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锅布,数学界失去了陈天赐。
陈天赐是我弟,今年初二,在某次数学课上解出了x=y的奇观。
可今夜,事态的发展依旧没有往王钟昊想象的方向去,毕竟他时间再短,也扛不住刚进去,卧室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屋外,他老母和儿子奏着二重奏。
王钟昊长叹一声,惋惜:早知道就快一些了。
我想说,以你妈那个性子,脚指甲有划痕都能叫唤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在门外多等你三分钟也不要紧。
可他早已收拾妥当,起身下去给他妈开门,我只好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短暂的为我失去的一夜好眠默哀片刻。
婆婆走进来:“婷婷,不是我不想帮你看孩子,我是忽然想到这孩子还是得跟着妈妈睡,不然以后不跟你亲。”
难得,您有心了。
我接过孩子,习惯性冲她微笑,并祝她好梦,可她总觉得我在阴阳怪气,出去时狠狠将门一摔,以此来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王钟昊本就欲求不满,这会儿邪火上头,冲着我吼:“你给我妈摆什么脸子?”
说完后又将门摔了一次。
“今晚最惨的看起来不是我对吧?”
我问那扇跟了他们二十多年的门,门不语,只是一味咯吱作响。
好友劝我:你要不服个软,先从你老公手里骗一些钱,为以后做个打算。
可王钟昊仅有的聪明劲儿,全都用在和我掰扯花销,逛完超市,168块6毛3的小票,他要拿着计算器一个一个合计,仿佛我本领通天,可以联合超市的收银员给自己做一个6毛3的假账。
每每说起时,我妈妈总是心疼我的无奈,可只要我一说起离婚,她就会忽然变个样子。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阿昊不是人挺好的吗,女人结了婚就是这样啊,哪有人是事事顺心的,这种话你要是在你爸面前提,他非得打断你的腿,可不能再说了!”
但是妈妈,你刚说完王钟昊这个孩子,肥头大耳,不顶事。
这次后,离婚这个选项彻底从我人生的选择题里被划去。
05小姑子的回门宴定在五一这天,刚好和宝宝的百日宴撞在一起。
婆母很开心,大手一挥在小姑子回门宴上多加了两桌,抱着宝宝念叨:“我们天天可真会挑日子生呀,到时候咱们看着小姑出嫁,好不好?”
我无所谓宴席单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