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就降辈分?我让全家鸡犬不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旖将身上的九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勾唇道,“本公子要玩场大的。”那可是水灵灵的九百两银票呐。再看那公子,白面书生一个,不过是为了来赌场寻找刺激的世家公子而已,人傻钱多,他们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赌坊中鱼龙混杂,在萧回和裴旖都不曾注意的时候,几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皆点头不语。“这位公子贵姓?”裴旖拿着九百两银票不过刚刚坐下,身边便有人笑着谄媚而语,“恰巧今日在下手气好,在赌坊中赢了一些钱。”“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愿将所有的银钱拿出,正如公子所言,玩一把大的。”说话的中年男子坐下,在他身边,有小厮殷勤的将银子堆在赌桌上,小山般高。嚯。倒是阔气。裴旖等的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对方的赌注越大,他们能赢回的银钱就越多。“好,公子雅量,那不妨...
《重生就降辈分?我让全家鸡犬不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裴旖将身上的九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勾唇道,“本公子要玩场大的。”
那可是水灵灵的九百两银票呐。
再看那公子,白面书生一个,不过是为了来赌场寻找刺激的世家公子而已,人傻钱多,他们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赌坊中鱼龙混杂,在萧回和裴旖都不曾注意的时候,几个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皆点头不语。
“这位公子贵姓?”
裴旖拿着九百两银票不过刚刚坐下,身边便有人笑着谄媚而语,“恰巧今日在下手气好,在赌坊中赢了一些钱。”
“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愿将所有的银钱拿出,正如公子所言,玩一把大的。”
说话的中年男子坐下,在他身边,有小厮殷勤的将银子堆在赌桌上,小山般高。
嚯。
倒是阔气。
裴旖等的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对方的赌注越大,他们能赢回的银钱就越多。
“好,公子雅量,那不妨坐下来,咱们好好玩上一局。”
裴旖手边多了一副骰子。
萧回在侧小声道,“姐姐,你可知这赌场上的规则与交易?咱们的赌注可是九百两银子,三局为定,若是输了,这九百两银子可就是打了水漂了。”
“放心吧,不会叫咱们输的太难看的。”
裴旖心里也没准,实不相瞒,她今日还是两世头一遭来地下的赌场,不过这民间赌钱的规矩她倒是知晓一二。
还是季欢颜的时候,虽不说专精于此道,但最起码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
总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掷出骰子的时候,点数为五。
对面的中年灰色布衣男子的神色滞了滞,但仅仅一瞬间,就又平复了脸色。
“公子运气不错,这一开手,就是五个点。”
裴旖笑得也算平易近人,拙劣的故作高深道,“哦?是吗?那看来本公子的运气还不错。”
中年男子不语,尽心尽力的摇晃着手中的骰子,硬是摇出一番指点江山、运转乾坤的架势来。
且在摇晃之时,还喃喃自语道,“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开!”
灰色布衣男子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的骰子显示在众人面前。
经过这一番动静,整个大堂之人都忍不住前来观看一番。
毕竟有一个身怀九百两银子的世家公子爷来此,于地下赌坊更是经年少见。
“我去!这一开便是六个点!”
能得到六分之一的概率,这运气可谓是奇高。
“好!”
有人在中场说话,笑道,“今日两位公子的第一场赌局,便是由这位公子先开始吧。”
赌场的规矩向来是如此的,谁扔下的点数最大,谁就是这场赌局的开始者。
裴旖表示无所谓,虽说谁先开始是有一定的优势存在的,但也仅仅是少数的优势而已。
“公子,请。”
萧回在一侧看的胆战心惊,原本瞧见裴旖扔下五个点的时候,还以为由裴旖先开始此局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料对面之人的运气居然这么好,一扔就是六个点。
灰色布衣男子抱拳,“承让承让。”
赌局方一开始,灰色布衣男子便接连扔下三个骰子,点数非常玄妙。
“嚯,这位公子今日的运气果然十分好,凭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第一局,只怕和这位小公子有缘无份了。”
裴旖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彷佛自己身上那带出来的九百两不是银票,而是九张白纸。
“看着这位兄台的运气属实是好,本公子初入赌坊,不懂规矩,若是这第一回合能沾染上一些公子的福运,想必往后赌局,也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了。”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
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
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
“裴旖。”
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
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
“哦。我是才回来的。”
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
温璟诏楞了片刻。
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
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
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
“你认识她?”
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了。
以前他身边有季欢颜。
那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她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想做什么就直接叫他做什么,从未和他客气过。
温璟诏眼眸柔成了一汪水。
“你说。”
“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季欢颜直勾勾望着他:“我不想再在庄子上住了,我想回京城。”
“好。”
温璟诏连片刻迟疑都没有,甚至不问季欢颜是什么原因想离开这里,直接就叫自己的人去找庄头安排这事。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上一炷香就出来。”
温璟诏有些不舍。
但他更不愿意耽误祭奠季欢颜。
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才转身进了内室。
季欢颜随意的坐下,当做对这件事全无所知,只是在别过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牌位。
内心涌出一股悲愤的恶心感。
定魂阵。
本来阵眼该是被镇魂人的尸首。
为何裴家庄子里的这个,阵眼却是她生前最爱的簪子呢?
因为。
她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盛传的车裂是假的。
车裂至少还能有残尸,她连个残尸都没留下,在虐杀她之后,亲手把她的尸体烧成灰烬,埋在城墙之下。
那里不止有她。
还有季家许许多多的人。
温璟诏说季家人要死得其所,便是成了孤魂野鬼,也要守卫他的江山,所以把季家人都做成了砖块。
不止是她。
季家所有人都没有尸身。
这样一个对她家族赶尽杀绝的人。
谈何痴情?
季欢颜收回视线,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亲手掐死温璟诏。
祭奠的仪式繁琐却也简单。
待他的人回来,差不多也结束了。
“走吧。”
温璟诏走到季欢颜跟前,微微眯着眼睛温和笑道:“你要去哪里?”
“只要是京都,哪里都可以。”
季欢颜跟着起身。
她还需要去办一件事,所以先不回裴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温璟诏要带走季欢颜,别说是庄头了,就是裴家当家人在这儿也不敢置喙。
连翘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姑娘居然会借贵人的势,直到人都进到京都了还跟踩在云彩上一样不真实。
“确定不用我送你回裴府?”
季欢颜跳下马车后。
温璟诏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京都很大,你们主仆二人怕是不容易回去。”
季欢颜不理他,只是冲他摊开手:“借我些银子使使,你去找我爹要。”
温璟诏楞住。
什么时候也没人跟他借过钱啊。
随后他眼中盛满笑意,给自己暗卫使了个眼色,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借我的钱可是需要给利银的。”
“好。”
季欢颜答应的干脆利落:“反正是我父亲还钱,你要多少利钱银子都与我无关。”
温璟诏笑:“说不定与你有关呢?”
他眼中盈着势在必得的光。
季欢颜懒怠看,别过脸扬长而去,背对着他摆摆手道:“再过三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当天可以来裴家喝杯酒。”
温璟诏一动不动。
就这么望着季欢颜的背影。
她对他毫无留恋,甚至还有些忽视,他可以看出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可他不介意。
甚至满心都是欢喜。
季欢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自己,便能引着温璟诏对她上头。
离了温璟诏视线,季欢颜把五百两银子兑了,先在客栈定了天字一号房,又交给了连翘几件事做。
连翘听得胆战心惊。
“姑娘,这成吗?一个弄不好您可能会被赶出裴家家门的。”
季欢颜:“我心里有数,你去做就是了。”
连翘没办法,只能去做。
推开窗户。
季欢颜遥遥望向天边。
她是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她答应了姜家小丫头会杀光裴家人,那她就绝对会让姜家人好过。
……
三日后。
裴府。
满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是裴珍珍的生辰,因此裴家十分上心,提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彰显着对裴珍珍的重视程度。
裴家人围着裴珍珍,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对她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裴珍珍一脸感动,正靠在裴母怀里说着什么,裴家长兄则陪着在一旁说着逗裴珍珍开心的话。
全场唯独五皇子一个外人。
他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温柔缱绻的看着裴珍珍。
当真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啊。
谁又能想起那个惨死的小丫头呢?
谁又能记起今日也是那个小丫头的生辰呢?
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她本来在乡下也过的好好的,却被裴家接回京都,接回来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庄子上处处都是小丫头的血泪。
裴家人都该死。
季欢颜提步上前。
她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还真是热闹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裴珍珍呆住。
裴旖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被推下悬崖摔死了吗?!
季欢颜的出现让裴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裴家长兄更是直接上来撵人。
“谁允许你回来的?”
岂不更难?
萧回的神经自从一开始便不曾放松过,眼下瞧见裴旖扔下三杀局,神色倒是比对面的灰衣男子还要凝重。
红衣女子大大方方的赌局上的骰子向在场之人一观,笑道,“这位小公子的运气当真不错,扔下三杀局的赌手不在少数,但像公子这般轻易的,本堂主还真是不敢小看了去。”
裴旖拱手,“堂主说笑了,本公子不过是随便玩玩,至于什么杀不杀局不局的,我还真没这么清楚。”
红衣堂主收了笑,眼神一转,对灰衣男子道,“请吧。”
灰衣男子晃动手中的骰具,三颗骰子撞在骰具内壁上的声音哗啦一致。
众人不由得屏息凝神,这样摇晃骰子的手法,可谓专业。
骰子四散开来的声音碰撞敲击在每个人的耳中。
不少人闭上眼睛,静静的跟着那骰子的旋律来走。
“哗”的一下。
骰子被静止在骰具之中。
有人不由叫好道,“这一时的运气终究是一时的,终究不能天长地久,最终的输赢,还是得看真正的实力。”
“说的有理。”
灰布男人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将骰具挪开,三四五的点数整整齐齐的出现在桌面上。
“好!!”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爆发出一场喝彩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唏嘘。
“承让承让...”
“等等!”红衣堂主敛了神色,伸手抓住那灰布男子几欲躲进衣袖之中的手,拽的那灰布男子一阵痛呼不已。
“你干什么?!啊——”
一阵尖锐的爆鸣声之后,那灰衣男子被拽到在地,原本围观的群众不由得齐齐往后后退一步,看见灰衣男子的狼狈不堪。
红衣堂主一脚踩在交椅上,手中两指夹着的正是一根细软的发丝。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你无故伤人...”
红衣堂主轻蔑一笑,随即打断灰衣男子的解释,“这是你作弊的证据,原本的点数可不是三四五,是你用这发丝篡改了骰具之中的点数,这才胜了一局。”
“你血口喷人!”
灰衣男子正欲起身,便一脚被红衣堂主踹了回去,“血口喷人?本堂主经营这地下赌坊这么多年,什么样下三滥的招数没见过,你这招还算得上高明。”
灰衣男子眼神一凶,怒骂道,“你胡说什么?就凭这一根头发丝,就能断定是我作弊?胡说八道,诸位友人都来看看,这堂主眼见我要赢了此局,就空口白牙污蔑于我,大家都快来评评理!”
“是啊...确实太过牵强...”
众人私语之声不断。
萧回撸起袖子正打算以“武”服人。
裴旖便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拉了回去,“你若是动手伤人,咱们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姐姐难不成...”
裴旖递给他一个心安的眼神。
接着便接过红衣堂主的那根头发丝,随意弯折几分,“瞧,这可不是普通的发丝,这可是赌者专门定制的发丝。”
“公子这是何意?”
“此发丝外表虽看起来与真正的发丝无异,甚至摸起来都一样,但据我所知,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裴旖伸手从那灰衣男子头上薅下一根长发。
紧接着吩咐小厮取火烛来。
两根发丝置于同一火烛之下,真正的发丝已然冒出一缕青烟,化作粉灰了。
但灰衣男子携带的那根发丝,毫发未损。
“诸位可看清楚了?”
“竟是如此?!”外遭有人大喝一声,“此人便是用这种发丝在赌场作弊?今日竟险些赢了九百两银子?实在可恶!”
“这么说,姑娘明明知道自己吃的是毒药?姑娘啊!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您要是想要毒药,奴婢上街给您买就是了!”
裴旖摇摇头。
“寻常毒物有解药,而我这秘制的毒药,只有我才能配制出解药,如此,下毒之后才没有后顾之忧。”
连翘哭的眼睛的红了,“姑娘,您何时会这些东西了?就算是要试毒,也不该用姑娘您自个的身子,往后,用奴婢来试毒就是了。”
“蠢丫头,可不许胡说。至于制毒嘛,在梦里面跟一位高人学的。”
裴旖起身,瞧见外裳一大片的血迹,粘腻血腥的厉害。
她惯来不喜欢血迹。
“先备水吧,沐浴更衣。”
书房
裴侯爷看着那封从宫中传来的书信,越发的没有耐心了。
“砰”
一下。
将信纸拍在桌子上,眉宇之间满是怒气。
“这个裴陶苏究竟想要干什么?陛下因为裴珍珍之事,已经让本侯罚俸半年,可见是极其厌恶此事的,裴陶苏眼下做主让她回来,究竟意欲何为?”
书房之中的侍卫忙拱手道,“侯爷,珍珍小姐毕竟在侯府养了十三年,许是贵妃娘娘不忍心将她赶到庄子上...”
不忍心?
笑话!
裴侯爷冷笑一声,“不忍心?身在后宫,害死先皇后,裴陶苏若是有这份情谊,就不是她裴陶苏了。”
将裴珍珍从庄子里捞过来,绝不是一步闲棋。
但不管她目的如何,这到底是裴府。
贵妃的手再长,也搅动不了这裴府的风云。
“对外就说,裴珍珍是本侯的养女,让她平日里少出门,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管家拱手称是。
裴侯爷仰面靠在软木交椅背上,半是思量,半是揣度。
陛下到底对裴旖是何种心思?
若是有心,为何不将裴旖接到宫中去呢?
若是无心,为何会生辰宴之时为她出头,又赠香囊?
裴陶苏几次三番写信来催,让裴府为裴旖相看亲事,显然就是想断了裴旖和陛下之间的情谊。
她可以不顾裴府往后的荣华富贵,可是他身为裴府的家主,不能不管。
若是陛下真的对裴旖有不一样的心思,那裴陶苏就算是死,都拦不住裴旖进宫。
——
邬嬷嬷在东莞被打了三十大板的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全府上下风声鹤唳,一丝都不敢低看了那位旖姑娘。
老夫人揪着手中的佛珠,倏的睁开眼睛,恭敬在佛像面前拜了一拜,口中喃喃有词。
“若是老天有眼,就不该让裴旖作威作福...如何福佑我裴家...”
“老夫人。”管事嬷嬷从外堂进来,隔着里门轻声道,“珍珍姑娘来了。”
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侍女忙将老夫人扶起来,脚步轻移,“她来做什么?不见。”
裴珍珍跪在屋外,神色平静,早就没了当初离府之时的大喊大闹。
如今也知道,要收敛起锋芒了。
“老夫人,珍珍特来看望老夫人,兴许还有一法,能解老夫人现下之忧!”
解她现下之忧。
老夫人欲走的脚步一停,徐徐转过身去,摆了摆手,“叫她进来。”
得了恩命的裴珍珍立刻从屋外进来。
跪在老夫人下首。
待屋内其余不相干的人都退下之后。
裴珍珍才道,“老夫人,此番珍珍能从庄子上出来,全凭贵妃恩待,此番恩情,珍珍无以为报,但能为老夫人分忧,亦是珍珍分内之事。”
“说吧,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老夫人到底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任凭裴珍珍心中的恨意掩饰的多么好,到底是叫她瞧见了。
若能用裴珍珍来对付裴旖,锉一锉她的锐气,倒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时机。
“珍珍不敢隐瞒,裴旖目无尊长、欺下瞒上,老夫人一心为她指一门婚事,难不成忘了五皇子与侯府的婚事?”
她面一笑,阴森的厉害,“裴旖是侯府嫡女,自然是与五皇子成婚的最佳人选。”
“哦?是吗?”老夫人身微前倾,不置可否,“可是老身记得,那五皇子应与你情投意合才对。”
裴珍珍冷下脸,俯身磕头,“老夫人明鉴,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五皇子一心求娶侯府嫡女,老夫人只需明白这个就好。”
老夫人满意的笑了笑,她倒是忘了还有个五皇子了。
果然人若是一着急起来,便神思慌张,做不了缜密之事了。
若是五皇子能如愿娶了裴旖,将这祸人精扫地出门之后,她裴府自然就还是原来的裴府。
自然也就无人能威胁陶苏的地位了。
“哼,裴旖,你还想跟我斗?”
“不自量力。”
——
裴旖正在混迹京城,对那些个后宅妇人的阴狠心思不放在心上。
话说那鬼市有个百事灵通的地方。
她自是要好好探探。
若是想要彻底扳倒裴府,自然是得玩把大的。
鬼市不受官府管制,这里的人亦不受官府管制,千奇百怪,不受约束。
连翘怕的脸都要绿了,两只手死死抓着她的后襟。
“姑娘...姑娘,咱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去?”
“挣钱。”
啊?
姑娘是侯府的嫡女,还是短了银钱不成?
但当连翘看到那一堆堆的金山银山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姑娘缺的不是小钱,而是大钱。
裴旖随便挑了个空地方,包袱一摊,随意拿出几个药瓶子出来,立上个破旧的木牌子。
‘灵药毒药,生死人肉白骨。’
“好狂妄的口气!”
她这摊子小,一连守了半个时辰都无人问津。
裴旖困倦的睁开半只眼,瞧见是一体格彪壮的大汉,便闲闲将眼睛闭了回去。
“狂不狂妄的,一试便知。”
连翘战战兢兢,她主要是怕这大汉一拳将她们给打死了。
只怕都无人收尸。
“多少银钱?”
大汉口气僵硬,大有以势压人的架势。
再说了,两个身板瘦弱的公子,衣衫华贵,多半是偷了家中的灵药毒药来卖的,说不定,他还能从中捡个漏。
这么说着,五指便往那药瓶子上头探过去了。
连翘一个健步挡在裴旖面前,往常怯懦的小侍女牟足了力气喊,“不准你们碰姑娘!”
邬嬷嬷当即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连翘的双手反剪在她身手,摁着她跪在地上,脸上横肉一震,伸手往连翘脸上打了两个巴掌。
“你这贱婢胡嚷嚷什么?非要把侯爷引过来才肯罢休是吧。”
裴旖对上老夫人的脸,再看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被欺辱至此,当即抬脚往那老巫婆身上一踹,拉着连翘护在自己身后。
“砰”的一声。
重物砸地。
砸的院内的人心尖一颤。
邬嬷嬷没想到这裴旖居然敢将她从台上踹下来,直接毫无防备的滚了下去,疼的哎呦直叫。
被两个侍女扶起来的时候,不仅身上滚了一层的土,就连脸上都摔在渗出了血。
“老夫人!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呐!”
裴旖冷笑两声,“老夫人年纪大了,管不住自己身边的嬷嬷,那我也不介意为老夫人管上一管,若是奴大欺主,传出去可不好听呢。”
不是说,侯府最在意自己的脸面了吗?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可真是反了你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她给我捆起来!”
“住手!”
裴侯爷脸色阴沉的走过来,负手而立,瞧见院内一片狼藉,还不等问话,邬嬷嬷便膝行哭喊着爬到裴侯爷面前。
“侯爷!您要为老奴做主呐!旖姑娘深夜私通外男,证据确凿,老奴奉老夫人之名前来问话,谁知旖姑娘居然对老奴拳脚相加,还将老奴踹了下来...”
裴侯爷还算分的清利弊,但又怕裴旖这性子真的胡来什么,便道,“果真有此事?”
“这等狗屁不通的话,父亲难不成还真的信了?”
裴旖径直走向那指认的侍女,沉声道,“本姑娘再给你最后一个救你的机会,你当真看见,我与那李将军府的庆安公子私相授受了?”
那侍女将头压的更低,颤着声音回话,“是...是奴婢...亲眼所见。”
啧。
裴旖摇摇头。
现成的活路不要,偏要选死路。
邬嬷嬷捂着身上的伤口,笑得阴森得意,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父亲请看。”
裴旖抓起那侍女的一只手臂,将上头成色极好的翠玉镯子摘下来,笑声散漫的戳穿这等计谋。
“一个侍女戴着这么名贵的镯子,难道不值得叫人起疑吗?”
那侍女连连磕头,“回侯爷话,这是,这是奴婢生母的遗物...”
“胡说八道!”
裴旖将镯子扔在她面前,步步逼问,“你生母若真的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岂会在侯府里头为奴做婢?”
她五指抚上她的脸,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
“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若你忠心为你的主人,那就要想清楚自己的下场。”
那侍女哆哆嗦嗦,显然是个不经吓的,眼神往老夫人那里瞟了无数次,都没能得到回应。
一咬牙一狠心,这才往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头。
“侯爷饶命!姑娘饶命!是奴婢一时迷了心窍,做出此等构陷主子的坏事!是奴婢眼花!奴婢并未看见旖姑娘与人私通!”
裴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早说不就结了。
耽误她睡觉。
“既如此,那女儿就先安寝了...”
“慢着!”老夫人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只不过,她不能开口为那侍女求情罢了。眼睁睁看着裴旖识破她的计划,现下心情很是不好受。
就算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这香囊可做不了假。”
老夫人将那墨蓝香囊递到侯爷的手中,果不其然瞧见裴侯爷皱了皱眉,“这是男子物件。”
瞧那模样款式,应是勋贵人家才用的上的。
裴侯爷的脸色一沉。
裴旖看着那香囊出神片刻,正在思考这香囊是不是温璟诏的东西,殊不知这等情形落在裴侯爷的眼中,便与承认无异。
“裴旖,本侯允你嚣张,可不是叫人将侯府的脸面往地下踩!”
那墨蓝色的香囊被裴侯爷攥的扭曲变了形状,正如此时裴侯爷的脾气一般。
扭曲到变形。
老夫人不着痕迹的拱火,“裴旖一个乡野长大的姑娘家,初入京城被这儿的富贵迷花了眼也是正常,若真与那李将军府的次子有何关系,倒不妨成人之美。”
成你个大头鬼。
你这老巫婆。
“老夫人说错了。”裴旖默默翻了个白眼,指着那香囊睁眼说瞎话,“这香囊暗金纹绣,乃是龙纹,甚是华贵,这全天下能用得起这个的,只有一人。”
说的这么明白。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说的是谁了吧?
裴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话是她瞎说的。
但也是有根有据的瞎说。
这香囊确实名贵,暗金纹绣,非得是皇亲国戚才能用得起的。
“父亲,陛下对我上心,便是对咱们侯府上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明白,父亲也明白的吧。”
裴侯爷眯了眯眼,好生打量他这个自小长于乡野的嫡亲女儿,心机深沉,有勇有谋当机立断,果真还是那个三个月前寻回来的裴旖吗?
裴旖慢悠悠的将那墨蓝色的香囊放在怀中,故作娇羞一般露出小女儿家的羞赧。
“这香囊,女儿还需好生保管,毕竟...”
有些话,不必说尽。
裴侯爷收了手,不管这裴旖的目的是何,只要她能给裴府带来荣华,等日后他成为国丈,自然有的是法子再拿捏她。
老夫人气的两窍生烟。
院子里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去,老夫人今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而旖姑娘三两句话就让裴侯爷为她说话。
可见,这位旖姑娘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
那侍女抖抖索索的跪在原地,裴侯爷睨她一眼,“此奴乱嚼舌根,攀污嫡女名声,来人,乱棍打死了去!”
两个健硕的家丁拉起人就往外走,任那侍女如何哭喊求饶都无动于衷。
这京城的一条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
权势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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