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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说我要的是个名分并非一把剑。
若有一日真需要一把剑，那定是这鱼肠剑。
你果真没有说错。”
我说着，将鱼肠剑出鞘。
寒光骤现，将昏暗的暗室照得一瞬刺眼。
我朝渔尝的方向偏过头去躲避这光芒，却见一旁的渔尝正痴望着我手中的剑，眼里竟落下泪来。
宴请那日前夜，我将鱼肠剑交于专诸。
他作为厨子，会在宴席上将装着鱼肠剑的烤鱼进献给吴王僚，在最接近他的瞬间从鱼肚子里抽出短剑取他性命。
剑给了专诸带走，渔尝却在我身边坐了一晚。
这么多年，她的模样没有变化，习惯也很少变。
坐在常坐的角落里，认真地端详桌上的青杏。
我顿时觉得眼前的画面很熟悉，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她坐在我的边上盯着一只青杏，好奇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他道：“说起来，当年胜邪告诉你青杏的味道不错，胜邪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一个十多年前被打断的问题。
渔尝却像沉睡千年的冰山被唤醒了一般，缓缓地抬头，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歪着脑袋瞧我。
“你瞧什么呢？”
她愣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笑了。
我无奈地给她瞧回去。
大约过了半晌，她瞧够了，才开口说：“胜邪的主人，曾用胜邪削青杏。”
这答案倒是叫我怎么也没想到，听后却也觉得十分合理。
当年，胜邪被我三叔赐给了我二叔的儿子，他那人与我和僚都不同，更像四叔的性子，最是散漫潇洒。
什么好剑在他手里，最后都会变成一把削果掐花的普通铁器。
一把杀伐重戮的将军剑，最后告诉渔尝的居然是青杏很好吃。
“当年却没早些问你，若早知道，别说青杏，雪莲果你都尝到了！”
渔尝在曳动的烛火里笑，一直笑着。
不知道的人定以为明日有什么好事等着她，总之全不像是要去做那刺杀之事。
“不巧得很，剑正在专诸那里。
等明日吧，明日结束，我便亲手用你削个青杏，让你尝尝。”
渔尝托着下巴，使劲地点点头。
第二日，我如往常般穿戴好，将架子上的长剑系于身旁。
午时，僚便会到。
渔尝该回到鱼肠剑中去了，剑出鞘时，灵剑合一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同样的长发高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