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走去。
平日更是鲜少同渔尝讲话。
但我始终不能撇下她,她似乎并不受剑身距离的影响,无论鱼肠剑在哪里,她总能跟着我。
我在书房写字时,她在窗外的树上坐着,我在河边垂钓的时候他站在远处荷叶上,甚至我去王都郊外同友人聚会,她也跟在左右。
除了我,没人瞧得见我身边穿着黛色外衫的少女。
而我也只当看不见。
一日诗会,酒过三巡,微醺,仍不尽兴。
有的人先行离开,有的人还在互相斟酒。
我当时也迷糊了,兴之所至,起身给周围人添了一圈酒,直到给右边座位上的杯子里也倒满,这才晃晃悠悠地坐下。
然后我便听到一个声音。
“多谢。”
是渔尝,她不知何时坐到了我右边那个已经无人的空位上,原来刚刚最后那杯酒,我便是倒进了她面前的杯子里。
我看着她,只见她伸长了脖子,鼻子慢慢地凑近那个倒满酒的杯子,好奇地做出嗅的动作,我仿佛能看到她使劲吸气时候鼻子产生的小小皱褶。
然后下一瞬,她面前的那杯酒就被我出手打翻。
满桌人都回头看我,他们看不见渔尝,而我只低头不言语。
于是他们只当我醉了,又回头各自聊开。
只有渔尝愣愣地坐着,半晌后开口。
“你不必如此,我是闻不见那味道的。”
<渔尝也不恼火,也不委屈。
那时候她总是这幅不恼不愠的样子,有时还显得格外天真。
这使我感到不解,这样天真的样子,怎么会是犯上之剑的剑灵呢?
遥记那日在庭前大树下初见她,我告诉她,她非我所求之剑。
她也是这么天真地问我,你想要什么剑。
我凛然道:“我想要立于城墙之上守护一方的君子剑,想要千军万马之间伴我号令的将军剑。”
真真是痴话一句啊。
她看着我,天真的眼神仿佛能拆穿一切,她笑着答我:“那你想要的并不是一把剑,只是能立于城楼之上千军万马之间的一个名分罢了。”
现在想来,少年人的痴梦本就像地摊上问不得来由的拙劣赝品一样,从来经不得细看。
但渔尝天真起来很是残忍,全然不顾那个少年人是否做了听真话的准备。
十七八岁的时候委实痴得很,以为自己和大义名分总是站在一起的,从没想过,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