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走上前去:“我早就说过,练功不是这样练的,你们看看他都已经走火入魔了!
尊贵的大周皇子在这里,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拓跋铁蛋阴冷一笑,“不过区区致命伤而已。”
他缓缓站起身来,摇晃着手臂扯出了插在胸口的树干。
宇文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有点意思哈。”
下一瞬间他如炮弹般冲击而去,一拳砸在了拓跋铁蛋的脑袋上。
拓跋铁蛋骨头一响,脑袋一歪,已然是断气了。
杨铭走上前来,才发现这铁蛋长得极黑,像是昆仑奴一样。
询问情况,旁边的下人立即解释道:“铁蛋他啊,并非是先天武者,他是一个很好的儿子,也是一个很好的兄弟,平日里非常热心,可是练功出了岔子,遭遇了一段精神危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我们都非常痛心。”
“……”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宇文兄的家事,那我就不再多问了。”杨铭抱了个拳,礼貌退了回去。
宇文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下人们,他们连忙拥上来,将铁蛋给抬走了。
“哈哈哈,并没有大事,只是死了个人而已。
铭兄继续吃肉,喝酒!”
话虽这么说,但杨铭还是暗中惊醒,他得弄些东西防身了。
这里可找不到阻尼器,不然靠近他七步之内,就警告对方stop停下了。
这样的话,那得搞一把好一点的宝剑或者宝刀。
免得鸾儿不在身边,赤手空拳被人家给偷家了。
“诸君,我渴望战争!”
紫禁城东南方,镇南王府明德堂。
暴雨拍打着镇南王府的琉璃瓦,明德堂内十六盏鎏金蟠螭灯将红绒毯映得如同凝血。
已经年逾五十,到了知天命年纪的镇南王高坐主位,举起双手喊道。
在场的幕僚们顿时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这等大逆不道,犯天下之大不讳的话,居然能从镇南王——杨伟的话里说出来。
哪怕诸位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敢贸然接话啊。
身家性命,一家老小,全都别在裤腰带上啊,稍有不慎就是脑袋搬家。
镇南王杨伟屈指叩了叩案上密报,金镶玉扳指与紫檀木相击的声响让几位幕僚脊背微挺。
先前最坐怀不乱的青衫谋士转动着手中茶盏,冰裂纹瓷器中沉浮的君山银针突然顿住:“王爷是说,铭殿下……”
杨伟眉毛一抖,猛地站起身来。
抚过墙上《寒江独钓图》,画中老翁的蓑衣突然簌簌颤动。
他猛地转身,腰间九环蹀躞带撞出金玉之音:“先帝临终前拉着本王的手说‘幼子孱弱,四弟要多费心。’
可如今、可如今——那龙椅上坐着的,可不是先帝的血脉!”
这话一出口,明德堂外恰好闪过一道闪电,白光照亮了整个堂内,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其中一个老者跪在地上连忙爬过去喊道:“王爷慎言!王爷慎言!
那、那人可是一连斩了多位朝中大臣。”
杨伟暗骂一声,一脚将这老头踹开。
“他奶奶的,谁人不知,这大周乃是我杨家的天下?!
她一介女流,又凭什么能坐得?”
要是杨铭在此地,听见自己这位叔叔的话,肯定会连忙拉着他道歉的,因为他不尊重……
会被神秘力量给制裁的!
“所以本王要送嫡亲侄儿坐那龙椅!”
镇南王杨伟突然抓起案上玉雕猛虎,将其拿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