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认出来,这是容亓大伯的嫡女,容烟儿,也是柳芙蓉的亲表妹。
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绿茶,一样的恶毒。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姐。”容悦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盯着容烟儿,“若论恶毒,谁又抵得过大伯,亲兄弟落难,他狠心落井下石,大伯能生出什么好种,你们都是一路的货色!呸!”
容悦骂的难听,丝毫不留情面,气的容烟儿面色铁青。
“有本事在这骂我,没本事针对毒妇,二哥都晕倒了,你这做妹妹的,当真铁石心肠!”容烟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柳芙蓉一眼。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柳芙蓉期期艾艾的抹着泪,“嫂嫂,即便姜家恨毒了容家,即便姜家害容家至此,他们从未想过报复嫂嫂,嫂嫂怎可如此……”
“啪!”话未说完,柳芙蓉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怒吼:“姜念,你敢打我?”
啪!姜念又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扇得柳芙蓉踉跄摔倒,捂着红肿脸颊落泪。
姜念半蹲在地上,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真是好大一场戏,联合你的表妹,给我下套?”
说着,她快速擒住柳芙蓉的右手,长长的指甲盖里满是泥垢,泥垢里掺杂着青绿色。
柳芙蓉惊恐的想抽回手,发现对方力气太大,只好期期艾艾哭泣,“嫂嫂,你在说什么?什么下套?”
她的指甲盖里还残留着猫把蒿,一时情急,忘了清理掉了,不会被姜念当众戳穿吧?
姜念笑容玩味,猛然一把将她从地上薅起来,撕裂般的疼痛从臂膀处传至胳肢窝,柳芙蓉惨叫一声,大声嚷嚷道:“嫂嫂,你要做什么?你害了二表哥在鱼汤里下毒,还要安在我头上不成!”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赵顺带领一群官差气势汹汹。
“姜念,你果然居心叵测,竟敢在鱼汤下毒!”李平抽出佩剑,怒瞪着姜念。
赵顺同样面色阴沉,冷冷盯着姜念。
柳芙蓉松了口气,顺势抽回自己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
这种时候,她不必多说话,只需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哭就行了。
果真,李平暴怒:“姜念,你不仅下毒,还殴打家人,果真毒如蛇蝎!”
容悦皱了皱眉,上前维护:“不许说嫂嫂,我相信她没下毒!”
她虽然年龄小,人又不傻,嫂嫂熬制鱼汤,她和几名官差眼巴巴盯着,眼睛都没移开,怎么可能下毒?
倒是柳芙蓉,有几分可疑?
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嫂嫂?
下毒?姜念冷笑一声:“敢问各位官差大人,我下了什么毒?”
“猫把蒿!”李平听的十分清楚,语气十分确定:“你在鱼汤里放了猫把蒿!”
姜念轻嗤一声,“我熬鱼汤时,各位官差死死盯着,我放猫把蒿,也没瞒着各位,怎么成我下毒了?鱼汤我们都喝了,若真下毒,岂不是先毒死自己?”
李平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赵顺,“大哥,她熬鱼汤时,我和各位兄弟盯着呢,鱼汤出锅,也是容家人先喝,若说下毒……”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了。
若没下毒,容亓怎会在喝了鱼汤后突然晕厥,昏迷不醒?
赵顺将目光移向容亓,“他昏厥做何解释?”
姜念笑了笑,看向柳芙蓉,“这就要问芙蓉妹妹了,为了陷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