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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捡个女仵作裴淮之顾恒结局+番外小说

乐惜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惨,太惨了!这人整个脸,脖子,大面积溃烂,隐隐可见蛆虫在伤口处来回爬动,脓水从溃烂处流出,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刺鼻的味道哪怕苏昭带着面巾,都忍不住皱眉。“苏姑娘。”孟仵作一改之前的轻慢,“这个死者是工部侍郎家的次子,是四天前被国子监的厨娘发现的,被发现时也是呈跪拜姿态,脸上,脖子都有大片的烫伤,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在下初验得出的结论,便是被活活烫死的。”苏昭闻言,轻轻点头,赞同了孟仵作的话,“死者的口腔,咽喉部分有大面积的烫伤,推测应该是生前被灌了沸水,导致喉咙充血,窒息而死。”“身上的烫伤从面部向下蔓延,头发有被人扯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拽着死者的头发,从高于死者头部的位置,用水壶一类的工具,将沸水灌进死者的口中。”苏昭抿了抿唇,...

主角:裴淮之顾恒   更新:2025-03-05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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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淮之顾恒的其他类型小说《河边捡个女仵作裴淮之顾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乐惜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惨,太惨了!这人整个脸,脖子,大面积溃烂,隐隐可见蛆虫在伤口处来回爬动,脓水从溃烂处流出,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刺鼻的味道哪怕苏昭带着面巾,都忍不住皱眉。“苏姑娘。”孟仵作一改之前的轻慢,“这个死者是工部侍郎家的次子,是四天前被国子监的厨娘发现的,被发现时也是呈跪拜姿态,脸上,脖子都有大片的烫伤,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在下初验得出的结论,便是被活活烫死的。”苏昭闻言,轻轻点头,赞同了孟仵作的话,“死者的口腔,咽喉部分有大面积的烫伤,推测应该是生前被灌了沸水,导致喉咙充血,窒息而死。”“身上的烫伤从面部向下蔓延,头发有被人扯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拽着死者的头发,从高于死者头部的位置,用水壶一类的工具,将沸水灌进死者的口中。”苏昭抿了抿唇,...

《河边捡个女仵作裴淮之顾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惨,太惨了!

这人整个脸,脖子,大面积溃烂,隐隐可见蛆虫在伤口处来回爬动,脓水从溃烂处流出,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刺鼻的味道哪怕苏昭带着面巾,都忍不住皱眉。

“苏姑娘。”孟仵作一改之前的轻慢,“这个死者是工部侍郎家的次子,是四天前被国子监的厨娘发现的,被发现时也是呈跪拜姿态,脸上,脖子都有大片的烫伤,有些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在下初验得出的结论,便是被活活烫死的。”

苏昭闻言,轻轻点头,赞同了孟仵作的话,“死者的口腔,咽喉部分有大面积的烫伤,推测应该是生前被灌了沸水,导致喉咙充血,窒息而死。”

“身上的烫伤从面部向下蔓延,头发有被人扯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拽着死者的头发,从高于死者头部的位置,用水壶一类的工具,将沸水灌进死者的口中。”苏昭抿了抿唇,难以想象,此人在生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这具尸体身上的信息暂时只有这么多,若是允许解剖,可能会有别的线索。”苏昭轻叹一声,将死者身上的白布重新盖起来,转向下一具尸体。

“这具又是什么情况?”苏昭一边掀白布,一边看向身后的孟仵作。

“这具尸体是今早被发现的。”孟仵作道,“发现尸体的,是死者寝室隔壁的学子,被发现时也是跪拜在地上,身下都是血,一根毛笔从死者的脖颈插入,在下得出的结论是气管破裂导致的窒息而亡。”

苏昭忍不住点头,在这种知识匮乏的环境下,仵作可以凭借自身的经验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见孟仵作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一边想着,苏昭一边以自己的经验检验尸体。

“死者男,身高约七尺……”尸格信息随着苏昭的检查逐步记录在案,“凶手的力气应该很大,死者脖颈处的伤口边缘十分整齐,说明这根毛笔插入时,力度较大且速度极快,死者胸前的衣服并未沾染过多的血迹,想必在案发地,血迹都喷溅在地面一类比死者体位低的地方了。”

苏昭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凶手行凶时的动作,“……将死者按压至俯卧位,毛笔由下至上,借助死者本身的重力,使劲一刺……”

说到这,苏昭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到死者身上的瘀青,“……嗯,在致命伤形成之前,凶手还将死者打了一顿。”

苏昭在死者的胸口,以及四肢按了按,而后微微挑眉,“肋骨断了两根,右臂尺骨和桡骨断裂,腿部腓骨骨裂,髌骨粉碎性骨折……”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应该是凶手强迫死者下跪时导致的,力气大,下手快准狠,这种人,看着可不像文弱书生。”

“那依你之见呢?”裴淮之罕见的询问了苏昭的看法。

苏昭表情一顿,无语的看着裴淮之,“王爷,你就给了我验尸的钱,可没给我查案的报酬。”

重金!她可记着呢!

裴淮之凝眉,抿唇看着苏昭,良久,从他的喉咙里传出一道细微的气音,听起来像是冷笑,“呵……继续。”

苏昭佯装没听出裴淮之语气中的情绪变化,看向一旁大气不敢喘的孟仵作,压低了声音道,“唉,孟前辈,你在三法司当差,一个月多少工钱?”

孟仵作悄悄瞄了裴淮之一眼,“在下三法司当了十年的仵作,前七年都是二两银子一个月,最近才涨了一些,变成五两银子。”


苏昭轻轻点头,微微侧眸看向孟仵作,“明白了,现在,我验,您来记,明白吗?”

“好。”孟仵作应道。

“死者,男,身高六尺四,头部,面部以及颈部可见擦挫伤,擦伤形态不规则,挫伤部分呈青紫色,可判断为生前伤。”

“口鼻周围有细小泥沙颗粒附着,口唇青紫,眼睑处可见点状出血……双手手指有抓痕,甲缝内有泥沙,衣物上有泥沙附着,尤其是膝盖部位磨损明显,符合与地面摩擦特征。”

“尸体表面可见尸斑,分布于尸体低下未受压部位,呈暗红色,指压不褪色,尸斑位置与跪姿相符……嗯?”

苏昭顿了顿,将手边的烛台靠近了几分,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怎么了?”裴淮之见状,眉心微蹙。

“尸体应该在死后被人移动过。”苏昭抬头看向裴淮之,“你看,尸体的身体侧面以及腿部的尸斑不典型分布,额……意思就是若尸体在死后短时间内位置发生改变,比如从仰卧位变为侧卧位,那么尸斑会在新的低下、未受压部位重新分布。最初形成的尸斑还可能会因为血液的再分布而出现部分消退。”

她顿了顿,看着裴淮之,“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裴淮之垂眸,沉思片刻,斟酌道,“或许,这尸斑的形成是因为死者被凶手摆成了这个跪拜的姿势?”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还有一点。”苏昭指了指死者头发上粘着的一些已经风干的绿藻,“按理来说,国子监的观赏性活水,每天都会有人清理,可是你看这个,像这种浮萍一样的绿藻,一般只会出现在长时间没人清理的死水中。”

苏昭抿了抿唇,“凶手可不会做无理由且多余的事情,移尸这件事,王爷可以参考一下。”

“明白。”裴淮之点头,“你继续。”

此时,站在苏昭身后的孟仵作听着二人的对话,眼睛瞪的老大,他做了这么多年仵作,竟然不知尸斑这个东西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质疑苏昭,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眼巴巴的看着苏昭。

苏昭并没有察觉到孟仵作的情绪变化,用小刷子将死者指甲缝中的泥土和衣服上附着的泥土轻轻扫下来,用两张纸垫着,放在灯光下仔细辨认。

“死者指甲缝中的泥土和衣服上的泥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甲缝中的泥土应该属于第一案发地的。”苏昭蹙眉,若是以前,她或许还能用精密的仪器检验出他们的不同,眼下,就只能凭肉眼看了。

“能判断出是哪里的泥土吗?”裴淮之问。

“目前很困难。”苏昭坦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纠结,“其实,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判断第一案发地在哪里。”

裴淮之抬眸,“什么方法?”

“解剖。”

苏昭语气淡淡,“只要切开死者的肺部,我就能知道死者死在哪里。”

裴淮之沉默,眉心紧皱。

若是死者是别人,或许他还能操作一番,可死的是左相的孙子,这事,恐怕难。

这个道理苏昭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人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说服死者家属同意解剖,谈何容易?

想到这,苏昭便稍稍打消了解剖的念头,“你可以先去国子监内找一找,若是能找到线索,哪怕不用解剖也能找得到地方。”

裴淮之闻言,没有接她的话,抿了抿薄唇,轻叹一声,“你继续吧。”

“好。”

苏昭点头,转身看向第二名死者,当打开白布的一瞬间,苏昭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是让你做医女?”陆婶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苏父的医术如何,他们十里八乡都是知道的,阿昭如此聪慧,想来医术也是不差的。

“在官府那里当差也好,你撞见凶手杀人,难保那凶手不会杀人灭口,在官府呆着,那凶手肯定不敢再动手。”陆婶轻叹一声,想起了什么,说话时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远舟哥如今在京城回不来,不然的话我定要让他陪着你去,这离得远,谁也够不到……”

陆家的大儿子陆远舟,和苏昭一同长大,可称得上青梅竹马,因为学业优异,被书院选拔去国子监做了贡生,已经开始准备明年的秋闱。

苏昭伸手安抚了一下陆婶,“远舟哥有大出息,怎么能为了我这点小事就回来?放心,我自己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可陆婶还是期期艾艾,被苏昭劝了好一会儿,终于离开了苏家。

待陆婶离开,苏昭长舒一口气,这份关心实在是太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进了正屋,苏昭将自己日常需要的用品都打包装好,其实原主的东西并不多,打开柜子,入眼处只有可怜巴巴的三套衣服摇摇欲坠。

将那几件衣服一起装好,正准备关上柜门,她的视线蓦地一滞,落在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木盒子上。

整个盒子使用红木制成,看起来十分简朴,拿在手里比较有分量,上面挂了一只铜锁,已经生了一点锈迹。

苏昭蹙眉,记忆中似乎没有关于这个盒子的细节。

还有……钥匙呢?

苏昭在柜子里翻了翻,别说钥匙,就连一根绑钥匙的绳子都没找到。

要不……撬开看看?

苏昭看着那把铜锁,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楚越的呼喊,“苏姑娘,收拾好了吗?天色不早,该回驿站了。”

苏昭心头一惊,莫名有些心虚,她慌乱的将盒子塞进包袱里,三两下将包袱系好,提着走出了房间,“这就来。”

转头看了看这空荡荡的房间,苏昭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而后在楚越再一次的催促中,离开了苏家。

……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在临近傍晚时回到了县城。

前往驿站的路会经过最繁华的东街,苏昭好奇的向外张望,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旁,茶楼,酒楼,当铺,作坊应有尽有,空地也挨挨挤挤摆满了摊铺,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苏昭眼花缭乱。

“好热闹。”苏昭觉得此时的她就好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兴奋得来回张望。

楚越自然是见过比这里还繁华的地方,但也没有瞧不起苏昭的意思,“这几天还好,等不久之后的乞巧节,会更热闹的。”

真好。

苏昭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人居住的地方,就该充满浓浓的烟火气。

正如是感叹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道尖锐的呼喊,打破了这片祥和的气氛。

“来人啊!抓小偷啊!可恶的偷儿,还我钱袋……”

话音未落,楚越原本放松的身子瞬间紧绷,目光立刻锁定在那道在人群中飞快穿梭的人影之上,来不及多想,他回头朝着苏昭扔下一句话,转头便去追小偷——

“苏姑娘且在这里等等,在下去去就回!”

苏昭只捕捉到楚越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咂舌。

好一个热心肠的少年!

也幸亏楚越走之前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不会造成交通拥堵,不然苏昭还真的是两眼摸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掀开帘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处书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将包袱留在车里,自己下了车,朝着那个书斋走去。

“墨香阁……”

看着书斋上面的匾额,苏昭喃喃读出了声。

“这个客人,要买书吗?”店内忽然响起一个低沉温柔的男声,苏昭抬眼看去,就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正站在柜台后面,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温柔的看着她。

苏昭缓步走进店里,视线在这书斋内扫视一圈,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幽静而深邃,一两个顾客正站在高高的书架前,翻看手中的书籍,仿佛这里是一方远离尘嚣的净土。

一缕淡雅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苏昭轻轻吸了吸鼻翼,忽然感觉有些熟悉。

一时间,苏昭站在门口,有些出神。

“这是本店特有的凝香墨,以气味淡雅著称,客官可以随意看看。”

男子的话打断了苏昭的思绪,苏昭回神,听到他的话,忍不住赞叹一声,“确实,这味道闻起来,让人很舒服。”

“在下宋洛,乃墨香阁的掌柜,客官想要买什么?”宋洛对苏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昭左右看了看,“帮我找一本史书吧,最近对历史比较感兴趣。”

“请稍等。”宋洛微微颔首,转头走向店内最里侧。

等候期间,苏昭继续打量着殿内的陈设,书店分左右两侧,左边是一排排摆满了书本的书架,而右边是一些文房四宝,想必刚刚那个宋洛说的凝香墨就在其中。

“去去……”

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苏昭身后传来,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着麻布衫,一副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书本,另一只手来回扇动,看起来是在驱赶什么。

“客人,你的书。”这时,宋洛已经拿着书走了出来。

苏昭将书接过,果然是一本记录着历朝历代正史的书,“多少钱?”

“诚惠,一两白银。”

苏昭拿出钱袋,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脸上的表情登时僵了一瞬。

只见一块白花花的银子陪着几枚铜钱,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钱袋底部,看起来十分的孤单。

若是苏昭将这本书买下,怕不是明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想到这,苏昭看向宋洛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那个……抱歉,我先不买了。”

宋洛仿佛没看出苏昭的窘迫,微微一笑,“没关系,客官何时想买,随时都可以来。”

“如此,便多谢掌柜了。”苏昭对着宋洛感激的一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离开书斋。

“掌柜,你家的书可要好好保存啊,最近这苍蝇越来越多,你可别让这小虫子把这么多好书都给糟蹋了。”

苏昭踏出店门时,店内传出的是另一位顾客的抱怨。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掌柜依旧笑意盈盈,“好嘞,我会注意的。”

看着宋掌柜这副老好人的模样,苏昭忍不住啧啧两声。

宋掌柜这人,还怪好的嘞!


“漂亮吗?”

苏昭拿着坛子的手顿住,眼底情绪一阵闪烁,而后,缓缓转身。

果然,宋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入口的楼梯上,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昭。

宋洛慢慢走下楼梯,从苏昭的手中接过坛子,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在保护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他伸手在坛子上细细摩擦,眼中满是痴迷,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苏昭听,“你瞧,多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你,就好像一汪春水,让人移不开眼睛。”

听着宋洛的话,苏昭眼底划过一抹幽深,无意与宋洛闲聊,苏昭直接开门见山,“为何抓我?”

“为何?”宋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将坛子重新摆在架子上,“我为何抓你,苏姑娘,你不知道?”

“你认识我?”苏昭一挑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那天跟踪我的,不是那个小混混,而是你?”

宋洛赞许的目光落在苏昭的身上,“能为官府办事,果然聪慧过人,宋某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那日还真的要感谢那个小混混,若不是他,被发现的就是我了。”宋洛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随意的摆弄着身旁桌子上的东西。

这时苏昭才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块镇纸,正是之前她在书斋里看到的那块。

宋洛的指腹轻轻的在镇纸的棱角上慢慢描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我很奇怪。”他陡然抬头,疑惑的看着苏昭,“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确定,在河边那日,你并未看到过我的脸。”

苏昭不动声色的缓缓退后,和宋洛拉开一些距离,见他居然直接自爆,眼底闪过一抹莫名。

他似乎很自信能把自己留住?

“凡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苏昭道,“这一点,在你用镇纸将那几名女子打死的时候,就应该明白。”

宋洛抚摸镇纸的动作一滞,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将镇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为什么苏昭还会发现。

“不明白?”苏昭扯了扯嘴角,“虽然你能将血迹洗净,但镇纸上还是会吸附一些血迹在上面,苍蝇这一类的蝇虫,最喜欢寻找有血腥味的东西了。”

苏昭一边说着,目光一边在房间内扫过,忽然,她眼神一凝。

“苍蝇?原来如此。”宋洛恍然,“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读遍各类丛书,也未曾读到的东西,你居然这般清楚。”

“读书?”苏昭忽然笑了一下,似是嘲讽,在房内缓缓踱步,“难不成你草菅人命也是书里教的?”

“那是她们该死!”

宋洛仿佛是被触碰了什么开关,登时爆发出来,“那些女人,嫌贫爱富,踩高捧低,自甘下贱,她们如何配活在这个世上?”

“她们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苏昭将角落里的一根竹签攥在了手里,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宋洛的情绪输出。

当了十几年法医,苏昭见过的人太多太多,像宋洛这种自己生活不如意便怨天尤人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你不是阎王爷,决定不了她们的生死。”

“怎么会呢?我不是决定了吗?”宋洛双眼赤红,神色逐渐癫狂,“你是没有看到,她们临死前那摇尾乞怜的样子,真可笑。”

“我就那么,用那块镇纸,对着她的脑袋,使劲砸下去,谁知道我力气太小,居然没打死?我只能一下,一下,一下的砸下去……”

“哈哈……她们那么高高在上,到最后不还是死在我手里?”宋洛唇角勾起阴仄仄的笑,眼底闪烁着嗜血的光,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几个女人,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失去生机的画面。

苏昭眉心紧锁,被宋洛的眼神看得一阵厌恶,立刻打断了宋洛的话,“别为你的邪念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或许,她们真的有错,但是你呢?杀人真的是因为他们侮辱了你?”苏昭看透了宋洛心底的阴暗,“李茹的那双眼睛,好看吧?”

宋洛的表情蓦地一僵。

“那些女子,都长了一双和李茹一模一样的眼睛。”苏昭深吸一口气,“她们曾经因为这样的一双眼睛,备受称赞,可是她们没想到,这双美丽的眼睛,却成了她们的催命符。”

“承认吧宋洛,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心理扭曲的变态!”

“你闭嘴!”宋洛猛地站了起来,“你懂什么,若不是她们先瞧不起我,她们就不会死!那是她们自找的!”

恍惚间,宋洛仿佛又看见了那些女人的眼神,鄙夷,嫌弃,仿佛看到了一件垃圾,压得他喘不过气。

宋洛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看向苏昭的眼神也越发危险,苏昭背后的手攥得紧紧的,警惕的看着宋洛的动作。

忽然,宋洛动了。

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立刻多了一把冒着寒芒的匕首,锋利的刀尖直指苏昭的眉心,径直刺了过来。

苏昭眸色一凛,就在宋洛即将接近自己的一瞬间,背后的手忽然抬起,手中竹签立刻扎进了宋洛拿着匕首的手婉。

“啊!”

宋洛登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匕首立刻掉在了地上,苏昭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宋洛的肚子上,猝不及防的宋洛,竟被比他还瘦小的苏昭踹翻在地。

“连杀数人,你已经无路可走,宋洛,收手吧!”苏昭一个箭步跳到了宋洛的身上,抓住宋洛的双手,动作娴熟的将宋洛翻过来,双手压在了他的后背,任凭宋洛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收手?呵呵……”宋洛狼狈的趴在地上,“早在我杀了李茹那个贱人的时候就已经收不了手了!”

“我只是后悔……”宋洛自嘲一笑,“后悔没有在河边那晚,及时杀了你!”

苏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杀不了我的,你只杀女子,是因为你懦弱,只敢面对比你弱小的群体。你挖人眼,是为了满足你内心的欲望,你抛尸,是因为心底的恐惧。”

“你杀不了我,因为第四个姑娘让你感受到了恐惧。”苏昭语气平缓,“她的内心是强大的,强大到哪怕是死,也要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临死前的反扑让你惊慌失措,她巨大的能量让你感到难堪!连女子都不如的难堪!”苏昭一字一句,撕扯这宋洛仅存的最后一层面具。

“宋洛,在你感受到慌乱的时候,你就已经杀不了我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没有我,你也逃不掉,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宋洛被苏昭的话气的奋力挣扎,试图将苏昭从自己的身上弄下去,“你胡说,我没错!是她们,是她们……”

“嘭!”

二人僵持间,头顶蓦地传来一阵巨响,伴随着一阵飞灰,一束光线从头顶入口处倾泻而下。

苏昭愕然转头,正对上裴淮之那双愣怔的眼睛。


裴淮之听完,眼底浮上一抹冷凝,“邻居?青梅竹马?”

苏昭顿了顿,“也……可以这么说吧。”

毕竟原来的她也确实是和陆远舟一起长大的。

裴淮之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缝,心底涌出一股没来由的烦躁,他蹙眉看着苏昭,“这次是去查案,若是你因为一些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莫怪本王……”

苏昭挑眉,莫怪什么?

“莫怪本王扣你工钱。”裴淮之精准的戳中了苏昭的命门。

苏昭十分不服气,有钱有势了不起吗?

苏昭:“……”

确实了不起!自己还要靠他过活……

没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这次苏昭没有再等裴淮之,率先跳下马车,一转头,忽然对上国子监祭酒那双苍老且懵逼的眼睛。

“这,不是郡王的车架吗?”国子监祭酒谢沧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鬓角已生出一些白发。

大晚上的,让一个老人家在这里等着,也挺为难人家的。

还未等苏昭回话,裴淮之已经从马车内走了出来,谢沧见到来人,立刻对着他俯身拱手。

“下官国子监祭酒谢沧,见过郡王殿下。”

“谢大人免礼。”裴淮之微微颔首,开门见山道,“本王此次只为查案而来,谢大人,带路吧。”

“下官明白。”谢沧侧身,为裴淮之让出一条路,“殿下,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前面,苏昭则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暗暗观察着这个传闻中的最高学府,国子监。

国子监不愧是由南越国皇室管辖的学府,处处透着恢宏大气,迎面的,一座高大的圣人雕像矗立在院中央,院子的周围,是一圈郁郁葱葱的竹林,一阵微风袭来,竹叶沙沙作响,石板路蜿蜒,两侧屋舍齐整,飞檐斗拱下雕梁画栋,尽显古朴典雅。

小路的另一边,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昭寻声看去,依稀能够看见一片波光粼粼。

饶是现在夜色如墨,也不妨碍苏昭欣赏美景。

“……前面就是被害学子冯玉竹的寝室。”谢沧声音低哑,指了指前方渐渐看出轮廓的屋子,“下官已经责令院内所有人不得靠近,尽可能的让那里维持发现尸体时的样子。”

怪不得,苏昭走了这么一路,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谢沧将主导的位置让给了裴淮之,裴淮之轻轻一推,门应声开了一条缝,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伴随着一阵苍蝇的嗡鸣,裴淮之下意识蹙了蹙眉,而后将门开到了最大。

苏昭也是在这一刻,看清了屋内的全貌。

只见正对房门的地上,晕染了一大片血迹,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褐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在大片血迹的旁边,一些喷溅状血迹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地面,墙壁,以及屏风上。

屋内的陈设因为打斗,变得十分凌乱,书案上的书被扫落在地上,死者的外衫还挂在屏风上,显然,被害前的他已经准备入睡。

裴淮之和苏昭一同走进房间,试图从这一片凌乱的房间中找出蛛丝马迹。

苏昭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串一直蔓延到门口而后消失不见的血脚印上。

嗯,昨夜的一场雨,把门口的脚印都冲没了。

看这脚印的大小,能推出,凶手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八左右,也就是七尺左右。

身高约七尺,有一定的身手,并且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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