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碎片,在肚子上有一块不规则的纸片,上面标着“胎停诊断书”的字样。
没事,陆总撕的再碎,打印机还记得这些纸上的墨迹。
陆云舟站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猛地转身抽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大雨里。
通过大门,坐在客厅中央的我,正对着陆云舟停在外面的车。
车门被人大力关上,声音大到透过惊雷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眼看车尾灯渐渐被大雨模糊,我蹲下准备收拾一地的碎屑。
可手刚伸向头顶准备将纸屑拿下来,就听到一声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刹车声久久的不能停息。
我的心忽的揪了一下。
等我浑身湿透的跑过去,一辆拉混凝土的卡车横停在马路中央,而陆云舟的车翻在路边的护栏上。
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呼唤着陆云舟的名字,可陆云舟满脸的血,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的手被挡风玻璃碎片刺穿,手里还握着一个天鹅绒的红色盒子。
陆云舟被抬上担架时,盒子因颠簸掉落,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接着从盒子里掉出来的半张拍立得。
24岁的我穿着学士服,在某个人怀里笑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2
ICU病房里,陆云舟插着各种颜色的管子,浑身裹满纱布躺在病床上。
耳朵边还萦绕着刚才医生说的逆行性遗忘。
半个月后,陆云舟醒了。
我刚进门,还没看见人影,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进了怀里。
念念,我做了个梦,梦里你不要我了。陆云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话的气息吹的耳后痒痒的。
念念,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我昏迷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陆云舟松开我,将我转向他,而眼前人的眼睛,不再冰冷无情,而是盛满了爱意。
念念,你怎么......长皱纹了。陆云舟突然凑近,盯着我的脸细细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