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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

年糕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奉景起先还没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傅窈月走到房门口,朝着外面过来探查沈清寒有没有离开的王嬷嬷招手时,他才知道她想做什么。王嬷嬷本也只是来看一眼,谁知道就这么被喊了过来。上次她鞭打了傅窈月后,皇后娘娘命人来警告了侯府,她作为动手的人倒是被侯夫人保了下来,可若是再来一次,可就没人能保得住她了。她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走了过来:“见过世子爷,世子妃。”傅窈月勾勾唇:“王嬷嬷,方才世子爷说守孝不重要,你觉得如何?”她话语轻柔,但眼睛死死盯着王嬷嬷,顿时让王嬷嬷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生怕她再给自己找点麻烦,于是忙说道:“奴婢认为,百善孝为先,这守孝还是很重要的……”听到这话,姜奉景立马瞪了她一眼:“你再说一遍?”被夹在两人中间,王嬷嬷有些左右为...

主角:傅窈月沈清寒   更新:2025-03-07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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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窈月沈清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年糕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奉景起先还没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傅窈月走到房门口,朝着外面过来探查沈清寒有没有离开的王嬷嬷招手时,他才知道她想做什么。王嬷嬷本也只是来看一眼,谁知道就这么被喊了过来。上次她鞭打了傅窈月后,皇后娘娘命人来警告了侯府,她作为动手的人倒是被侯夫人保了下来,可若是再来一次,可就没人能保得住她了。她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走了过来:“见过世子爷,世子妃。”傅窈月勾勾唇:“王嬷嬷,方才世子爷说守孝不重要,你觉得如何?”她话语轻柔,但眼睛死死盯着王嬷嬷,顿时让王嬷嬷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生怕她再给自己找点麻烦,于是忙说道:“奴婢认为,百善孝为先,这守孝还是很重要的……”听到这话,姜奉景立马瞪了她一眼:“你再说一遍?”被夹在两人中间,王嬷嬷有些左右为...

《女扮男装入军营,我让仇家瑟瑟发抖傅窈月沈清寒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姜奉景起先还没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傅窈月走到房门口,朝着外面过来探查沈清寒有没有离开的王嬷嬷招手时,他才知道她想做什么。

王嬷嬷本也只是来看一眼,谁知道就这么被喊了过来。

上次她鞭打了傅窈月后,皇后娘娘命人来警告了侯府,她作为动手的人倒是被侯夫人保了下来,可若是再来一次,可就没人能保得住她了。

她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走了过来:“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傅窈月勾勾唇:“王嬷嬷,方才世子爷说守孝不重要,你觉得如何?”

她话语轻柔,但眼睛死死盯着王嬷嬷,顿时让王嬷嬷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生怕她再给自己找点麻烦,于是忙说道:“奴婢认为,百善孝为先,这守孝还是很重要的……”

听到这话,姜奉景立马瞪了她一眼:“你再说一遍?”

被夹在两人中间,王嬷嬷有些左右为难,但还是咬牙说道:“世子爷,这……奴婢说的也没错,世子爷还是慎言吧,若是被侯爷和夫人听到就不好了。”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搬出靠山来压人。

姜奉景气得不行,却也不好在这种事上反驳,只能开口说道:“我要与我的妻子圆房,这有问题吗?”

王嬷嬷没想到源头是这件事,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傅窈月打断了:

“这件事本没有问题,可我要守孝。王嬷嬷方才也说过了,百善孝为先,守孝要紧啊世子爷。”

听着她的话里的讽刺,姜奉景气得脸都发红。

王嬷嬷见势不妙,当即说道:“世子爷,您身边也不缺人伺候,何必呢?前些日子,宫里来人您也不是不知道……”

在他搬出皇后娘娘之后,姜奉景终究还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麻烦你了,王嬷嬷。”

傅窈月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王嬷嬷低着头:“不敢不敢……世子妃若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去回话了。”

“嗯,去吧。”

此事落定,傅窈月也有些倦了,回到房间一觉睡到傍晚。

“姨娘请回吧,我们小姐小憩还没醒呢。”

门外凝墨的声音响起,吵醒了傅窈月。

“晨昏定省也是规矩,我还要伺候主母沐浴呢。”

苑泠的声音有些高调,“没醒就叫醒咯,又或者你还想让你们家小姐被老爷和夫人批评不懂礼数?”

这话只让傅窈月觉得可笑,却当真将凝墨给唬住了。

傅窈月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衣裳之后,开口说道:“凝墨,让她进来。”

既然她想要伺候,那就让她好好体验一下做奴婢的感觉。

门被打开之后,苑泠款款走入,还行了个勉强标准的礼:“妹妹给姐姐请安。”

傅窈月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感觉到腰有点酸之后,苑泠再忍不了,自己站直了身子。

不等她开口,傅窈月便挑眉质问:“不是学过规矩了吗?我没让你起身,你怎么敢起?莫非,是将那些规矩又忘在了脑后?”

苑泠愣怔了一瞬,却没有再行礼,而是答道:“姐姐误会了,妹妹是想着这个时间点,该伺候姐姐用膳了,用膳过后还要伺候姐姐沐浴更衣呢。”

“既然你有心,那便留下吧。”

在这之后,苑泠的确在按照规矩伺候她用膳,她也没有过多为难,只是二人之间的互相观察和猜疑一直没有停止。

“姐姐,水已经备好了,妹妹伺候你沐浴。”

苑泠已经将一盆盆热水放进了浴盆里。

傅窈月看着她将苦力活做完之后才笑着答道:“这就不劳烦妹妹了。不过妹妹也不必着急回去,这几日就留在这伺候我,也免了你来回跑。”

“……什么?”

苑泠本是过来做做样子,再在这屋内找找线索,可没想真的留在这里给她当丫鬟。

“怎么?妹妹耳朵似乎不太好用啊。”

傅窈月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留在这里,不必回去了。”

“可是世子爷也等着妹妹回去伺候呢,姐姐若是将我留下,恐怕世子爷要生气了。”

“是吗?那你应该也知道,你家世子爷今日要同我圆房被我气走的事吧?”

“……”

苑泠一下被这话噎住,脸上掩饰的笑意都快绷不住了。

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不仅不赶她走,还偏要将她留下,这其中肯定有鬼。

可无论怎么拒绝,傅窈月却总能拿规矩限制她,不许她走。

傅窈月也看出了她的想法:“倘若妹妹将规矩忘了也没关系。”

她看向凝墨,“去将王嬷嬷喊来,让她再教教妹妹。”

不等苑泠拒绝,凝墨便领命出去了。

傅窈月不开口,她也没法走,否则又要借这个由头让侯爷和夫人罚她。

很快,王嬷嬷就快步赶来。

傅窈月有皇宫里的主子撑腰,苑泠可没有。

听完傅窈月的吩咐后,王嬷嬷也不客气,当即严厉地教导苑泠,将那些规矩体统全都强调了好几遍。

终于,苑泠再也忍不了,开口说道:“既然姐姐守孝,不便为侯府开枝散叶,若是还将妹妹留在这里,岂不是更耽误世子爷延续香火?”

这件事侯爷和夫人也很在意,于是王嬷嬷看向了傅窈月。

傅窈月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你回去吧,王嬷嬷也可以退下了。”

苑泠没想到事情突然又变得这么简单,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傅窈月了。

但好不容易能够脱身,她也不再言语,直接离开了这里。

然而第二天在请安之时,侯夫人却突然看着傅窈月说道:“窈星啊,你这守孝三年,府中光靠苑泠一人也难以开枝散叶。今日也是想跟你商量个事,不如让奉景再纳一房妾室吧。”

她语气试探,“我想你作为主母,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这话也在傅窈月的预料之中。

昨日她刻意为难苑泠,还将王嬷嬷叫来,目的也就是达到这个结果。

所以她抬起头,没有丝毫停顿,干脆说道:“好啊。”


傅窈月挑眉,眼底掠过一抹了然。

“你说此事啊?我身体异于常人,天生心脏长在右侧,不信你来摸摸?”

傅窈月扯着苑泠的手摸上自己右心口,果然,她的胸膛右侧传来有力的碰撞声。

苑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是姐姐命大了。”

难怪。

她亲手刺的匕首,按理不该出错,倒是她没算到傅窈星这颗心脏生在右处。

待苑泠走后,凝墨才一脸慌张扯住傅窈月的衣袖。

“小姐怎么随随便便就将生关要害告诉她了?要是苑泠有心害你……”

正是因为傅窈月心脏生长异于常人,当初傅家才选择将她送到乡下寄养。

生死关头,至少能护她一命,原本这个秘密,傅窈月自然不会随意开口。

“凝墨,你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傅窈月开口问道,凝墨随即摇头。

她知道傅家灭门后,立即从乡下赶了过来,可回京时,傅家早被刑部封锁,连丝风声都放不出来。

傅窈月早在刑部来人之前,便将傅窈星的尸体运到城外,就连刑部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傅窈星已经死了。

苑泠也是在傅窈月出现之后,才知道她家小姐也已身亡的消息。

“是苑泠?”

凝墨这颗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所有人都不清楚傅家灭门内幕,怎么偏偏苑泠一个内宅女子,知道傅窈星是被一刀刺入心口?

除非此事与她有关!傅窈月唇角也挂了一丝笑,她就知道,此事并非敌国奸细手笔。

如今总算有头绪了,可苑泠一个内宅女子,能杀害傅家上百口性命,甚至是毫无人性的虐杀,连身负千斤武艺超群的父亲也没能逃过?

揣着满腹疑问,傅窈月刚带着凝墨打算出门,便被门房小厮拦住。

“敢问世子夫人去哪?”

“回府。”

话音刚落,小厮立马将大门死死关住。

“世子有令,将军府刚被灭门不详,侯府刚办喜事,夫人不宜回去招晦气。”

她傅家,是晦气吗?门房小厮一脸冷漠,显然并未将傅窈月这位世子夫人放在眼中。

谁不知道,苑泠才是如今世子的心头肉,方才苑泠去找姜奉景告了状,这命令立马就下来了。

哪怕是正妻,只要不得夫君宠爱,在府中也人人能给脸色。

“好,那我不回去了。”

傅窈月却并没他人想象中的生气。

原本小厮还担忧过,毕竟这是婚宴上徒手拧断鸡脖子的狠人。

不过现在看来,一时风光罢了!

傅窈月随即带上凝墨回房。

白天去不了,那就夜里去,反正姜奉景也不会来她房中。

她一身轻功,就是皇宫内院都如履平地,还怕翻不出一个小小的宁远侯府吗?

好不容易捱到夜深,就连凝墨都已睡下,傅窈月才换上一身夜行衣,她脚下轻踏,翻出侯府高墙,又跃进将军府中。

灭门案已过去一整月,可将军府中仍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回到将军府那夜,傅窈月没来得及细看,只顾着先偷傅窈星的尸体。

她连夜赶路,带上姐姐时,她的身体还有余温,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娇娇女,死时双目圆瞪衣不蔽体。

傅窈月甚至不敢想,这张与自己相同的容貌,在一个时辰前受了多少折磨!

傅窈月压着心里翻涌不平的悲愤,在鲜血满目的卧房中搜寻起了线索。

被刑部搜了整月,房中遗漏的细节少之又少。

傅窈月找了许久,竟没发现丝毫端倪,正当她打算离开明夜再来时,傅窈月耳根轻动,从窗外听到细微声响。

瞬时,她心头一紧,闪身躲进暗处。

深夜潜入将军府,难道是苑泠的同党?卧室房门被人推响,傅窈月紧攥着袖间匕首,看准时机飞身上前。

可对方早有预料,回手一挡,只两三招数间,傅窈月就被打开匕首,仰面按在桌案上动弹不得。

“你是傅窈星的姐妹?”

直到头顶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夹杂着鼻间萦绕的松柏冷香,傅窈月才映着月光看清对方容颜。

刚才沈清寒特意隐匿了内功,傅窈月才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可他为什么会来这?

沈清寒一开口,便道明了傅窈月的身份,让她顿时心跳如擂鼓,论武艺,傅窈月自认没能学到父亲十足本事,与沈清寒也有差距。

她都认得出沈清寒的内功,他没理由认不出自己的。

“王爷好眼力。”

沈清寒突然轻笑一声,在黑夜中带着十足冷意,他轻呵俯身,低头看向傅窈月的眼中满是饮血啖肉的劲,“急先锋,本王去年可是在城门等了你一日一夜啊!”

沈清寒咬牙切齿盯着少女那张艳美面庞,全然无法联想到他当初身旁平平无奇的矮子先锋。

要不是这一身内功,他怕是也认不出傅窈月,就是跟他同吃同住小半年的先锋。

身为不受宠的庶子,沈清寒在宫中备受欺凌,直到去年才有了出征打仗的机会。

那场仗难打,偏偏老天送了他一个个头矮小的急先锋。

他最善马术,一骑先锋便能扰得敌方溃不成军,又有计谋,原本预料三年的仗,不到半年便被拿下,沈清寒也因此备受皇上重用。

战胜回京那日,沈清寒许诺要为他的先锋请旨封为将军。

傅窈月谎称回家探望父母,两人约定城门口相见,沈清寒冒着风雪在城门口等了他一日一夜,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后来他让人天南海北的找了一整年,也没找到他的先锋。

谁承想,他那灵巧骁勇的先锋,竟然是个女子!

“王爷恕罪,我女扮男装易容入军营已是欺君,自然不敢再入朝为官,后来回家,父亲也罚过我了。”

傅窈月心虚地避着视线,不敢面对沈清寒质疑的目光。

去年她自认学有所成,瞒着父亲易容去了边疆,与沈清寒并肩作战打了胜仗,又一声不吭放了他鸽子。

她也没想到,与沈清寒再次相遇,会在她的婚宴上。

“还请王爷为我保密,容我留在京中彻查傅家灭门一案。”

傅窈月自知瞒不过,也没打算瞒沈清寒,她曾与沈清寒出生入死并肩作战,对他的人品没有顾虑。

只要沈清寒点头,她的身份绝无疑问,可沈清寒凝眸在她身上扫量许久,一时还是未能适应他那位先锋的女子身份。

许久后,沈清寒才移开视线。

“傅家灭门案本王自会调查,至于你,随我回军营。”


“你且记得动作快些,莫要耽搁了时辰。”

不放心地叮嘱几句,老侯爷便是片刻也不愿多留,又急着离开,去招待宫里来的公公。

凝墨忙上前搀着傅窈月,瘪嘴嘟囔。

“老侯爷也惯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眼看咱们将军府遭了劫,便落井下石,欺负小姐,可那宫里来的奴,他却要好生招待。”

闻言,傅窈月拧眉轻哼。

“能在皇后身边侍奉的,岂是一般的奴?”

两人回到房间,傅窈月将昨日穿的丧服给换下,特地选了一袭月白裙裾。

一头墨发高高盘起,只用了支白玉簪挽着。

为她整理好衣衫,凝墨盯着铜镜中的傅窈月,拧紧眉头,小声嘀咕。

“小姐,您毕竟是要进宫面见皇后的,如此是不是太素淡了些?”

说着,她便又拿起一只珠钗,欲给她添上。

刚一抬手,却被傅窈月开口制止了。

“将军府百余人尸骨未寒,我身为将军府遗孤,如今不过就是身着素衣以表祭奠,皇后也为人女,岂会因此怪罪?”

说的倒也是。

收拾利索,傅窈月便起身准备出门。

可还没等她动身,就瞧见苑泠身着艳红,扭着腰肢,满面春风地走进了房间。

“这按着规矩,我应当早些来给姐姐奉茶的,可世子昨夜太能折腾了,我实在是困乏,这才睡到了晌午,姐姐应当不会怪罪吧?”

不就是想借机炫耀自己得宠吗?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

凝墨扯紧了袖口,恨得牙根直痒痒。

倒是傅窈月不屑翘唇,挑眉道。

“听闻妹妹练得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妹妹能代我侍奉夫君,讨夫君欢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怪罪妹妹?”

言下之意便是她出身勾栏,以色侍人。

闻言,苑泠脸色僵白一瞬,身子也跟着顿了顿。

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嘴角噙着笑,侧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姐姐不介怀便好,我也是起来才知姐姐昨夜又惹恼了侯爷,被罚跪了祠堂。”

“姐姐待会应是要进宫的吧!这宫中不比侯府,规矩更为森严,姐姐在侯府胡闹也就算了,去了皇宫可千万要小心行事,莫要行差踏错。”

“否则,届时只怕是侯爷又要责罚姐姐了。”

说话间,丫鬟忙在她跟前放了个用棉布做成的跪垫,瞧着十分厚实。

区区贱妾,也敢讥讽她!

傅窈月眸色渐沉,袖下的手指紧握,有些啪啪作响的。

察觉到她的怒意,身后的凝墨忙从后扯住了她的袖子,低声劝道。

“小姐息怒,待会您还要去皇宫呢,这刚换好的衣裙可不能染了血。话说回来,皇宫也确实比侯府更凶险些,您入了宫千万要收着些脾气。”

她的目的是查出真凶,为将军府报仇。

就算是凝墨不劝,她也不会着了这贱妾的道。

忽地,傅窈月眼神一松,步态轻盈地绕过她去,要往外走。

“既然来晚了,便在此地候着吧!”

“毕竟皇后召见,不可怠慢,待我回来,你再好好给我奉茶便是。”

说着,她便要离开。

苑泠脸色扭曲了瞬,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她傅窈星算什么东西,竟敢让她在此地等着!

随后,她眼底划过暗色,竟是转身端着茶杯,追了上来。

“等等,姐姐不如还是先用了茶再去吧,总归耽搁不了多久的。”

刚走出几步,她手中的茶杯便猛地一扬,滚烫的茶水朝着傅窈月的方向落去。

“小姐小心!”

凝墨面色大骇,急忙提醒。

傅窈月毕竟也习了十几年的武,岂能着了她的道?

听到动静,傅窈月耳朵微动,利落地拂袖闪身,尽数躲了过去。

“哎呦,烫死我了!”

可刚进来的侯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手上还挂着一片茶叶,下意识地哀嚎起来。

久久不见傅窈月前去,她本是来催促傅窈月的,不曾想却遭了这档子事。

眼下她一时心急,也忘了正事,朝着苑泠骂骂咧咧起来。

“真是反了天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行事真是好生没规矩。”

苑泠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吓得脸都白了。

瞧见这场面,傅窈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未停,径直离开。

不过,经此一事,她算是看明白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本只想安安分分做世子夫人,暗中查探将军府冤死一案。可有人偏偏不肯让她清净。

慈宁宫内,立柱高耸,雕梁画栋间透出几分威仪。

殿中央还放置着一盏香炉,袅袅青烟从中飘出,溢出阵阵焚香。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周遭的宫女们颔首垂目,静立两侧,手中宫扇轻摇。

听见通禀,皇后微微抬眸,目光如炬地看向门口。

在皇后的注视下,傅窈月身着素衣,不卑不亢地提步走了进来,朝着皇后垂首行礼。

“臣女傅窈月,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抬手轻声道。

“起来吧,赐座。”

傅窈月谢过皇后,这才神色从容地落了座。

皇后审视的目光从她面上掠过,那眼神中似乎还掺杂了些怜惜。

沉默片刻,她才轻掀红唇,柔声问道。

“傅小姐在侯府住的可还习惯?可有什么短缺?”

“多谢娘娘关切,一切安好。”

“世子待你如何?”

“回娘娘,尚可。”

……

不论皇后问什么,傅窈月都淡然回应,再多的话却是也不肯再说了。

毕竟说多错多,还是少说为妙。

见她如此,皇后一时竟是语塞,眉头轻蹙,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不过瞧她这副清冷的模样,倒是与雍王有些相像。

尴尬间,皇后只得顺势安慰一句,提议道。

“傅将军一生英勇无畏,为国为民,如今却被贼人所害,本宫与陛下心中亦是悲痛,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本宫定会尽力为你周旋。”

傅窈月闻言,眼神微动,心中却是泛起阵阵冷意。


姜奉景此刻醉眼朦胧,并没看见傅窈月眼底隐现的杀意,只当她是思念害怕才浑身颤抖不已。

说完,姜奉景甩开傅窈月的下巴,转身离去。

傅窈月被他强劲力道甩得跌在榻上,凝墨急忙上前来扶,她抬手示意不必,独自起身揉着她酸痛不已的下巴。

蠢货。

姜奉景若是晚走一步,今夜他能全须全尾地走出新房,就算她傅窈月十几年的功夫白学了!

“卸了钗环吧,他不会来了。”傅窈月声音平和,压根不为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而郁结。

她自幼长在乡下,与姜奉景素未谋面,毫无感情可言。

姜奉景不与她圆房,倒是省得她难受了。

若是姜奉景夜夜都不来,那她就有大把时间调查傅家灭门一案了,今夜时辰已晚,傅窈月没急于调查先行睡下了。

清晨。

凝墨端了铜盆进门服侍傅窈月梳妆打扮,拧着一张小脸明摆着不满。

“府里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势利眼,他们见昨夜姑爷没在新房留宿,竟连盆热水都不给,昨日入府,我分明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的!”

凝墨越说越气。

傅家被灭门,钱财倒没被掠夺,凝墨怕傅窈月自己在侯府不受待见,光是打点下人就花了几十两银子,可这些人拿了钱又翻脸不认人!

“这有什么稀奇,凉水也不是不能用。”侯府能养出姜奉景那么个宠妾灭妻的腌臜人,还能指望府里有什么好货?

傅窈月将手伸进铜盆,没有想象中的刺骨凉。

从前在关外作战,刺骨的冰水她都涌过,边塞风沙大,十天半个月不能洗漱也是常事。

梳妆打扮后,傅窈月才被凝墨搀着去前厅拜公婆。

因着昨日傅窈月大闹婚宴一事,老侯爷与夫人脸色并不好看,这会儿傅窈月在堂下跪了许久,两人才松口喝了她的媳妇茶。

公婆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慰。

看傅窈月双眼红肿,八成是因为昨夜未能圆房觉得丢人吧,原本他们还觉得姜奉景不成体统,可怜傅窈星突遭变故想宽待些。

可昨日那一通……

哼,还是要给她些教训才能老实!

“窈星,今后你在府中安分守己,奉景虽不常去你房中,但你才是正妻,府中以你为尊,只要你不善妒兴风作浪,府中永远有你一席之地,知道了吗?”

老侯爷这会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家公做派训导傅窈月。

傅窈月就安安静静跪在堂下,“儿媳知道了。”

这于她而言也是最好的选择。

她从不稀罕这个正妻之位,她只是需要将军之女,侯府之妻的身份,正大光明留在京中彻查傅家一案。

只要姜家不踩在她头上轻视傅家,她自然不屑争宠,直到跪得双腿酸麻,侯爷与夫人才松口放了傅窈月离开,扶着凝墨的手,傅窈月双腿都有些打颤。

“将军府可解了禁忌?”她低声问向凝墨。

傅家有两处宅子。

一处是刚搬来京城所居,一处是皇上赐下的府邸。

傅窈月是在老宅出嫁的,而傅家是在御赐府邸内被灭门。

前些日子刑部要查傅家灭门一案,将将军府封得水泄不通,傅窈月至今还没找到机会去一查线索。

“今早刚解了,姑娘要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傅窈月带着凝墨刚要出门,却被身后一道娇娇柔柔的声音叫住。

“姐姐这是要去哪啊!”

一袭粉衣娇俏的女子绕道走到傅窈月面前,满面春风笑意打量着她。

凝墨随即低声提醒道:“这是姑爷从瓦子里赎出来的那位,从前与小姐见过的。”

傅窈月恍然大悟,打量着那一身盖都盖不住的风尘艳俗女子。

原来,这就是姜奉景的心头肉,苑泠。

这女子原在勾栏瓦舍做歌妓卖唱,后来不知使了什么伎俩迷得姜奉景神魂颠倒。

不顾她贱籍卖唱的身份,硬是赎身抬回家做了贵妾,先前傅家未被灭门时,苑泠仗着受宠,曾当街给过她姐姐没脸。

后来傅窈星回家哭了一通,在给傅窈月的信中还说了此事。

“去哪与你有什么相干?一个贱籍妾室,本分待在你后宅就是了,主母的事也轮得到你管?”

傅窈月才不顾苑泠在姜奉景心中有什么分量,姐姐性子良善被她折辱,可她傅窈月从不是良善之辈!

苑泠的脸当即一僵,显然没想到上个月前还被她气得浑身直颤的傅窈星,如今竟如此张狂。

看来昨日婚宴的传闻有几分可信。

傅窈星历经灭门之灾,真是性情大变了!苑泠强撑好脸色,上前轻声道。

“姐姐误会了,妹妹不过是担忧,傅家上百口人被屠戮,就连当朝武状元都未能免遭毒手,怎么偏姐姐一个弱女子从那伙贼子手中活下了?”

说着,苑泠嘴角一勾笑,满含深意凑向傅窈月身旁。

“还是说,姐姐仗着年轻貌美,给了那伙贼子什么好处,才能留下一条性命?”

苑泠刚说完,傅窈月与凝墨当即变了脸色,眼中尽是愤恨。

苑泠这话,分明是说傅窈星以美色事人,在那伙贼子中丢了清白,才侥幸逃命,为了顶替姐姐身份,傅窈星的尸首早运到城外入土为安。

可苑泠上下嘴唇一碰,竟连死人的清白都要玷污!

傅窈月紧攥的拳头险些抑不住,是被凝墨生生扯下的,她强压着心底喷涌的恨意,勉强神色不改。

“妹妹是在怀疑我失了清白?正好我与夫君尚未圆房,不如我去请来一位宫中女医验身如何?若是证明我清白之身,妹妹可想好要如何为你这话负责了?”

傅窈月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反问,反倒将苑泠问得一怔。

她何时如此巧言善辩了?

按照往常,傅窈星应当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

苑泠眉眼一颤,急忙避开视线,“姐姐言重了,我只是听说那贼子一刀刺入姐姐心口,若是常人肯定早就丧命了,怎么偏偏……”


可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无益。

他瞥了姜奉景一眼,又说道:“她杀了你的爱妾,你就没想过报仇吗?”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

姜奉景一下打起精神来,握紧拳头,“我迟早会让傅窈星这个贱人为阿泠偿命的!”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为此事上心才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报仇。”

丞相此话说完,姜奉景停顿了一瞬:“好,你要我怎么做?重新安插眼线吗?”

“不,不必了。那些都太过浅显,能够被她发现的,就算再带进去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你说怎么办?”

“你细听便是。”

……

侯府之中,秀禾快步走进院子里,示意傅窈月进屋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袱。

她将包袱放在桌上,低声说道:“这是王爷让罗掌柜带给小姐的,有关于侯府的账册。王爷说这些都是从将军府找到的,另一部分有关将军府的账册正在按照上面的名字和账目挨个调查,让小姐安心。”

傅窈月皱了皱眉:“将军府的账册他要查,为什么不单独给我抄录一份?”

秀禾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罢了,他要查便让他查吧。”

傅窈月抬手将包袱打开,拿出里面的账本简单翻看了一下,找到了有关于琼华阁的部分。

可这账目的相关人只有苑泠一个,而苑泠早已经去世,又从何问起?

她突然想起苑泠死前说的那些话里关于琼华阁的规定。

琼华阁作为情报交易场所,并非如她所想,只为背后一人服务,反而是攘括了京城里大部分高门大户的女眷。

所以进出琼华阁的人,身份一定要明确。

那时秀禾去,被拒绝,是因为她不是有夫之妇;而罗掌柜的妻子前去被拒绝,理由却没说。

当时傅窈月没能明白,可此时却突然连上了。

琼华阁不会与身份不明,或是普通的百姓交易,所以他们只接待高门大户的女眷,并且地位一定要足够高才行。

而这些人里,并没有能够配合她一同前去的。

她作为世子妃,地位不够高,肯定进不去。

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要找侯夫人才行。

“你说什么?琼华阁?”

傅窈月才刚开口提到此事,侯夫人便已经震惊得不行,“你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的态度也在傅窈月的预料之内:“母亲别多想,我问过了,那地方与青楼可不同,那里只接待高门大户的女眷,就连我世子妃的身份都进不去呢!”

她柔声劝道,“所以去那里的,都是跟母亲一样有地位的女人,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聚在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只是消遣?”

经她这么一提醒,侯夫人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她们在那里是为了认识比自己更有地位的人?”

“对,母亲果真聪慧,儿媳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平日里我们侯府结交的大人物也不少,可终归有限。倘若能够进入那里,认识更多的人,对侯爷和世子的前程可大有助益。”

听完这些话,侯夫人心底有些动摇了。

她沉吟了一瞬,还是点了头:“好,那我们就前去一探。若是与你说的不同,我们立马就走,千万不能因此辱了侯府的名声,知道吗?”

“都听母亲的。”

为了去琼华阁,侯夫人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但并不是要打扮得好看,而是打扮得更低调,最好让人认不出来。

傅窈月并未阻止她,反正只要借侯夫人的年龄和身份,能让她跟着混进去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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