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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小说

柠檬松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将那苍白的小脸掐出一抹红痕来。“那就是孤的娇娇儿的心上人?”“孤的娇娇儿眼光不太好啊,孤瞧着能一根手指头摁死他。”他嘴上说着吓人的话,可那只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冰凉的玉扳指摩擦过晚寻楠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命脉好像被牢牢掌握在容桓手中一般,目露惊恐。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甚至懒得在晚寻楠面前遮掩。容桓的眼中带着几分阴鸷,单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与娇娇儿站在一处时,孤脑子里便在想,孤该怎么将他剥皮抽骨,他与娇娇儿说话时,孤只想敲碎他满口的脏牙。”“娇娇儿你说,孤该从哪开始呢,是先剥皮抽骨好呢,还是先敲了他牙开始呢。容桓的声音越发低哑,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光是通过他说的话,晚寻楠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主角:晚寻楠容桓   更新:2025-03-06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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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小说》,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那苍白的小脸掐出一抹红痕来。“那就是孤的娇娇儿的心上人?”“孤的娇娇儿眼光不太好啊,孤瞧着能一根手指头摁死他。”他嘴上说着吓人的话,可那只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冰凉的玉扳指摩擦过晚寻楠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命脉好像被牢牢掌握在容桓手中一般,目露惊恐。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甚至懒得在晚寻楠面前遮掩。容桓的眼中带着几分阴鸷,单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与娇娇儿站在一处时,孤脑子里便在想,孤该怎么将他剥皮抽骨,他与娇娇儿说话时,孤只想敲碎他满口的脏牙。”“娇娇儿你说,孤该从哪开始呢,是先剥皮抽骨好呢,还是先敲了他牙开始呢。容桓的声音越发低哑,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光是通过他说的话,晚寻楠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娇娇往哪逃,疯批太子日日锁腰吻小说》精彩片段


将那苍白的小脸掐出一抹红痕来。

“那就是孤的娇娇儿的心上人?”

“孤的娇娇儿眼光不太好啊,孤瞧着能一根手指头摁死他。”

他嘴上说着吓人的话,可那只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冰凉的玉扳指摩擦过晚寻楠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命脉好像被牢牢掌握在容桓手中一般,目露惊恐。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甚至懒得在晚寻楠面前遮掩。

容桓的眼中带着几分阴鸷,单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与娇娇儿站在一处时,孤脑子里便在想,孤该怎么将他剥皮抽骨,他与娇娇儿说话时,孤只想敲碎他满口的脏牙。”

“娇娇儿你说,孤该从哪开始呢,是先剥皮抽骨好呢,还是先敲了他牙开始呢。

容桓的声音越发低哑,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光是通过他说的话,晚寻楠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她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惨白,连带着原本粉嫩的嘴唇也血色全无。

“殿、殿下,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求您放过他。”

现在她整个人都被控制在容桓的手掌心里,她只能尽力地顺着他,说些让他开心的话,让容桓把注意力从曲逸身上移开。

她之前想得真是天真。

她只想着自己定了亲事,容桓便会放过她。

可没想过以容桓的身份,弄死个曲逸这样的人,比碾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容桓听着这话,眼里的阴翳倒是散了不少,颇有兴味地盯着晚寻楠看。

看她明明害怕到颤抖却强装镇定。

明明喜欢却口是心非。

他又带着些兴味问她:“那娇娇儿的心上人是谁,是孤吗?”

他一口一个“娇娇儿”,说着些让晚寻楠害怕的话。

那夜梦中疯狂的记忆又蜂拥般涌入晚寻楠的脑中。

晚寻楠下意识想摇头,咬着嘴唇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也没正面回应容桓的话,只轻轻说:

“殿下别这么叫我。”

这样叫她,总能让她想到些什么不堪的回忆。

可偏偏容桓自那夜后,在晚寻楠面前已经懒得装了,将自己的真面目完全展露在晚寻楠面前。

更不在意晚寻楠发现那些事并非为梦中发生。

听着她的话,他只冷笑着将晚寻楠的腰更往下按了几分,让人完完全全地贴在自己身上。

“这称谓旁人都叫得,孤叫不得,嗯?”

晚寻楠的睫又是一颤,她似乎听出了容桓的言外之意。

呼吸窒了窒,哆嗦着手去扯容桓的袖子,仰头看着他那双泛红的双眼。

想逼自己勾出一抹笑来,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她试图同容桓讨价还价。

“殿下自然叫得,殿下您别动他,叫什么都可以。”

她看似乖顺,可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人,生怕容桓真将他剥皮抽骨了般。

容桓落在她脸上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他自然听出了晚寻楠话中维护之意,可那又如何。

他沉了口气,又逼迫得紧了些。

“娇娇儿还没回答孤呢,娇娇儿的心上人可是孤?”

在他极具侵略性的冷淡目光下,晚寻楠闭上眼,缓慢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连几天的逼迫,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桓勾着唇轻笑出声。

掐着晚寻楠的下颌,将自己往上凑了凑,轻轻地抵住晚寻楠的鼻尖,与她呼吸交缠。


晚寻楠捏着那玉佩的手掌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发出的声音也哆哆嗦嗦。

整个脑子完全混沌住了。

小禾也不敢耽误,飞快的伺候了晚寻楠洗漱,取来晚寻楠的衣裳,正欲给晚寻楠更衣,就看见晚寻楠满脸无助的表情。

有畏惧,亦有后怕。

见到她捧着衣服过来,眼里闪着泪花,带着哭腔的同她说:

“太子殿下明明都提醒过我了,我怎么这么蠢,都没往那方面想想呢。”

晚寻楠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小禾赶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去安慰她。

“没事的小姐,将它去还给太子殿下就好了。”

晚寻楠胡乱的点着头,由着小禾给她穿着衣服,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思绪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

当今太子在朝中地位尴尬,晚霄又是个不站队的纯臣。

晚寻楠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在城里绕了三个圈,绕到太子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侍卫大……大哥你好,能将这个交给太子殿下吗?”

晚寻楠在太子府门前徘徊了好几趟,引得太子府门前持枪站立的侍卫频频投来目光。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后,才长呼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手中捏着的东西递给侍卫,想让他们帮忙转交。

那几个侍卫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不由分说的就拒绝了。

“这位小姐请回吧,太子重伤未醒,不见客。”

为了避免别人认出她来,晚寻楠用面纱挡住了下半张脸。

朦朦胧胧间,为这张脸更增加了几分靓丽。

听见侍卫的声音,晚寻楠耷拉着眉眼,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她只是让帮忙转交啊,她没有想去拜见太子。

“……小姐,您来了啊。”

从府内跑出的男子哈哈了两声,打断了晚寻楠没说出口的话,一把推开门口没有眼力见的侍卫,伸手簇着人进去。

晚寻楠认得这个人。

是太子身边的亲卫柯绥,她在普济寺见过。

柯绥领着晚寻楠一路往太子府深处走去。

越走晚寻楠越是慌张,手指捏紧了手中的布片,小心翼翼的问前面领路的人。

“柯绥大人能帮我递交一下吗?我……我还有事。”

紧张之下,晚寻楠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说出的理由蹩脚得让柯绥想笑。

他硬生生的憋住了,越过前方的廊亭,指着前方房门紧闭的建筑道:

“晚大小姐,殿下在里面等您呢,您快进去吧。”

他从乔公公口中得知,殿下可是从昨日早晨就等待着晚小姐的上门。

他可不会那么不知趣的替她递东西。

否则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柯绥便飞快的转身离开,偌大的空间中,连个引路的丫鬟也没了,只剩下晚寻楠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庭院中。

院中流动的池水倒映着晚寻楠纤薄的身影,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晚寻楠重重的吸了两口气,鼓足了勇气才去敲了前方的门。

“殿下您在吗?”

晚寻楠的声音细若蚊蝇,在门外说了好半天也没人开门。

叹了口气,正想把声音放大点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那扇门竟就这样在晚寻楠眼前慢慢打开了。

借着这股风,晚寻楠往屋子里张望了两眼。

这屋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的寝殿,屋子里水雾氤氲,朦胧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奇异的芳香。

屋子结构复杂,四处摆满了奇珍异宝,罗幔重重。

晚寻楠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容桓的身影,又斗着胆子唤了声。

“殿下,您在吗?”

“我是晚寻楠,您的玉佩掉我那了,我来把它还给您。”

好在这次容桓终于听见了晚寻楠的叫喊声。

清冽的声音从屋子里很远处,混着氤氲的水汽朝她扑来。

“进来。”

是一如既往寒凉得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晚寻楠心里惴惴,将包着玉佩的布片按在胸前,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这屋子与她在外面看见的还是有所区别。

屋子很大,进来后光线更加昏暗了。

可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周边架子上陈列着的每一样物品。

样样精致。

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看上去太子殿下还有收藏精美物品的习惯。

晚寻楠咬着下唇,一直往宽阔的屋子的最深处走。

撩开眼前重重的罗幔,又撩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帘子后,一池冒着热气的池水骤然出现在晚寻楠眼前。

这池子巨大,水面上还漂浮着樱粉色的花瓣,晚寻楠的目光看向花瓣。

水面微微颤抖,掀起了一阵粉色的浪潮,将站在池边的晚寻楠的鞋子打了个湿透。

晚寻楠惊呼了声,后退了半步,目光盯着水底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上,紧张的唤了声:

“太子殿下!”

“刷——”

水池忽然惊起水花,男人像条鱼人一般从水底冒出来,水花四溅。

他半靠在池边,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与晚寻楠对视上了。

晚寻楠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男人浑身赤裸,晶莹透亮的水珠从男人头上落下,滑过他精致的脸庞与下颌,在青筋迸起的脖子处停留了半晌,随后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路过紧实漂亮的肌肉,滑入热腾的水中。

“殿殿殿……下!”

眼前这副模样太过惊人,晚寻楠瞪大了眼睛,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结结巴巴的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容桓一眼,

就算大容的男女大防没有前朝那般严重了,可……也没松到如此地步啊。

“晚寻楠,嗯?”

容桓往池壁上一靠,胳膊搭在池边,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的心情愉悦。

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暧昧,尾音微微上扬,听得晚寻楠面红耳赤。

赶忙点头道:“殿下,我是晚寻楠。”

容桓的目光落在她遮掩住鼻尖与嘴唇的面纱上。

面纱轻薄,并未完全遮盖住她的好颜色,反而别有一番朦胧美。

容桓喉咙有些干涩,悄悄的吞咽了口,随后望着她声线平淡的道:

“太久没见晚小姐了,晚小姐的模样都在孤的脑中模糊了。”

“那面纱摘下来,让孤瞧瞧。”


(删了删了都删了,男主做了点让女主醒来发现不了的事)

那边的晚寻楠还沉浸在羞臊,难受的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容桓的各种小动作。

不紧不慢的做完这些后,容桓没再上晚寻楠的床。

侧坐在她的床边,借着这个姿势将床上的她扯进自己怀里。

晚寻楠的脑袋搁在他的手臂上,睁着朦胧的泪眼疑惑的看着他。

容桓是第一次与晚寻楠如此亲密,心理上的满足感比身体上的满足感更甚。

他滚烫的手指按上晚寻楠的眼角,将那些晶莹的泪珠全部揉散开来。

喉头滚动,有些控制不住的沉下身,压着呼吸,滚烫的唇就覆在少女柔软的唇上。

容桓的吻汹涌澎湃,像只凶猛的恶兽,要将晚寻楠吞吃入腹一般。

晚寻楠眼角又被他逼出泪来。

床榻间的流的眼泪比什么都更刺激男人的神经。

容桓发了疯一般,碾压着晚寻楠的嘴唇吮吸,撕咬。

直到将心头浓郁的兽欲发泄了一通后。

嘴唇才转到晚寻楠的脸上。

一点点一寸寸的吻过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一齐吻入唇间。

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

“娇娇儿做得很好,别哭。”

容桓的嘴唇贴着晚寻楠,微微翕动。

脸上一阵轻微的颤意,晚寻楠稍微偏过头,不太开心的撅着嘴巴。

她早就不哭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被一条大狗舔了。

还弄得她满脸的口水。

她用力的推开了容桓,扯过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进被子里,连脑袋也沉了进去。

晚寻楠的呼吸向来很浅,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也没有动作,容桓坐在她身后,本以为她睡着了,忽然又听见她小声的说:

“殿下下次别进我梦里,对我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身后的容桓轻笑了声,随后大手将晚寻楠翻了个面,低下头去与她额头相抵,一面拍着少女的背轻声的哄着:

“娇娇儿乖,日后也只对你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经过这么一晚上的折腾,晚寻楠疲惫到了极点,听着容桓的话,也没开口反驳。

眼眸微阖,在一阵轻柔的拍背中,意识越沉越深。

晚寻楠彻底睡熟过去后,容桓才起身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简单地清洗后又打湿了手帕回到了床边,将一切做完后,容桓才放心下来。

贴心的将晚寻楠的被子掖好后,本想起身离去,却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小姐?您醒了?”

小禾裹紧了外套,冻得瑟瑟发抖,支着脖子往屋子里看去。

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本来是半夜起来去一趟茅房的,可路过晚寻楠的房间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她看了好久,除了跳动的烛影,什么也没看见。

屋子里半晌没有声音,小禾默念了声:“奇怪。”

“我听错了?”

一阵尿意袭来,小禾再也顾不上晚寻楠,急急忙忙拢着衣服往茅房跑。

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估计是蜡烛燃尽了。

小禾也没多想,嘟囔了两声,又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

小禾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打开了晚寻楠的房门。

准备了早膳,等着晚寻楠起床用膳。

可一直等到早膳都凉透了,晚寻楠也没起来。

直到快到午时,床幔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禾赶忙走了上去,替晚寻楠将床幔勾起挂上,然后取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裙,扶起晚寻楠,笑盈盈的说着:

“小姐,您终于醒了。”

床幔忽然被掀开,刺目的白光从窗户里钻了进来,晚寻楠拿手挡住眼,缓和了好久。

小禾这才注意到,晚寻楠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酡红,不像是睡醒起来的反应。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打趣的笑着问道:

“小姐脸怎么这么红?”

“是不是昨夜做梦,表公子入梦了。”

晚寻楠嗔怪的看一眼小禾,就连想说出口的反驳都有些无力。

如果是表兄就好了。

她还能安慰自己两句,自己是太想念他了。

可偏偏不是。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

“小姐,你这嘴巴怎么也有点红啊?”

小禾低着头给晚寻楠整理床铺,一抬头就看见晚寻楠的两片嘴唇异于寻常的红。

甚至看着有些肿。

小禾没往那方面想,只以为晚寻楠是睡觉做梦时自己咬的。

晚寻楠一想起梦里的那些画面就羞得厉害,侧开脸避开小禾求知的目光,小声道:

“去打水,我洗个澡。”

“这大早上的小姐洗什么澡?”

小禾有些不懂,不是昨晚睡前才洗了吗,怎么醒来又要洗。

晚寻楠咬了咬嘴唇。

真正的原因她自然不能和小禾说,不然她得被调侃死。

只是默默的拿了身干净的里衣就去了盥洗室。

从盥洗室出来后,晚寻楠有些无神的用完了午膳,忽然想到了什么,坐到了书桌前。

素白的手取过一旁的信纸,摊在桌上,又执起笔架上上好的狼毫笔,蘸满了墨汁,一个秀丽的簪花小楷便跃然于纸上。

“表兄亲启……”

写了几个字后又将笔放下,轻轻的甩了甩手腕。

好怪。

明明是梦里发生的事,怎么现实里她手腕也这么酸。

轻叹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在身后,又重新执起笔,把书信剩下的内容写完。

她在盥洗室里思索了许久。

她终日梦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还对她做那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约莫她就是想嫁人了。

不若写信让表兄年后就来京城,以慰相思之苦。


在种种惊惧与不安的情绪中,晚寻楠终于睡了过去。

而旁边的容桓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拇指将那腰侧的衣服揉得散乱,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一片漆黑中,他唇角勾出个诡谲的笑意来。

随后低下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了晚寻楠的发间。

而后整夜良宵,一夜无梦。

晚寻楠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巳时。

她有些慌乱的坐起身来,用力的深嗅了几口,也没闻见昨晚朦胧间闻到的那股清香。

一把扯开被子,身上穿着的寝衣还整洁如初。

晚寻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还好,真的是做梦。

晚寻楠深喘了口气,翻身下床,谁知一脚就踹上了躺在床边地上睡得正香的小禾。

小禾本还在做美梦,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了,慢吞吞的睁开眼睛,从地上爬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去看床边的晚寻楠。

“小姐,您怎么起了,时辰还早呢。”

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小禾有些腰疼,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小声嘟囔着。

晚寻楠皱了皱眉,透过窗户看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色,轻声回道:“快巳时了。”

“巳时!”

小禾惊得一下爬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去看晚寻楠。

“小姐,我昨夜本来是坐在你床边守着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就困意袭来,然后就睡了过去。”

小禾有些懊恼的按着自己的额角,不断在心中思索着。

她怎么就困成这样,一小会都坚持不住,直接倒在地上睡了呢。

她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吗。

随后又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声音有些紧张的问她:

“小姐,昨夜您可安好,没再做梦吧?”

晚寻楠整理自己衣服的手顿了顿。

听见小禾这样问,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后半夜她还是做梦了,她梦见太子殿下像个救世大侠一样降临在她房间里,将她恐惧的那些东西全部驱逐,然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太子殿下的身形很大,手轻轻一招,搂住她整个人没有任何问题。

太子殿下的声音也很温柔,一句句的低声轻哄,说:“娇娇儿别怕,孤在呢。”

不是。

晚寻楠有些脸热,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混乱的记忆排出脑袋。

她怎么会梦见太子殿下搂着她呢。

被太子殿下救了一次,便一遇见危险就想着他吗?

晚寻楠故作无意的低下头,囫囵说道:“没有,你先去看看今早吃什么,我要洗漱去了。”

说完不再管小禾,穿着鞋脚步匆匆的就去了屋后的盥洗室。

在盥洗室磨蹭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小禾已经将早膳摆好了,晚寻楠食不知味的用着早膳。

另一边,太子府。

小丫鬟将桌上的狼藉收拾了后,便低着头匆匆退了下去。

常在容桓身边伺候的乔公公掀开层层的罗幔,隔着珠帘终于见到了软榻上的容桓。

光看那表情,乔公公便知道容桓今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太子殿下与皇上关系不好,也不愿住在东宫,便搬出宫另开府邸。

乔公公伺候容桓十几年了,很少在容桓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他手执白玉棋子,落在玉质棋盘上,玉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来。

又敛着眸执起黑子。

虽是一人对弈,可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被黑子所围剿,在容桓手中黑子落下时,白子败局已定,再无胜算。

黑子终于获胜,容桓心情愉悦极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乔公公赶忙替容桓将珠帘罗幔全部掀开,躬着腰跟在容桓的身后。

容桓此行是去书房。

毕竟他还“重伤未醒”着呢,自然不方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的事都交给谢濯清去干了,他可不得去书房处理处理堆积的公务。

容桓的书房是府内禁地,便是一直伺候着容桓长大的乔公公,也不能进去。

便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等候容桓。

他低顺着眼,忽然听见容桓带着些期待的清冽声音。

“乔公公,若晚丞相家的大小姐来寻孤,记着第一时间通知孤。”

乔公公一愣,虽不明白容桓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违抗,赶忙低头应是。

容桓这一忙,便一直忙到了天黑,直到月上中天,太子府上下明灯如昼。

他搁下了手中墨笔,有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最后站起身来,重重的将书房的门推开。

门外乔公公还站在那,看见容桓出来,赶忙行礼。

容桓眉眼冷峻,身上缭绕着丝丝寒气。

“她没来?”

容桓的声很冷,混着寒凉的冬夜,乔公公打了个哆嗦,忙回道:

“回殿下,今日并未有人拜见。”

他自然知道容桓说的“她”是白日他提及的晚大小姐。

可是今日别说晚大小姐了,没有半个人前来太子府拜见。

太子遇刺重伤的消息一出,朝中人人自危,生怕太子这位子坐不稳,明天就要换人。

如此一来,谁敢来太子府拜见。

就连来探太子伤情的人都没有。

容桓的眉眼间凝过一抹冷凝,微微攥紧了指尖,随手将书房的门关上,大步朝外走去。

乔公公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啊,这夜这么深了。”

容桓走得急,听见乔公公的叫喊声,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

“不必跟着。”

乔公公硬生生顿住了脚步,叹了一声,面前人影闪过,他赶忙伸手一拉。

柯绥被乔公公拉住,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乔公公有些无奈,“不必去了,殿下出府了。”

两人同行了好一段距离,乔公公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在柯绥耳边问他:

“听说殿下在普济寺上救了那晚大小姐一命,那天你也在,他们两是不是发生了点……”

乔公公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也懂的表情。

柯绥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起初他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殿下定是对晚大小姐心有好感,可是哪个男子会半夜去吓心爱的女子啊。

他那夜听得清清楚楚,殿下将那晚小姐吓得呜咽不止,不仅不反思,反而还恶劣的笑了。

柯绥摇了摇头,不打算与乔公公说这事。

实在有损太子威名。


从半山腰下来的马车一路晃荡,终于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晚寻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大门时,才松了口气。

这府里虽然恶心,可比起在普济寺里遭遇的惊吓,还是要好上不少。

“小姐,到家了。”

小禾先下了马车,掀着帘子朝晚寻楠递来一只手,晚寻楠沉默了片刻后,终究是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下去。

府外的护卫见着她下了马车,纷纷低头行礼。

进了府后,晚寻楠先朝着正院的方向望了一眼,踌躇了一会,本想先回自己的栖霞苑。

她还未走到,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拦住了去路。

冯嬷嬷生得五大三粗,站着分外魁梧,看起来有两个晚寻楠大。

她冲着晚寻楠笑了一下,随后道:

“大小姐,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在屋子里等您呢。”

冯嬷嬷是晚老夫人的心腹,饶是晚寻楠,也对她恭敬有礼。

收回了脚步,朝她盈盈笑了声。

“本是打算过会再去拜见祖母的,既然祖母挂念,那便走吧。”

冯嬷嬷轻阖了下颌,领着晚寻楠往老夫人的住处去。

老夫人的院子名为玉鼎苑,院中假石林立,环绕了一汪清池,只是那池水在这样冷的天气早已冻结成冰。

穿过长亭便是老夫人的住处,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晚寻楠心沉了沉,十分想将踏出的脚步缩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去拜见老夫人。

随着冯嬷嬷高唱的一声:“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晚寻楠终于见到了屋子里的场景。

此时天冷,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盛,老夫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牡丹上袄,十分有精神的与坐在一旁的美妇人交谈着。

那美妇人晚寻楠也认得。

是她母亲死后,她父亲晚霄娶的续弦霍氏。

霍氏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是晚寻楠同父异母的弟弟晚元杰,如今不过三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被霍氏牵在手中,依旧不安分的扭动着,瘪着嘴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是冯嬷嬷的这声高唱吸引了晚元杰的注意力。

他吃着手指,目光瞧见站在门口的晚寻楠时,立马大声喊叫着:

“娘亲!赔钱……唔。”

晚元杰的话还没完全喊出,就被霍氏紧紧捂住了嘴。

面对老夫人射过来带着些探究的眼神,她尴尬的抽着嘴角笑了一下,

“娇娇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不通知家里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晚寻楠敛着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收敛,脚步缓缓,声音淡淡:

“劳烦母亲费心了,母亲诸事缠身,娇娇不敢劳烦母亲。”

霍氏的笑凝滞了一下,又继续情真意切道:

“母亲便是有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娇娇的安危更重要,娇娇一人回来,路上若是遇见危险可怎么办才好啊。”

晚寻楠低着头,不太想同霍氏演戏,便几步跨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半蹲着身子靠着老夫人的膝盖,仰头看着老夫人,眸子清澈灵动,看上去乖顺极了。

“祖母,娇娇好想你。”

听着晚寻楠轻声的撒娇,晚老夫人面上笑得像朵花,伸手牵过晚寻楠纤细的手,有些心疼。

“娇娇此去半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着瘦了好多。”

晚寻楠十分乖巧,顺着老夫人的话回答道:“那一定是娇娇太想念祖母了,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才饿瘦的。”

老夫人面上悦色更甚,拍了拍晚寻楠的手,看向坐在一旁,面上的笑几乎都要凝滞住了的霍氏。

“你带着杰哥儿先下去吧,今日娇娇陪我。”

霍氏还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抱着晚元杰心有不甘的下去了。

在背过身去那瞬间,眼中愤怒与嫉妒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老不死的家伙。

她嫁进来这么些年了,这么讨好着她,可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就连她生的女儿,老夫人也看不太上。

反倒是对那贱人生的女儿百般疼爱,当眼珠子一般捧着。

她倒是愤愤不平,屋子里却暖意融融。

老夫人拉着晚寻楠的手,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才温声问她:

“娇娇在山上这些时日,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晚寻楠弯唇点头,将太子遇刺波及到她的事同老夫人说了,但隐去了凌晨时那只让她恐惧的苍白大手。

她都已回府了,也不想再生时段。

老夫人听见晚寻楠说遇刺时,心都提紧了三分,在听到晚寻楠说被太子救下的时候,心才缓缓落下。

似是感慨的说着:

“太子殿下当真仁心,温和有礼,若顺利即位,定也是一代明君。”

老夫人话到最后,隐隐有些遗憾,晚寻楠低着头,不敢参与谈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听老夫人问道:

“娇娇年后便要及笄了吧。”

老夫人的话将晚寻楠的思绪唤了回来,点头应声:

“是的祖母,下年的正月十八是我的生辰。”

老夫人自然知道晚寻楠的生辰,万般感慨的拍着晚寻楠的手背。

“一转眼我们娇娇都长成大姑娘了,过了年便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娇娇可有心仪的夫君人选,说来祖母替你先掌掌眼。”

“祖母!”晚寻楠似是嗔怪的看了一眼老夫人,面上惹上一抹绯红,看上去有些恼怒。

“娇娇年纪还小呢,还想多陪祖母些时日,祖母舍得就这么把娇娇嫁出去吗?”

她与表兄有过约定,如今她虽快到十五,可面对婚事,自然是能拖则拖。

她能依靠的,不过也就只有这垂垂老矣的晚老夫人罢了。

晚老夫人叹了声,拍着晚寻楠手的力道都变得轻缓了下来。

“祖母老了,趁着祖母还在给娇娇挑个好的夫婿,等到日后祖母若是走了,那霍氏能给你挑些什么好东西。”

今天杰哥儿出口便是“赔钱货”,一字一句都扎在她耳中。

杰哥儿才三岁多些,能懂什么,若不是霍氏整日在他耳边说,他哪能想到这个词。

老夫人只是老了,懒得同她计较,闹得鸡犬不宁。

晚寻楠重重的点头,回握着老夫人的手,言辞真切。

“祖母不会走的,定能长命百岁,看着娇娇一直长到老。”

“那祖母岂不是要成老妖怪。”

随着老夫人这话说出,屋子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晚寻楠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老夫人面露倦色,才告了辞回了自己的栖霞苑。

不过去了半月,栖霞苑便苍凉了不少,晚寻楠指挥着院中的丫鬟小厮上下搭理好,重新烧了地龙,将屋子烧暖。

本想躺软榻上歇歇,还没躺下呢,又有丫鬟前来通传。

“大小姐,丞相让您过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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