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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顾易玄霜娘全章节小说

⽲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着,终于看清顾易玄的嘴脸。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里是轻视、是怜悯、是胁迫。仿佛只要我心甘情愿走进笼子,他就还是往日与我温情脉脉的顾世子。「再回到花楼,做你的笼中雀吗?我若是愿意,今日就不会来了。」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跪着,跪足12个时辰,我就放你自由。」「到时候你愿意讨好哪个男人,便讨好哪个男人。」我俯下身,哏着嗓子:「多谢世子。」「你......」他被我的举动气急了,一甩袖子离去。我伏在地上,直到听见世子府大门关闭,才直起身子。杜姨娘却没有走,面色古怪地看着我。「算盘落空了,可真是自作自受。」我不答话,她就走上前来,在我周遭踱步。「不施粉黛,鬓发散乱,可真是我见犹怜。你知道吗?...

主角:顾易玄霜娘   更新:2025-03-06 1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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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易玄霜娘的女频言情小说《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顾易玄霜娘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着,终于看清顾易玄的嘴脸。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里是轻视、是怜悯、是胁迫。仿佛只要我心甘情愿走进笼子,他就还是往日与我温情脉脉的顾世子。「再回到花楼,做你的笼中雀吗?我若是愿意,今日就不会来了。」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跪着,跪足12个时辰,我就放你自由。」「到时候你愿意讨好哪个男人,便讨好哪个男人。」我俯下身,哏着嗓子:「多谢世子。」「你......」他被我的举动气急了,一甩袖子离去。我伏在地上,直到听见世子府大门关闭,才直起身子。杜姨娘却没有走,面色古怪地看着我。「算盘落空了,可真是自作自受。」我不答话,她就走上前来,在我周遭踱步。「不施粉黛,鬓发散乱,可真是我见犹怜。你知道吗?...

《疯批世子与我墓前拜天地顾易玄霜娘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我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着,终于看清顾易玄的嘴脸。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里是轻视、是怜悯、是胁迫。

仿佛只要我心甘情愿走进笼子,他就还是往日与我温情脉脉的顾世子。

「再回到花楼,做你的笼中雀吗?我若是愿意,今日就不会来了。」

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儿跪着,跪足12个时辰,我就放你自由。」

「到时候你愿意讨好哪个男人,便讨好哪个男人。」

我俯下身,哏着嗓子:「多谢世子。」

「你......」

他被我的举动气急了,一甩袖子离去。我伏在地上,直到听见世子府大门关闭,才直起身子。

杜姨娘却没有走,面色古怪地看着我。

「算盘落空了,可真是自作自受。」

我不答话,她就走上前来,在我周遭踱步。

「不施粉黛,鬓发散乱,可真是我见犹怜。你知道吗?府里也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妄想爬上世子的床,可不是被世子妃发卖,就是被世子打了出去。」

「你被世子养在花楼,没人能耐你何,可你偏偏不知足,还想进世子府兴风作浪,当真以为世子爱惨了你?」

「顶着脖子后的红痕就敢出来,我要是你,落入花楼那一刻就撞柱而死!不至于等到今日受辱。」

我一怔,下意识伸手去摸后脖子。

那是顾易玄昨日留下的。

想到这儿,我问杜姨娘:「在姨娘眼里,我们花楼里的姑娘是自甘堕落吗?」

她轻笑:「不然呢?」

「可我们本就是乐伎,平日里只要吟诗唱曲。就因为我们身份低贱,达官显贵肆意欺辱我们,这难道是我们的错吗?」

「顾世子之前确实疼爱我,可他不过是没有像地痞流氓一样强迫我,难道就成了无辜的救世主吗?」

「只要我在花楼一日,就永远身不由己。没有顾世子,也会有李世子张世子,焉知没有个好男人愿意豪掷千金救我出魔窟。」

听我大言不惭贬低顾世子,杜姨娘抓住我的发髻,面目狰狞:

「你若真觉得身不由己,为什么不去死!女子清白最重要,你如今落到这番田地,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你敢说自己没有想过攀附权贵吗?!」

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六岁那年,家族男子流放、女子贬为官伎。

当时我们被收在一个大牢里,大哥临行前给我们行了大礼,说:「母亲明鉴,听儿一言,女子清白最要紧。」

男子尽数被押走后,母亲含泪拔出头上的金钗,想先对年纪最小的我下手。

是大姐拦在我身前,抱着我安慰道:「小妹,别怕,姐姐先走。」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金钗插进心口。

大姐没有立刻死掉,半睁着眼看我,口吐鲜血。

我被吓到了,哇哇大哭。

二姐捂住我的嘴,泪砸在我的脸上。

母亲摸着大姐的脸,流着泪夸她「好孩子」,再拔下金钗递给二姐。

「我不!」

二姐甩开母亲的手。

「凭什么男子争权夺势的时候,让我们安守后院,自己搅弄风雨。失败后他们流放,还可以保住一命,却要我们为了清白自尽!」

「这只金钗,在刚刚狱卒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来?!在大哥跪下求我们赴死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扎在他的心口上?!」

二姐搂着我呜呜哭。

母亲愣住了,她捡起钗子,眼神空洞,嘴里喃喃「清白最要紧」,还要递过来。

大姐却拼着最后一口气拽住她的裙摆,拼尽全力对她摇摇头。




赖妈妈没有公开我的死讯。

如常经营一月后,顾世子大驾光临去了花楼。

他在等我低头求饶,可我紧锁房门,谁都不见

他板着脸刚踏进花楼,一堆姐妹就将他围起来。

「顾世子,您是来看霜娘吗?」

「不要胡说!霜娘不知好歹,怎还配得上顾世子。」

「但霜娘对世子一片深情,每日死气沉沉的。」

「在等世子低头吧。」

「那她可如愿了,现在世子来了,恐怕她很快就会现身。」

叽叽喳喳说我对顾易玄多么情深,顾易玄脸色缓和些许,自顾自坐在雅间等我。

可他左等右等,最后失了耐心主动打开我的房门,才知道已经人去楼空。

他沉默片刻,突然发难,把赖妈妈踢了一丈远。

「你敢违背我的命令?!说!哪个男人带走她的!」

赖妈妈连滚带爬:「世子饶命啊!我真的按您吩咐,没让霜娘侍奉其他贵人!」

「那人呢?!」

「她、她......世子您不见她,霜娘心灰意冷,我是有按时给她找大夫的!可是大夫说......大夫说......」

「说什么?」

「说她是…郁郁而终......」

现场落针可闻。

唯一知情的赖妈妈和被蒙在鼓里的其他姑娘都大气不敢喘。

只听顾易玄深吸了一口气,沙哑开口:「她在哪儿?」

「在......乱葬岗。」

「你竟把她扔在乱葬岗?!」

顾易玄「唰」地抽出侍卫佩剑,横在赖妈妈颈间。

「带我去找,但凡她…」

也许是觉得尸首二字说不出口,他顿了一下。

「她的身体有一点损伤,我要你项上人头!」

「世子饶命啊!我这就带您去。」

赖妈妈战战兢兢,将顾易玄带到乱葬岗。

成片的荒草枯树,起起伏伏的山坡上,白骨、衣物、腐化一半的尸体,层层叠叠,诡异阴森。

顾易玄脚下踩着一截腿骨,当即红了眼。

「你们,就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霜娘是个胆小的,看木偶戏时,木偶的头断了,她吓的扑进顾易玄怀里失声尖叫。

他们怎么敢把她丢在这种地方!

没等赖妈妈求饶,顾易玄把她的头按在地上,和一张腐烂肿胀的面颊脸贴脸。

「她是本世子的人,谁给你们的脸,这样糟践她?」

「给我去找!她有什么伤,我都要你加倍奉还,听明白了吗?」

赖妈妈连连点头,待头上的力道一松,就连滚带爬地搜寻起来。

她翻开一具尸体便干呕一声。

一个月足以让死去的人从皮烂到肉,再也认不出来。

赖妈妈被尸臭熏得涕泗横流,回头要与顾世子求情,却见他捡起一片衣裙,疯了似的开始刨土。

刨到最后,顾世子捡起一根银簪。

「怎么会......怎么会......」

「不过一月,怎么会尸骨无存!」

他倏地回头,目光牢牢锁住赖妈妈。

那目光似有千钧重,赖妈妈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下。

「世子,霜娘那日还没断气,就被我派人扔来此处。」

「兴许她还没死,自己逃了!」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顾易玄一剑刺进她的左肩,这一剑力道极大,竟活活穿透了。

他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被扔到尸骨遍布的乱葬岗,她怎么活下去?

他是以为霜娘装病争宠,也想惩罚一下她,所以才让赖妈妈调教一下霜娘。

可她居然阳奉阴违,把人折磨地只剩一口气,丢到荒郊野岭。

霜娘当时在想什么?会不会期待他来救她?

他一想就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把眼前人千刀万剐。

「找不到人,今夜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这。」

赖妈妈负伤被丢进花楼时,有胆小的姑娘登时尖叫一声晕倒。

她却不顾伤口,大喊:「前两日抛尸的下人呢!人呢!滚出来!」

转头对顾易玄哀求:「世子,下人办事不力,您容我找找......」

「来人,把花楼的男子全部找来,给赖妈妈认人。」

龟公、打手一字排开。

赖妈妈一一看过去,脸上的生机逐渐褪去。

她不敢扭头。

佩剑沾着她的肩头血,横在颈侧。

顾易玄语气森冷:「人,找到了吗?」

赖妈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转了转眼珠。

那晚抬尸的人,就这么失踪了。

她转身想跑,瞬间被顾易玄抹了脖子。

鲜血将顾易玄浇了个透。

他执剑立在那里,活像个玉面修罗。

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霜娘,你们,都、得、死。」




下定决心,第二日我便换上最保守的衣裳,卸掉所有钗环。

本打算素面朝天不张扬,可昨日侍卫下手太狠,我脸上都有几处擦伤淤青,只能多敷了几层粉。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小脸病态般苍白,唇上不点胭脂,只有淡淡的原生血色。

顾易玄曾说过,我不施粉黛的脸便是人间绝色,楚楚可怜,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那么现在,我就用这张脸来给自己换一个活法。

可我却吃了个闭门羹。

顾易玄还未下朝,侍卫死活不放我进去。

我不想无功而返,只好掏出身上仅存的几两碎银。

「我想拜见世子,劳烦大哥帮我通传一声。」

银子递出去,侍卫没收,却有一只手从旁伸过来夺走。

一个娇俏明媚的女子瞪着杏眼看我。

「你是什么人?也配见世子?」

女子衣裳华贵,神情倨傲。见我打量她,她身旁的婢女大喝:

「我们杜姨娘问你话呢!哑巴啦?」

我脸色一白,没想到还没见到世子,就遇到了他府里的杜姨娘。

若是亮明我的身份,恐怕她更不会让我进府了。

「说话啊!」

我僵在原地。

见我不答,赖妈妈派来跟着我的龟公上前一步。

「小娘子,这位是我们花楼的霜娘,前来拜见世子。」

我来不及阻止他。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杜姨娘立刻拔高了音调。

「花楼?那等淫窝,你个腌臜女子来世子府做什么?莫非是存了攀附权贵的梦?」

她有心让路人对我指指点点,饶是在花楼做小伏低惯了,光天化日之下被说腌臜,也令我双颊发烫。

我咬着唇,鼓起勇气直视杜姨娘。

「花楼是官家设的,杜姨娘说花楼是淫窝,我是腌臜女子,那平日里来花楼听小曲儿的贵人们又是什么呢?」

「顾世子也常来听曲,他又是什么人呢?」

「你!牙尖嘴利!」

她被我激怒,扬手便叫婢女制住我的双手,亲自甩了我一巴掌。

「轮得到你个贱奴来世子府叫嚣?贵人们去听曲又怎样?顾世子去光顾你又怎样?真以为你是多高贵的女子了?」

「当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世子玩你两天,就能入了世子青眼,一朝麻雀变凤凰吗!还敢来府里挑衅!」

「侯爷府上即便是婢女,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你?呵!进了世子府,是有辱世子名声!」

说完尤不解气,她让丫鬟把我丢到路中央。

丫鬟刚上手,一条腿从我身后飞出。

这一脚使了十全十的力,她滚了几圈,蜷着身子痛苦呻吟。

抬头看见顾易玄面无表情的脸,我惊喜道:「世子。」

他却不看我,直直朝杜姨娘走去。

「世子!你为了一个贱奴打我的丫鬟......」

杜姨娘嘴唇哆嗦,不可置信。

「丫鬟生事,是主子无能,管教不好下人。」

他手搭在杜姨娘肩头摩挲,语气威胁。

「你是世子府的姨娘,当街动手打人,成何体统?自去祠堂领罚,这丫鬟打发出去,重新挑一个。」

杜姨娘不服:「可她是我的陪嫁丫鬟!分明是这贱奴上门挑事,世子为何只处置我的丫鬟?」

「再为她求情,你就在祠堂多跪一个时辰。」

「我......」

「门房侍卫对府门前的争执视而不见,也都各罚二十棍。」

他发落了杜姨娘、侍卫和丫鬟,却唯独没有理会狼狈的我。

「世子!」

我跪着叫住他。

顾易玄语气冷淡:「来人,带霜娘回花楼。」

他的贴身侍卫上前扶我。

「霜娘子,回去吧。」

我不理会,兀自跪伏在地上。

「世子!霜娘求见!」

不知过了多久,顾易玄终于肯走到我身前。

说的却是:「霜娘,不要让我为难。」




我是世子养在花楼销金窟的美娇娘。

千宠万爱,却从不提纳我入府。

他的仇家欺我辱我,被他一剑封喉。

我跪在长街求他,给我一个良籍,即便是没有名分的暖床。

他却神色冷漠:「霜娘,我府中即便是妾,也是良家女子,别为难我。」

不久后,我在花楼郁郁而终,他却拿着脱籍文书,在墓前与我拜天地。

......

我是花楼乐伎,花名霜娘。

一朝得了顾世子青眼,金银珠宝享用不尽,千娇百宠,在花楼呼风唤雨。

众人都以为我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可顾易玄却只将我留在花楼,日日看望,绝口不提纳我入府。

他年少成名,满腹经纶,不仰赖父族荣誉就得了皇上亲眼,是十足十的少年英才。

能入他的眼,已是我三生有幸,因此虽然有些失落,但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名分。

毕竟花楼里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玩物。而我在顾世子的庇护下已经可以说是过得顺心随意。

花楼赖妈妈左右逢源、见风使舵,把我当做摇钱树,便也叫其他没出息的姐妹依着我。

吃穿用度都是楼里的上等货色,又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各家公子,只需要每日在顾世子来时温存一番。

这样的日子,有人羡慕,自也有人嫉妒。

没人明着说,我便也当做不知道,仍然和每个人姐妹相称,将顾世子的赏赐送给她们,只求个好人缘。

可我又哪里懂得顾世子的宠爱也会给我招来祸端。

官员上朝,总会因为政见不同起争端。下朝后又会因党派纷争使些小手段。

没想到萧衙内会想伤害我来打击报复顾易玄。

他强行要我侍奉奏乐,赖妈妈面露难色。

「衙内,这......霜娘每日要勤学苦练,接待顾世子,不如我给您换个姑娘?」

衙内自顾自地让侍卫把我和乐器拖入房中。

「何时轮得到他顾易玄统管花楼了?都是乐伎,众人皆可使唤的玩物罢了,分什么亲疏内外!」

我初次挂牌就得了世子庇护,哪里受过这种胁迫。

大门一关,便是任人宰割。

衙内单手支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我。

「你平日给顾易玄弹什么曲子?」

我抖着腿福身:「秋风曲,有时古琴吟。」

「那便来一首秋风曲吧。」

四个侍卫立在我身旁,那目光重若千钧。

没弹几下,衙内便不耐烦地打断:「错了。」

我手一抖,虽自觉没错,可也不敢辩驳。

调整好气息,重又开始,可衙内还是一次次纠正。

「错了。」

「错了。」

「又错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看我的目光也一寸寸冰冷。

「霜娘,我与顾世子不和,你就替他怠慢我?」

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奴不敢!」

「奴今日身子不适,并非怠慢大人!求大人饶了奴。」

他示意四人将我拖到身边,自己则掀袍坐到正中,抚琴。

「你不是身体不适,是顾世子没来,双手就上了枷锁,等世子来了替你打开。」

「可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今日我便教你,怎么伺候顾世子以外的人!」

他上来就是劲曲,声声嗡鸣,四个侍卫瞬间得命一般按住我。

「大人!不要!我错了,您饶了我!」

三人钳制住我的手脚,一人冷着脸撕我的衣裳。

他的双眼平静无波,双手解开腰间的佩剑,像听主家命令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双手却捏着我的清白,乃至性命!

我使劲挣扎,却挣脱不了桎梏。

我大声呼救,可衙内的琴声铮铮,外间无人听到我的求救。

认命罢。

我闭上眼睛。

衣裳已经被尽数撕成碎布,我的嗓子都叫哑了,冒出血腥味。




在我认命的那一刻,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我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侍卫不可置信的脸,和穿喉而过的剑。

剑从后头抽出,他晃了晃,露出身后一脸杀意的顾易玄。

顾易玄踹开站不稳的侍卫,指着面色阴沉的衙内,嘴角因愤怒不停抽动。

「萧立身!欺辱官籍乐伎,合该参你一本!」

他脱下外袍,从上到下罩住我,将我打横抱起。

「世子!」

我紧紧搂着他,指甲掐进他的背,听他痛得轻哼一声。

「别怕。」

他将我抱回闺房,柔声说:「好好休息,我已嘱咐过了,没人敢来打扰你。」

他在我的耳后亲了又亲,不断安抚我。

可我脑海里只有萧衙内那句。

「这花楼里的人哪有署名的道理!」

萧衙内说得对,只要我在这花楼一日,就算是顾世子姘头又如何?该瞧不起我的人,还是瞧不起我,翻翻手指头就能按死我。

思及此,我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他突然在我颈间咬了一口。

「乖,今日不行,我还有事要忙。」

口齿含混,似乎以为我在寻求安慰。

我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靠在他胸膛,抬头用盈盈泪眼看着他。

「世子,今日若不是你来得及时,奴只怕就......带奴离开花楼吧!」

他身形一顿,然后动作轻柔地抚摸我的鬓角。

「霜娘,我府里诸事繁忙,刚才得知消息,丢下一切来找你,你就该明白我的心意。」

「有我护着你,花楼里没人敢欺负你,今日只是个意外。」

「顾郎......」

我神色戚戚,甚至喊出床笫间的昵称。

可他却分开我的双臂。

「霜娘,听话,乖乖待在这里,我明日还来看你。」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我心下一沉。

世子府里有正妻,是当今太傅嫡女。

除此之外,还有几房小妾,或是圣上赏的,或是别人献上的。

总之,世子绝对不是什么不近女色、内室空置的人。

可他对我这么好,却在看见我受人欺负后仍然不肯纳我为妾。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赖妈妈帮我合上房门。

知道是她派人通知的世子,我勉强朝她挤出一个笑容。

「赖妈妈,今日谢谢你。」

「别,你是世子心尖尖上的宠儿,我是怕你出了事儿,世子把我这花楼砸咯。」

她总能把一段不堪的关系说得很动听。

我自嘲一笑:「呵,再怎么宠,也是当个玩物,否则怎么不把我收回家去?」

「萧衙内仗势欺人,可有句话他说得没错,我们是众人皆可使唤的玩物。在这花楼里,就算有常客宠着,还不是任人宰割?」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花楼的小娘子哪个不是这样,你的日子不比她们好过吗?偏你这么多感慨!」

赖妈妈兀自打开我的梳妆盒,拿出一对金镯子吹了吹,满意地放进衣袋。

像是瞧不起我自怨自艾的样子,她又说:「我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若是真瞧不上我这花楼,想进世子府,只管去找他好了。」

「世子为你杀了萧衙内的人,真情已是天地可鉴,这种恩客可不好找啊,只是进了世子府,别忘了我这个恩人!」

赖妈妈意在讥讽。

她只在乎钱,才不会真心劝我从良,反而巴不得我一辈子待在花楼,帮她拴住这个财神的腰带。

可我却为着她的话动了心。

并不是没有其他贵人想赎我,而是绕不开我身前的顾易玄。

若是顾易玄愿意纳我进府,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他以此为由抛弃我,我也大可以转投他人怀抱。

或许顾易玄是怕牵连我,或许是没有一个好时机。

可他能为了我杀萧衙内的贴身侍卫,我为什么不能向他走一步呢?

若这一步就让我摆脱贱籍、重获新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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