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湄定好了要穿的婚纱,宾客的名字。
可就在离婚礼没几天的时候,她突然把自己喝的大醉。
梁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为数不多的行李。
“江尚哥,阿湄喝醉了,她不让我带她走,她只叫你来。”
我听出了梁灿声音里的不情愿,“等她醉倒,你扛走就是了。”
虽然每一次尚湄喝醉都是我在她身边。
但这一次,我不想去。
“可是……可是……”梁灿支支吾吾,毫无办法。
我也在电话里听出了尚湄已经开始大舌头了。
这么多年,她无论喝的多醉,都不会在外面睡过去。
她只有在见到我的瞬间,才会安下心来。
我以为梁灿也可以,但他却拿她没办法。
我叹了一口,想了下没几天了。
最后一次,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我赶到酒馆,尚湄正在拒绝梁灿的触碰。
梁灿作为她的未婚夫,在一旁一脸尴尬。
我走过去:“尚湄,回家了。”
尚湄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回家,然后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我。
她终于安静下来,让我和梁灿把她送回了家。
梁灿在家里忙活着给她冲蜂蜜水,我把她安顿在床上,刚要走的时候。
她突然起身拉住我我的胳膊:“老江,婚礼那天,你送我吧。”
“我没有父母,你就是我的家人,你送我出嫁。”
我的心揪成一团。
是的,我们是家人。
可她也是我的爱人啊,我做不到送她出嫁。
“我不合适。”
我低声说。
尚湄嗤笑一声,突然恢复了精神。
她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江尚,你在不高兴什么?”
“这几天你一直在跟我甩脸子,为什么?
我结婚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尚湄终于能嫁出去了,我有了丈夫,有了家,你为什么不高兴?”
她厉声质问,连端着蜂蜜水的梁灿都愣在门外。
我垂着眼眸,还问吗?
明知道答案是什么,我还要再问吗?
曾经有无数次,我告诉尚湄我喜欢她,我爱她。
可她却只是笑笑,不回答,也不拒绝。
她对外说自己不婚主义,可却连一个爱人的身份都不给我。
她答应了要跟我在一起,却和别人结婚。
我要如何回答她我为什么不高兴。
见我不回话,尚湄推了我一下,却把自己推倒在床上。
“说话啊!”
“江尚,你总是这样,你走吧。”
她用被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起来,我看了眼门口的梁灿。
“好好照顾她,明早给她熬玉米粥,她习惯这个。”
我说。
梁灿点点头,送我到门口。
他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江尚哥,我会照顾好她,会比你做的好。”
“以后我也会给她安全感,让她依靠我。”
我一怔,原来他什么都懂。
他在向我宣誓自己的主权地位。
我勾了勾唇角,点点头。
我已经要走了,以后,无论什么都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