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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完结文

恬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挽月猛地推开商焱,打开门就冲出去。看到沈让辞,怔了怔,又无事发生般镇定下来。“让辞哥。”沈让辞的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过一遍,随后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商焱。银丝眼镜后,是一片漆黑的幽沉。他开口的话,却是问今挽月:“要不要回家?”商焱警惕盯他:“挽月是我女朋友,我会送她回家。”沈让辞垂眸,恢复了温润沉静的目光,落到今挽月欲盖弥彰的脸上,再到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正在颤抖的手。今挽月已经镇定下来,抬头看向沈让辞,理所当然地道:“今天我是让辞哥的女伴,当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沈让辞颔首,嗓音低沉:“好。”话音落下,他伸出手臂,扶在今挽月的细腰,就像将她护在了羽翼之下。商焱不甘心盯着他们:“今挽月,我才是你男朋友!”今挽月头也没回,跟着沈让辞转身离...

主角:今礼诚文兆年   更新:2025-03-07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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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挽月猛地推开商焱,打开门就冲出去。看到沈让辞,怔了怔,又无事发生般镇定下来。“让辞哥。”沈让辞的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过一遍,随后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商焱。银丝眼镜后,是一片漆黑的幽沉。他开口的话,却是问今挽月:“要不要回家?”商焱警惕盯他:“挽月是我女朋友,我会送她回家。”沈让辞垂眸,恢复了温润沉静的目光,落到今挽月欲盖弥彰的脸上,再到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正在颤抖的手。今挽月已经镇定下来,抬头看向沈让辞,理所当然地道:“今天我是让辞哥的女伴,当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沈让辞颔首,嗓音低沉:“好。”话音落下,他伸出手臂,扶在今挽月的细腰,就像将她护在了羽翼之下。商焱不甘心盯着他们:“今挽月,我才是你男朋友!”今挽月头也没回,跟着沈让辞转身离...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完结文》精彩片段

今挽月猛地推开商焱,打开门就冲出去。
看到沈让辞,怔了怔,又无事发生般镇定下来。
“让辞哥。”
沈让辞的视线将她从头到尾扫过一遍,随后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商焱。
银丝眼镜后,是一片漆黑的幽沉。
他开口的话,却是问今挽月:“要不要回家?”
商焱警惕盯他:“挽月是我女朋友,我会送她回家。”
沈让辞垂眸,恢复了温润沉静的目光,落到今挽月欲盖弥彰的脸上,再到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正在颤抖的手。
今挽月已经镇定下来,抬头看向沈让辞,理所当然地道:“今天我是让辞哥的女伴,当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
沈让辞颔首,嗓音低沉:“好。”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臂,扶在今挽月的细腰,就像将她护在了羽翼之下。
商焱不甘心盯着他们:“今挽月,我才是你男朋友!”
今挽月头也没回,跟着沈让辞转身离开。
沈让辞将她送到休息室,温声:“晚晚,等我一下。”
从休息室出来,沈让辞找到还在原地没有离开的商焱。
他背着光立于阴影中,目光平静地看着商焱:“既然回国了,就回家一趟,爷爷他老人家,也在念叨你。”
商焱紧握拳头,嘲讽道:“沈让辞,瑾瑜哥死了,大伯才将你认回来,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沈让辞微微一笑:“商瑾瑜死时,你不曾高兴?”
他面色始终平静无波,斯文却富有压迫感的目光,如同居高临下的神,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商焱被刺得浑身一僵,咬紧了牙,“商家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但挽月,是我的女朋友,大哥应该知道。”
沈让辞唇边弧度淡去,宽容道:“如今我将她当做妹妹,你大可放心。”
商焱冷笑:“是不是大哥心里清楚,毕竟当初你对她可是......”
“过去的事情晚晚不想提起,就不必再提,”沈让辞截口将他打断,镜片后的双眸沉静幽冷,语调不疾不徐:
“至于你当初为什么跟晚晚在一起,应该不需要我提醒。”
商焱脸色大变,强装镇定:“我跟她一起长大,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事实上,当初他跟今挽月和程芝原本都是好朋友,为什么突然追求今挽月,只因为无意间偷听到大伯跟爷爷的谈话。
知道他还有位大哥,被收留在今家,那是他的威胁。
但,沈让辞怎么会知道?
沈让辞抬手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爷爷和三叔在家等你。”
说完,他便迈着长腿离去。
休息室门再次打开,窝在沙发里的小姑娘,顿时抬起眼,迷迷瞪瞪地娇怨:“你怎么才回来呀?”
沈让辞扫过旁边小桌上的空杯,便知道,她醉了。
他走到小姑娘跟前,俯身低问:“还能走吗?”
说着他伸手,试图将人抱起来,却被今挽月一把推开。
她踉踉跄跄站起来,又娇又横:“我才不需要你抱呢!”
刚刚到休息室,今挽月因为洗手间的事情,心情烦,又找人要了几杯调酒。
这会儿是真有些醉,醉得快分不清她与沈让辞的关系,是在当年,还是现在。
她不让,沈让辞也没强求,只拉住她手臂,拿出打湿过的手帕,温柔地在她脖颈、肩膀擦拭。
男人垂着眼,专注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什么精确到微厘的珍贵作品。
今挽月愣了愣,突然啪地打开他的手,往外跑去。
只有沈让辞知道,她特别厌恶男人的触碰。
她不喜欢这种唯一性,又不得不承认,在沈让辞帮她擦拭后,自己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开门出去,高妍等在外面,她看了眼今挽月,而后抿唇看向沈让辞:“沈总。”
沈让辞颔首:“将晚晚扶上车。”
高妍不太情愿,但也只能顺从地将今挽月接过去。
今挽月一看是她,当即眯起眼,“你是不是嫉妒我?”
高妍:“......”
她不回答,今挽月自顾自下结论,哼道:“你就是嫉妒我!”
高妍气得脸皮都绷紧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握紧。
今挽月立马娇气叫出来:“你捏疼我了!”
高妍:“......”
沈让辞笑着摇摇头,伸出手:“还是给我吧。”
高妍低眉柔笑:“还是我来,沈总跟今小姐如今总要保持分寸,不然又该让人嚼舌根。”
沈让辞抬眸,宴会未散场,周围红男绿女,气氛还高涨着。
赵景行越过周围一群美女,笑着向他扬了扬酒杯。
沈让辞微微蹙眉,点点头,温声:“你说得对。”
听见他们的对话,今挽月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将手挣脱出来,兀自踩着小高跟腰软腿软地往外走。
她是醉了,但脑子还清醒着呢。
原来人家也不想跟她有瓜葛,她自作多情什么呢。
但人就是贱的,回国前今挽月想得好好的,这次绝不能再招惹沈让辞分毫。
偏偏看他一本正经要跟她保持分寸,她骨子里的劣根性,又开始蠢蠢欲动。
沈让辞一路跟在她身后,幽邃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直到她上车。
今挽月懒懒地靠在后座,察觉到男人从另一边坐过来,她忽然扭身,猝不及防凑到他跟前。
酡红精致的小脸就在沈让辞眼前,小巧的鼻尖几乎快抵上他的薄唇。
带着酒气的温香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像撩拨致命的钩子。
沈让辞不动声色垂眸:“晚晚想做什么?”
今挽月眯起眼,伸出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沈让辞握住她的手,喉结悄无声息滚动,再次重复。
“晚晚在找什么?”嗓音变得暗哑许多。
今挽月似乎感受到什么,反手握住他手指,按住那冰凉而做工粗糙的银质素戒。
她媚眼迷离地盯着男人的脸庞,冷不丁质问:“沈让辞,你为什么还戴着这枚戒指?”

她敏捷闪过,茶杯与她擦肩而过,但还是让茶水溅到脖子,烫得发热。
“你一天除了捣鼓你那马,还会做什么?”
今礼诚坐在沙发,一脸怒容地瞪视过来。
今挽月摸了摸脖子,不太在意地问:“发什么疯?”
她的态度,让今礼诚更是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今氏现在什么情况,谁他妈都敢上来踩一脚,说好的合作,转眼就投向了别的公司,你要是好好跟着让辞,他们会敢这样对我?”
今挽月顿时懂了,最近她回国的消息,圈子里都已得到风声。
当年她跟沈让辞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她回国,那些看碟下菜的家伙不敢得罪沈让辞,当然不敢再与本就势衰的今氏合作。
“这两天咱们黄了无数个项目,今氏股市动荡下跌。”
今礼诚沉着脸下了最后通牒:“赵景行的生日宴,你必须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让辞好好的!”
今挽月瞥了眼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恶劣地勾勾唇:“您以为,我真的在意今氏的死活?”
今礼诚怒气突然消减下来,好整以暇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妈妈的死,也不在意?”
“你要是想知道真相,今氏不就更不能倒?”
今挽月脸色骤冷,目光冰冷地盯着躺平:“你没资格提妈妈。”
但今礼诚的确直击她命脉,让她回国的并不是今氏,而是她死在今氏工作中的妈妈。
一身冷气上楼,今挽月就接到朋友程芝的电话,“挽月,赵家大公子赵景行你知道不?”
听见这名字,今挽月就心烦,闷闷问:“知道,怎么?”
程芝:“他过两天生日宴,我到时候要回国参加。”
今挽月开门进房间,“我也会去。”
“咦,你认识他?他以前不是一直养在国外,前些年才被接回国吗?”
今挽月随口应声:“不熟。”
程芝突然反应过来,道:“哦我知道了,据说他现在跟沈让辞关系挺好,你跟沈让辞曾经又......”
她及时刹住,转而又调笑:“对了,某人也要跟我一起回来呢。”
“好歹共处这么多年,你回国都不跟他说,小心人家找你算账。”
今挽月一边往浴室走,一边皱眉:“商焱?他回国做什么?老师允许了?”
程芝啧啧道:“人家曾经追着你出国,现在你都回国了,你说他为什么回来?”
今挽月凑到镜子前,侧头观察脖子,“可别,商焱要走这条路,商家势必要将他送出国,别把锅推我头上。”
国内的马术资源和地位,比不上起源地欧洲,大多数家族都会选择将孩子送出国培养。
只是恰好,商焱与她拜了同一位老师而已。
“你真是......”程芝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怕她继续当月老,今挽月笑着应付:“行了行了,等你回国见。”
.
赵景行生日当天,沈让辞亲自到今家来接今挽月。
今礼诚热情地拜托沈让辞照顾今挽月,转头压低声音敲打今挽月:“宴会上,跟你让辞哥表现的亲近一些。”
今挽月敷衍“嗯嗯”两声,拎着裙摆走到车边,伸手搭在沈让辞绅士的掌心。
在她即将上车之际,沈让辞突然握住她的手,沉声:“等一下。”
今挽月抬眼:“怎么?”
沈让辞抬起另只手,粗糙的指腹落在她侧颈,轻轻摩挲,今挽月颈上生理性地窜起一股小电流,原本被茶水烫过的皮肤,酥痒一片。
男人温柔的嗓音隐隐透出压迫感:“怎么弄的?”
今挽月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下意识抬手捂住,却覆上男人温热的手背。
她立马触电般收回,装作不太在意地回:“不小心烫的。”
说完,迅速转身上车,砰地拉上车门。
沈让辞收回手,余光扫了眼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今礼诚,银丝镜边闪过一抹冷光。
因为刚刚的触碰,一路上,今挽月都没跟沈让辞交流。
宴会地址在赵景行的私人别墅,别墅外泳池跑车、衣香鬓影,隐约的酒香飘扬在整个宴场。
当今挽月挽着沈让辞到达宴会时,现场所有人默契地安静了几秒。
今挽月今天穿了条黑白拼色礼服,黑色V领束腰挂脖的设计,勾出绝命细腰,裙摆又轻盈蓬松,像天鹅的羽毛。
现场人各色各样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男人惊艳,女人鄙夷。
今挽月仿若未察,跟着沈让辞往里走,大厅内灯光落下,在她清纯的小脸上罩上一层清冷。
“哟,让辞来了。”
赵景行端着酒杯迎过来,瞧着沈让辞身边的今挽月,没个正形地调侃:“这就是让辞那位如雷贯耳的妹妹?”
今挽月面不改色,矜持地伸出手:“您好,我是今挽月。”
今礼诚说得没错,她想要真相,今氏就不能倒。
所以社交场上这些人,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赵景行讶然于她的沉稳,旋即笑着与她握手:“既然是让辞的好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人。”
沈让辞慢条斯理扫他一眼,嗓音微沉:“景行。”
话落,他回头对今挽月低声:“晚晚先吃点东西,我跟景行叙叙就回来。”
今挽月哂笑:“我丢不了,让辞哥不用管我。”
赵景行知道沈让辞这是要来警告自己,当即攀上他肩膀,低声笑:“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而是当年睡了你就跑的情妹妹~”
沈让辞:“既然知道,就把住你嘴上的门。”
赵景行震惊一秒,旋即能屈能伸:“我错了我错了,我就逗逗小姑娘。”
“啧,瞧着一本正经,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沈让辞。”
今挽月目光略过内场,随便找了个位置,歪在沙发里玩儿手机,顺便问程芝到没。
程芝很快回:马上到。
对了,商焱跟我一起的。
今挽月:?
搅局呢这是。
旁边几个盛装打扮的女人,与她隔着距离一定距离,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瞟。
“今挽月居然还能跟沈让辞一起出现,不是说当年她被沈让辞......”
“这么多年的事谁知道呢,而且话是沈让辞嘴里说出来的,你见哪个强奸犯承认自己强奸?”
“你是说她是自愿的?”
“说不定还是她勾引人家呢,沈让辞这种正人君子,今家又对他有恩,当然会保护她。”
“那可真是够恶心的,年纪那么小,就那么浪荡心机......”
今挽月听着,漫不经心端过一杯红酒,起身走到她们面前:“你们当年看了现场直播?这么清楚?”
不等几人反应,她倾斜酒杯,犹如敬坟,将红酒尽数倒在几个女人脸上。
几个女人顿时捂脸尖叫:
“今挽月!你有病吗?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今家大小姐?”
这里的闹剧,很快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别墅佣人生怕宴会被破坏,连忙将几个女人带下去整理。
至于今挽月,她被沈让辞带来,自然没人敢动她。
此时,暗中观看了整场闹剧的高妍,优雅地挽着一个男人走出来。
她看着今挽月,冷笑反问:“今小姐,她们说得都是真的吧?”
“让辞这些年承受了多少,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愧疚?”

沈让辞站在今礼诚身旁,温柔而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掠过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定在清纯的脸上。
今挽月没跟他对视,语气稍显敷衍,“饿了,来找点吃的。”
说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老师。”
一边往厨房里走。
电话那边,老师文兆年的语气严厉:“挽月,听说你准备将马也运回国?”
今挽月“嗯”一声,打开冰箱门。
一时怔住。
原以为她这些年不在,冰箱里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么都不会有。
事实上,不仅有,还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还在,上面有她最爱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让辞的话——
“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曾经好一段时间里,这些事,都是沈让辞在做。
“挽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文兆年语气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娇的话信手拈来:“我在难过呢,好久没离开老师这么远了。”
文兆年一下没了脾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以轻心。”
今挽月顿了顿,语调认真起来:“老师,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暴怒:“克劳德会长今天才向我询问你的情况,要是拒绝他,今后你在欧洲的比赛也会受限,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
听出今挽月的态度,文兆年像泄气的皮球,长长一声叹息,“你就这么回国,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国内马术资源和比赛怎么比得上欧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妈还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今挽月沉默下来。
挂断电话,她心不在焉撕开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岛台。
刚拿出一片,便本能地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抬眸。
沈让辞站在门口,白衬衫仍旧熨贴周正,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绅士,又透着被束缚的爆发感。
他一直没走?
今挽月靠着没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随手将薯片塞嘴里。
“东西忘了拿。”
沈让辞自然地走过来,手臂越过今挽月背后。
衬衫布料裹挟着男人的体温擦过她裸露的肩膀,她的心跳跟着乱了两拍。
被他碰过的地方,迅速冒出一层生理性鸡皮疙瘩。
今挽月强逞镇定,往旁挪半步,瞥见刚刚身后的台面,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饮料。
沈让辞还喝这种东西?
她记得,他从来不喝饮料。
沈让辞拿走那罐饮料,正要离开。
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让辞哥。”
沈让辞脚步顿住,垂眸看过来,“怎么?”
今晚月噼里啪啦捏着薯片包装,装作很随意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让辞从容地“嗯”一声:“出去跑步顺道买的。”
听他坦然承认,今挽月反倒后悔,恨不得穿回几分钟前,给自己嘴缝上。
似乎看出她假装淡定下的小烦躁,沈让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循循语调带上点安抚的味道:
“晚晚,别担心,国内的马术资源我会帮你想办法。”
他果然都听见了,今挽月张了张唇,想问当初自己那样对他,他就不恨吗?
最终,她却开口:“多谢让辞哥,但不用了。”
.
时隔四年,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
脑子里都是今天沈让辞对她的态度,以及当年在这房间发生的事情。
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曦光,才勉强睡过去。
没等她进入睡熟,就被佣人敲门叫醒,回国的烦躁被堆到顶点。
今挽月顶着一头睡乱的长发下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么急,今氏倒闭了?”
今礼诚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训她,“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让辞哥要走了,还不去送送。”
今挽月抬眼,对上门口西装绅士的男人,生生将那句“他是去公司,又不是去奔丧”给咽了回去。
也不怪今礼诚的反应,今挽月出国前很乖,特会跟长辈撒娇,与现在很不一样。
她不情不愿走到门口,沈让辞盯着她头顶毛茸茸的旋,似乎本能地抬手,突然一顿,又克制放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得温和。
今挽月起床气的烦躁,又转化为另一种又堵又闷的情绪,轻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总偏心你,我要不送送你,回头得把我打包去你公司。”
她知道沈让辞想做什么。
以前他还住今家的时候,每次出门都会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的举动,放在如今,却不再合适。
沈让辞嗓音低沉:“抱歉。”
今挽月默了默,随即轻轻一笑:“算了,我送你上车。”
她不想道歉,但也没资格让他道歉。
送走沈让辞回来,今礼诚给她一封邀请函。
“这是赵家大公子的生日宴邀请函,到时候叫你让辞哥带你出席,好好把握机会。”
刚回国,今挽月没心思应付这些虚伪的社交场合,直接道:“不去。”
今礼诚沉着脸,看着她的眼里是长辈的威严:“既然回国了,就要听我的安排,今氏倒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又语气缓下来,“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他带你去,正好叫大家知道,你们两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今挽月歪倒在沙发,偏头看他,“然后呢?不如直接说您在打什么算盘?”
今礼诚厉声呵斥:“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商老幺那儿子?给我趁早断了!”
“如今让辞自己的公司如日中天,更是日后最有可能继承商家的人选,你要是能重新俘获他的心,今氏就有救了。”

马对她们马术选手来说,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很私密的所有物。
除了自己与亲近的伴侣,今挽月不会让任何人骑它们。
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绅士地伸出手,让高妍扶着手上马。
看着这一幕,今挽月只觉得好笑。
沈让辞身边早有温柔相伴,今礼诚的算盘注定落空。
高妍坐在白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今挽月,勾唇:“今小姐,你刚在欧洲赛场上大放异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冠军的风采吗?”
这是想跟她比试了,今挽月漫不经心戴上白手套,“好啊。”
高妍不懂赛制规则,自然不能以国际赛事的规矩来比试。
她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从场上跑一圈,看谁最先回到起点,以及谁跨越的障碍物更多。
今挽月摸了摸黑枣的马脸,跟它说了声“加油”,随后利落上马。
两匹马并排跑进起跑栏,今晚月并不急,一开始只是富有节地哒哒慢跑。
高妍跟到她身边,突然扭头看过来:“今小姐一定很好奇,让辞为什么不会马术,还要接手商家马场,甚至有自己的马。”
今挽月眼尾轻撩,没有理睬。
高妍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话里带着点冷傲:“今小姐离开的这些年,都是我在陪让辞练马术,如今让辞的马术,不会比今小姐差。”
今挽月专注盯着前方:“今天和我比试的是你,小心输得太难看,给让辞哥丢脸。”
话音落下,她轻提缰绳,蓦地冲了出去。
甩掉高妍,高妍的话却如影随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已经有人完全代替了她在沈让辞身边的位置。
高妍骑的毕竟是匹宝马,很快跟上来。
黑枣轻松跨过第一个障碍,身后的白马紧跟其后,也挺轻松。
高妍旁穷追不舍在她身旁,冷冷地问:“当年今小姐是故意缠着让辞陪你骑马的吧?你知道他不会马术,故意想让他出丑!”
“今小姐成人礼那晚的事,想必也是你有意设计,让辞根本不是那样下三滥的男人。”
今挽月忽然偏头,阳光下的小脸笑得娇俏又恶劣,“所以,你嫉妒吗?”
身下黑枣倏地越过一个水渠障碍,她的身体跟着跳跃而起落低匐,自信而张扬。
沈让辞注视着离起点越来越近的小姑娘,眸底深谙一片。
高妍被“嫉妒”两字刺激得勒紧缰绳,白马猛地抬起前脚停在水渠边。
她重心腾空,整个人差点被甩下马,工作人及时跑过来,才将她扶住。
今挽月驰骋向前,杏眼直勾勾盯着等在起点的男人。
高妍说得没错,当年她对沈让辞就是恶意满满,万般设计,只为将他从今家赶出去。
但,那又如何。
结果,当然是今挽月先回到起点,并跨越所有的障碍。
她拍拍马脸,夸道:“黑枣真棒。”
黑枣抬头挺胸,骄傲地打了个响鼻。
沈让辞勾唇:“晚晚又长进了。”
这时,高妍牵着马走回来,无奈地嗔了眼沈让辞:“抱歉,让招阳跟着丢脸了。”
沈让辞伸手抚摸两下白马的马脸,温声安慰:“没关系,晚晚毕竟是专业选手。”
今晚有原本赢了的好心情,突然像吞了苍蝇,难受得吞不下,吐不出。
她扫了眼高妍,懒洋洋地道:“你太紧张了,全程过度授衔,马儿不舒服,当然不愿意跑。”
高妍噎了噎,随后往沈让辞身边站站,状似不太好意思地跟他说:“第一次跟专业选手比,有些紧张。”
沈让辞眉眼随和,偏头应了声,瞧着很是包容。
被高妍牵回来的白马,站在黑枣身边。
黑枣是一匹通体黑亮的弗里斯兰马,神态骄傲、优雅。
乍一看,与沈让辞的白马挺般配,可惜刚刚骑这马的人,让今挽月很不爽。
白马打了个响鼻,主动伸过马头亲近黑枣。
黑枣高傲地将头撇到一边,甚至能从眼神中看出不屑。
这让今挽月觉得扳回了一局,骨子里的坏劲儿突然冒出来。
她勾勾唇,偏头望向沈让辞,一派天真地问:“让辞哥,高助理说你现在的马术很好?”
沈让辞微笑:“班门弄斧而已。”
今挽月疑惑道:“可是我记得,让辞哥不会马术。”
她突然靠近沈让辞,清纯的小脸却狡黠又坏:“所以,让辞哥是为了什么苦练马术呢?”
高妍脸色一变,声音重了重:“今小姐!”
今挽月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沈让辞是为了她而学习马术,她就单纯想膈应高妍。
沈让辞顿了顿,视线落进她灵动的眼里,磁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无奈:
“我希望晚晚再想找我切磋的时候,不会扫兴。”
“......”
今挽月脸上的小得意当即僵住。
当年她故意缠着不会马术的沈让辞陪她练马,害他从马上摔下沙地,又被她安排好的同伴嘲笑。
沈让辞一个男人,就一点不记恨?
高妍冷哼一声,凉凉反问:“今小姐满意了?”
今挽月收放自如地扫过去,娇笑:“原来你是真嫉妒。”
“你!”高妍忙看了眼沈让辞,脸都被气红。
她转而换了个话题:“让辞,这次赵总的生日宴,还是我陪您参加吗?”
这话一语双关,是在告诉今挽月,过去每次出席这种场合,沈让辞的女伴都是她。
今挽月此刻已平静下来,对此一脸的无所谓。
沈让辞开口:“你跟张助理一起。”
高妍不甘心地瞥了眼今挽月,知道沈让辞是什么意思。
今挽月没什么反应,直接道:“让辞哥,我不去,不用因为我改变你的行程。”
沈让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幽邃沉静。
从越野场出来,今挽月又去看了看红枣,打道回府。
后面几天,今挽月都在马场训练,跟沈让辞也没再见面。
赵景行生日前两天,今挽月从马场回来。
刚走进客厅,一个茶杯就冲她砸过来。

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
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
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
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
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
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她。
沈让辞顿了顿,沉稳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样。”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回答,短暂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恶狠狠,
“她不一样,那我呢?”
沈让辞微微一笑,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晚晚是亲人,自然也不一样。”
今挽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气得瞪他:“我才不是!”
沈让辞目光从容地注视着她,循循反问:“晚晚想做我什么?”
想是什么?今挽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们不能再有瓜葛。
沈让辞的问题,让她乖乖坐回去,安静了一路,没再闹腾。
回到今家,今挽月软绵绵被沈让辞搀扶下车,正好好碰见今礼诚拎着公文包从家里出来。
“诶!让辞回来了。”今礼诚瞧见他怀里的今挽月,眼里笑开了花,嘴上假意责备:“这丫头,又喝醉了?”
“从小就这德性!”
沈让辞微笑:“今叔现在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灯光将院子照得明亮苍凉。
今礼诚唉声叹气:“是啊,公司临时有点事。”
“还得麻烦你将挽月送回房间了。”
沈让辞“嗯”一声:“今叔慢走。”
今礼诚走后,沈让辞俯身直接将今挽月横打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摆弄。
沈让辞深深看了眼闭着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离开。
“沈让辞!”
今挽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
沈让辞没防备,手掌及时撑在枕头,才没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体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着他,扯唇质问:“你知道今礼诚什么意思吗?就这么听他的话。”
沈让辞叹息一声,嗓音低沉:“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将手里的领带一扔,撇了嘴角:“沈让辞,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男人的脾气?”
当初她做的事,可谓伤人又诛心,换个男人,一遭地位反转,不得把她皮给剥了。
沈让辞却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怀疑,当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沈让辞只是在放松她的警惕,等后面,让她栽个狠的。
听她主动提起当年事,沈让辞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开口,西装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声哄人,“我接个电话。”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赶他走。
沈让辞走出房间,才按下接通。
电话是他父亲商柏远打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沉沉诘问:“你带今家那丫头去了赵景行生日宴?”
沈让辞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平静:“嗯。”
电话那头,商柏远带了几分怒气:“今礼诚打着挟恩图报的算盘,你还上赶着让人利用,蠢不蠢?”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确对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远一噎,听出他这话意有所指,多少有些亏心,语气缓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今......”
“况且,”沈让辞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云淡风轻打断他:“如果商瑾瑜还在,您恐怕也不会将我认回商家。”
商柏远彻底没了话说,“......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还有你二伯虎视眈眈,我们不可能掺和今家的烂摊子。”
“你要记着,商家总会是你的,但你要给你弟弟报仇!”
沈让辞下了楼,回头扫了眼楼上的某个方向,银丝镜框滑过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
赵景行生日宴过后,程芝打电话约今挽月出去玩儿夜场。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儿头疼,正好也想出去发泄一下。
“对了,商焱也在哦。”程芝声音带点试探。
今挽月顿时冷淡下来:“正好,我有话对他说。”
“上次赵景行生日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虚着呢。”
今挽月坐到化妆台前,懒洋洋地挑耳饰,“你问他啊。”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有事晚上说。”
她们约在山鸣,是江城出名的会所,很多网红在这儿蹲点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红色针织港风吊带,搭配阔腿牛仔裤,很千禧辣妹的风格,搭配那张清纯的脸,就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她开车到山鸣门口,就有人从外面帮她拉开车门。
今晚有抬眼,就对上商焱那张殷切的脸,他笑着伸出手,“走呗,橙汁儿开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点点头,没碰他的手,自顾拎着包下车。
商焱早习惯了她这种态度,殷勤跟在她身侧,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那也是因为你回国不告诉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跟沈让辞在一起,吃醋冲动嘛。”
今挽月斜着撩他一眼,懒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间。”
听见着熟悉的字眼,商焱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着她去。
到洗手间外,今挽月没进去,而是打开水龙头,将纤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经心洗,一边开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又嬉皮笑脸黏过来,“挽月,我真的错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我说我只有你了,这是真心话。”
今挽月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路过一行人,赵景行那熟悉的调调响起:“哟,让辞,这不是你那好妹妹?”
“闹分手呢,你机会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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