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岚玥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血染明月照寒衣青岚玥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玥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攥紧轮椅扶手上的缠枝雕花。青岚原是父亲与江南歌姬的私生女。自打出生起,她便被养在别院,锦衣玉食藏着掖着。上个月御前宴会上,她还故意摔碎御赐玉佩栽赃于我。怎么可能真心来探我?“姐姐可还疼?”青岚捧着素色锦盒凑近。“姐妹们托我带些补药来,望姐姐身子早日安康。”我盯着她那一身素白的纱裙。那是祭奠亡者时才会穿的颜色。“哎呀!”她注意到我上下打量的目光,慌忙心虚地咳了咳。“今日出门匆忙了些,没注意丫鬟竞选了这套衣衫,姐姐莫怪。”她那青葱指甲叩着锦盒边缘:“爹爹,我想单独陪姐姐说说体己话。”仰起脸时,恰似当年那个在画舫弹琵琶的女子。父亲高兴地点了点头:“你们姊妹多亲近自然是最好。”说罢,他便合拢门扉,悄然退了出去。门刚合上,青岚便撕了假面。她...
《血染明月照寒衣青岚玥儿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攥紧轮椅扶手上的缠枝雕花。
青岚原是父亲与江南歌姬的私生女。
自打出生起,她便被养在别院,锦衣玉食藏着掖着。
上个月御前宴会上,她还故意摔碎御赐玉佩栽赃于我。
怎么可能真心来探我?
“姐姐可还疼?”
青岚捧着素色锦盒凑近。
“姐妹们托我带些补药来,望姐姐身子早日安康。”
我盯着她那一身素白的纱裙。
那是祭奠亡者时才会穿的颜色。
“哎呀!”
她注意到我上下打量的目光,慌忙心虚地咳了咳。
“今日出门匆忙了些,没注意丫鬟竞选了这套衣衫,姐姐莫怪。”
她那青葱指甲叩着锦盒边缘:
“爹爹,我想单独陪姐姐说说体己话。”
仰起脸时,恰似当年那个在画舫弹琵琶的女子。
父亲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们姊妹多亲近自然是最好。”
说罢,他便合拢门扉,悄然退了出去。
门刚合上,青岚便撕了假面。
她绕着我的轮椅转圈,眼尾染尽了得意:
“谁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如今却成了残花败柳。”
我攥紧扶手上的鎏金兽首:
“总强过外室养的野种。”
她手中锦帕骤然攥出褶皱:
“爹爹心里只有我娘亲!”
我盯着她发间亮眼的金步摇:
“真是这般情深的话,何苦藏身烟花巷二十载?”
她眉峰一挑,忽地笑出声:
“好姐姐,你可知道?将你送去敌营,本就是爹爹的计谋。”
她继续俯身耳语:
“哥哥将你的血衣挂在城门布告栏时,我正在别院里试穿及笄礼的云锦襦裙。”
“那夜你在敌营受辱,爹爹说——”
她故意拖长语调,
“我的雪貂跑丢了,得先找。”
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我腕间的旧疤:
“萧家嫡女,还不如畜生值钱。”
虽然早知父亲和哥哥皆是豺狼虎豹,但我的心口仍似扎进百根银针。
“我若是你——”
她将白绫扔在榻上:
“早用这个换全族体面了。”
门外忽传来脚步声,她立即摆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等我发作。
我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杏花。掐灭了最后一丝幻想。
“嫡女之位你若如此稀罕,拿去便是。”
她摇了摇手中团扇,朱唇轻启:
“好姐姐,你可知道?与太子的定亲书已经送到了侯府。”
她指尖划过我膝上的锦衾:
“倒是姐姐这副残躯,怕是要与这檀木轮椅终老了。”
鎏金香炉里腾起袅袅青烟,她陡然压低嗓音:
“如此痛快让位可不成,我要你成为萧氏全族的耻辱。”
寒光乍现,她竟从云袖里抽出金簪往自己手臂上一捅。
染血的珠钗坠地时,她在我耳边轻笑:
“那日敌军本只需要毁你清白,是我添了二百两雪花银,要他们断你双腿。”
我反手扣住她欲抽离的腕子,多年习武的力道捏得骨节作响。
厢房内霎时响起凄厉的哀鸣。
木门轰然被撞开。
父亲冲进来撞翻我的轮椅,踉跄扑向倒在地上的青岚。
“岚儿,这是怎的了?”
他手指颤抖着去摸她臂上那道伤口。
哥哥也立刻将她揽入怀里,把我屋里的大夫都唤了走。
满屋子烛光摇晃,没人发现我也摔在冷硬的地面上,血水渐渐染红绸裙。
青岚用袖子遮住脸抽泣:
“都怪岚儿多嘴,口无遮拦惹恼了姐姐。”
她朝着我行三跪九叩大礼:
“千错万错都在我,求姐姐莫要再生气了。”
父亲面色骤然阴沉如铁。
“青岚特意来探望,你竟敢用发簪伤她?”
哥哥抓起案上茶盏摔得粉碎:
“早知你心肠这般狠毒,当初就该让你死在战场!若是青岚破了相……”
话还未说完,他已抱着人冲出了房门。
杂乱的脚步声渐远。
我望着地上打翻的汤药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铜镜里忽然漾开一抹冷笑。
待我踏出侯府大门,从此便与这高门贵府恩断义绝。
直到暮色四合,父亲才想起吩咐管家:
“去城南买些桂花糖,大小姐最爱吃这个,刚才对她语气是重了些。”
可夜里三更时,哥哥踹开房门大喊:
“父亲!玥儿在祠堂留了封断发血书!而且,边疆那些将士集体反了!”
在边疆守城33天后我终究坚持不住,被敌军将领实行牵羊礼,侮辱了三天三夜。
被救回时,我下体溃烂,浑身没有一张好皮。
父亲因为自己带领援军来迟,愧疚落泪。
哥哥求了神医七天七夜,求来他出山为我医治。
意识不清间,哥哥在我床头道:
“父亲,我们将情报泄露给敌军以致战败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算是为了让青岚能够如愿嫁给太子,所以要毁了玥儿的军功,也还有别的办法啊。”
父亲抚了抚我的头发,柔声道:
“玥儿靠着立下无数军功欺压青岚,为了让她懂事,给青岚让出一条路来,我只能这么做。”
“再说,我只承认玥儿是侯府唯一的嫡女,已经足够弥补她了……”
我的指甲抠进肉里。
后脑一阵嗡鸣。
原来我一直爱戴敬重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假的……
……
“二姑娘经脉几乎尽断,侯爷,可要即刻施针续骨?”
父亲将茶盏重重顿在案几上:
“待天光再看。”
大夫急得撩袍跪地:
“二姑娘腿骨尽碎,若错过续骨膏的药效时辰,莫说骑马打仗,便是寻常行走都会一瘸一拐。”
哥哥攥碎手中玉扳指,猩红着眼眶道:
“玥儿自幼弓马娴熟,父亲当真忍心让她余生做个废人?”
“我要的便是她变成废人!”
父亲突然暴起掀翻案几,青铜香炉滚落在我榻前。
“青岚既已得太子青睐,不能再横生任何枝节。”
“这死丫头要是再立战功,咱们侯府的脸往哪搁?”
“待她成了废人,青岚的太子妃之位也自然稳了。”
“先给二姑娘敷金疮药!”
父亲突然提高声量喝令道。
我蜷缩在锦被间咬破嘴唇,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曾将我捧作明珠的父亲,此刻却让我如坠冰窟。
母亲病逝后那三年,父亲突然赠我西域宝马、玄铁轻甲,如今想来却浑身发冷。
他何曾有过半分愧疚?
不过是要养出个骄纵的草包,好给养在外宅的庶女腾位置!
而自幼为我摘星揽月的哥哥,此刻心心念念的竟也是那外室女青岚。
两个与我血脉相连的男人,为个娼妓生的贱种,生生折了我的脊梁。
喉头腥甜翻涌,呛出带血的咳嗽。
父亲猛地掀帘而入,用帕子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玥儿可是入梦魇了?爹爹在这儿守着。”
他轻拍我后背的力道,与十岁那年哄我喝药时别无二致。
十多年来,侯府下人都说他待嫡女如珠如宝。
哥哥也在外间急得直跺脚:
“取库房里那株千年雪莲来!我妹妹受不得半分疼!”
这般情真意切的作态。
此刻于我而言却是剜心剔骨。
胸口骤然绞痛,眼前漫开猩红血雾。
大夫提着药箱掀帘进来,银剪划开染血的战袍。
父亲突然按住大夫的手腕:
“玥儿这伤看着凶险,还是等明日御医到了再行接骨?”
他握着我的手轻拍:
“爹爹向你立誓,一定让你重披战甲!”
血泪浸透锦帕,我颤声问:
“爹爹,女儿当真还能上阵杀敌?”
父亲指尖一抖,哑着嗓子道:
“爹爹何曾食言过?”
断肢痛得发麻,我攥紧流苏帐幔:
“女儿听爹爹安排。”
父亲刚要展颜,大夫突然剪开染血的裤管。
“这!”
他踉跄着撞翻药箱。
只见染血的银剪下,皮肉翻卷,白骨森森。
帐外风雪声中,我好像又听见敌军狞笑:
“这女罗刹叫得越惨,老子酒喝得越痛快!”
哥哥背身立在屏风后,将腰间玉佩攥出裂痕。
大夫颤抖着收起染血的纱布:
“这是何等的豺狼!二姑娘且忍忍,这金疮药沾肉有如蚁噬……”
我望着帐顶飘动的经幡:
“无妨……”
比起断腿,我的心早已被挖空掏尽般的生疼。
药杵声中,父兄的低语穿透帐幔。
哥哥的佩剑撞得叮当响:
“小妹都废了,还要让说书人编排她行牵羊礼的话本子?”
父亲摩挲着虎符冷笑道:
“东宫选妃在即,岂能容此等残花败柳入主中宫?”
血泪在枕上晕开。
一个月后,苗疆的祈神大典上。
祭坛上的火把在夜风中忽明忽暗。
我赤脚踏着鼓点旋转,银饰在月光下叮当作响。
忽然三支毒箭破空而来。
我甩出腰间的银铃索,毒箭擦着发髻钉进神木柱。
黑衣杀手从树影里扑出,袖中寒光直刺我心口。
“叮
我解开染着药渍的披风,露出缝满补丁的粗布衣。
“陛下,三年前瘟疫爆发时,我娘穿着这身衣裳,跑遍十七个寨子救人。”
袖口暗红的血渍已经发黑,那是她咳出的最后一口血。
岩朗突然踹开装敌将首级的木箱,抓起金灿灿的官印往地上一砸:
“这破石头能治病救人?还不如多造几把采药的镰刀!”
我迎着满朝文武惊诧的目光抬头:
“若陛下真要赏,请准我在边疆建十三座医庐,这比万户侯更金贵。”
我从怀里掏出半块发黄的婴儿襁褓。
身后数百苗家汉子齐声吼道:
“请陛下让边关的孩子,再不用喝带血的河水!”
“萧家儿女不愧是我国之栋梁!苗家汉子的爽利更是令人折服!”
三十座医庐建成后,边疆百姓脸上扬起的笑容都比往常多了些。
初春时节,我正蹲在医庐前晾晒草药。
三个扎着羊角辫的孩子举着花环跑来。
领头的丫头把山茶花套在我脖子上:
“阿姐!我娘说这花沾了药香,能保佑人!”
岩朗扛着沾泥的药锄从河边回来,笑着抛给我个酒葫芦:
“上游寨子今年没人闹痢疾,这是他们新酿的桂花酒谢礼。”
他腰间那串铜钥匙哗啦作响。
那是三十座医庐的药柜钥匙,每把都刻着
竹楼外的雨丝斜斜飘进来,火塘里的松枝噼啪作响。
大长老的银镯子磕在铜盆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十七个寨子的头人挤在烟雾缭绕的木屋里。
“玥儿,把你的银雀刀举起来。”
大长老的烟斗指向我腰间佩刀,火光在他脸上的刺青上跳动。
屋檐下的铜铃突然被山风吹响。
采药婆婆捧着件褪色的披风走进来:
“当年你阿娘接生过寨子里大半的孩子。”
“现在她的女儿要带我们的儿郎保家卫国,这是山神赐的福气。”
我认出披风上发黑的药渍。
那是阿娘为救瘟疫病人,整夜熬药留下的痕迹。
“可此去北疆九死一生,你们都才满十五……”
“我生辰那日就能猎山猪了!”
岩朗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结痂的箭伤。
“上月随圣女采药遇袭,您替我挡的那刀可比这深三寸!”
他腰间银铃铛叮当乱响,正是阿娘当年给寨里新生儿打的平安锁。
大长老的烟杆重重敲在铜盆上,惊飞了梁上的药雀:
“玥儿,看看你腕间的银蛇镯。”
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我腕间冰凉的银饰,暗红玛瑙映着火光。
“你阿娘接生那夜,全寨人用血浸过这镯子。”
“苗疆的女儿,从来不是孤身一人。”
我望着竹帘外跪成片的青壮,他们肩头都别着新摘的忍冬花。
采药婆婆突然掀开褪色的襁褓布,露出密密麻麻的牙印:
“当年瘟疫横行,你娘嚼了三天药草救活这些崽子,如今他们的牙可还利着呢!”
“圣女!”
十二个赤膊青年齐刷刷划破掌心,血珠滴进酒碗里荡开涟漪。
岩朗的妹妹阿萝捧着银雀刀跪在泥水里:
“您教我们认药救人,现在该让我们护着您杀敌了。”
我握紧浸透血酒的银雀刀,刀刃映着众人的灼灼目光:
“好!待凯旋之日,我们便用这银雀刀割烤全羊,拿敌军头盔盛酒痛饮!”
北疆的寒风裹着血腥气往铠甲里钻。
苗疆儿郎的银项圈在厮杀中叮当作响。
他们的弯刀挑开敌军铁甲,就像在家乡割断药草一般利落。
银雀刀砍断敌军帅旗时,岩朗拽住我手腕:“阿姐当心!”
一支冷箭擦着我耳畔飞过,钉在身后木桩上嗡嗡作响。
我反手甩出浸过草药的银链,毒蜂顺着链子扑向敌将。
“东南角缺口!”
阿葵在瞭望塔上挥动红布,十七寨的汉子们立刻架起竹梯。
我们踩着浸透药汁的藤甲过河。
腰间银饰叮叮当当响成一片,竟盖过了敌人的战鼓声。
最后一战那日飘着大雪,大长老缝的草药包被利箭划破,止血药粉混着雪花糊住我肩头伤口。岩朗浑身是血地冲进敌营,举着半截银项圈大喊。
得胜归来的那日,寨子里飘满烤肉香。
用敌军头盔盛的酒似乎格外香甜。
十七个寨子的族人们整整痛饮了三日三夜。
金銮殿上的琉璃瓦映着银刀寒光。
我跪在大殿上,腰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皇帝抚着龙椅道:
“萧将军和苗疆勇士护国有功,理当封官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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