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顾蔚一度借酒消愁，长时间的不见人。
他有时看着那个破碎的护身符喃喃自语说沈慕欢一定是爱我的，有时有对着打胎报告痛哭流涕说他对不起我。
最后是江绪把他拉出来的，他说顾蔚，你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你说你喜欢谢婉，她生病你比谁都着急，可你从来不会牺牲沈慕欢的健康去救她。”
“我问你是不是心软了，你说你没有，可你连夜就让人匹配血型，就是为了不让沈慕欢受到伤害。”
“你说你不爱她，可你又最紧张她，她生个病认识的所有医生都要被摇来。”
“你疏离她，因为你怕当初引发山洪的事情败露，她会看清你的面目后离你而去。”
“你口口声声为了谢婉的病诱导沈慕欢爱上你，可你从不为了谢婉伤害沈慕欢什么。”
“你诱导她爱上你是假，你爱上她才是真。”
顾蔚沉默片刻后忽然笑出声来。
“是，我爱她，可我又不能见她。”
“她见到我，一定会想起我这么多年给她的不公，想起我带给她的伤痛。”
顾蔚没想到，以为是我离不开他，没想到最后是他离不开我。
可是……顾蔚看向那份亲手签下姓名的离婚协议。
我已经离开了，只剩他一人在这无边的苦海里挣扎。
窗外春光正好，可他已经无心欣赏了。
江绪走后不久，谢婉的电话就打来了。
“顾哥哥，”谢婉怯生生的开口：“阿绪说欢欢姐已经找到了，你……我们还能像原来一样吗？”
像原来一样？
顾蔚几乎要笑出声来。
怎么一样呢？
他的孩子没了，爱人也走了，只留他一人在这没有尽头的苦海里浮沉。
“不会了。”
顾蔚轻声说。
“谢婉，你怀孕了，有些事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但是你对沈慕欢的伤害，那些栽赃和对我的误导，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我欠沈慕欢的自会赔偿给她，你欠下的债也别想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