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忙活。
看到我,似乎哭笑不得。
“莫利你看,”他将笔记本电脑的荧屏转向我,“昨天在酒会上遇到的那个卡罗尔,竟然给我连发了三封邮件,我一封都不想回——疯狂的美国女人!
真不该把名片留给她!”
“有人为你疯狂,这是好事呀!”
“好什么好!
太多了!
烦!”
呵!
还真有人因追求者太多而烦恼!
难怪有人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刚想打趣他,却发现今天的他一改昔日倜傥,显得郁郁不乐。
“怎么了,你?”
我问。
“我突然接到命令,要我马上回德国,至少一个月。”
“噢!”
我心情一黯。
回德国意味着什么?
首先,他要去看自己的儿子女儿,同时不可避免,还有孩子们的妈妈——谁说我是个不会嫉妒的女人?
“莫利,我不敢想象,长达一个月见不到你。”
“不至于吧!”
我格格笑,“你太夸张了。”
维克曼欲言又止,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息。
第二天,他就飞回了德国。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维克曼心照不宣,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邮件。
我就像一个正在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明明知道,令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正跟他的老婆孩子共享天伦,却仍然要自欺欺人:对他们,他只有良心、道德、义务和责任,而对你,是纯粹的爱……三十个日夜,我分分秒秒都在体验,什么叫望穿秋水。
维克曼恢复中文课的当天,我在重新走向他办公室的一路上,脚下的地毯仿佛突然变得凹凸不平,不到两分钟的路程,我却走得跌跌撞撞,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
然后,我看见了他——这一次,他先到。
“莫利,好久不见。”
声音平和,波澜不惊。
“是呀,好久不见,”我在他对面坐下来,“这么长时间,都把我忘了吧?”
“哪儿有!
相反,我天天都想着你。
但是莫利……”有“但是”,果然有“但是”!
没错儿!
所有的爱情都只能有一个结果,但我早该知道,那一定不会是我,不会是我!
“莫利,我跟我们公司的合同马上到期,我本打算续约,但在德国期间,我跟‘恶梦’闹翻了。”
“所以呢?”
我思绪翻滚,内心绞痛。
“所以,我不想再续约了。”
不续约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