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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出宫第三年,皇上悔断肠 全集

桔子面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孟方意却狠狠地擦掉眼泪。她不会在哭,心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哭只会让人笑话。王嬷嬷早早就等在门口,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阵的心疼和无奈,她是同情这个姑娘的,可是在后宫,同情会害死自己,所以她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在孟方意昏死过去的时候,这才走上前,把人给弄了回去。谢妤这边很快就知道了墨司渊对孟家的处置,虽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可是她心中依旧不满。谢家全家都死绝了,只剩下她这一点血脉,可是孟家还有许多人,这根本就不公平!然而她现在不能去找墨司渊闹,只能是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孟方意的身上。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孟方意身上的外伤,全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只能是撑着破败柔弱的身子,去了谢妤所在的朝露宫。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富丽堂皇...

主角:云珠孟方意   更新:2025-03-07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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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珠孟方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废妃出宫第三年,皇上悔断肠 全集》,由网络作家“桔子面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孟方意却狠狠地擦掉眼泪。她不会在哭,心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哭只会让人笑话。王嬷嬷早早就等在门口,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阵的心疼和无奈,她是同情这个姑娘的,可是在后宫,同情会害死自己,所以她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在孟方意昏死过去的时候,这才走上前,把人给弄了回去。谢妤这边很快就知道了墨司渊对孟家的处置,虽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可是她心中依旧不满。谢家全家都死绝了,只剩下她这一点血脉,可是孟家还有许多人,这根本就不公平!然而她现在不能去找墨司渊闹,只能是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孟方意的身上。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孟方意身上的外伤,全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只能是撑着破败柔弱的身子,去了谢妤所在的朝露宫。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富丽堂皇...

《废妃出宫第三年,皇上悔断肠 全集》精彩片段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孟方意却狠狠地擦掉眼泪。
她不会在哭,心疼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哭只会让人笑话。
王嬷嬷早早就等在门口,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一阵的心疼和无奈,她是同情这个姑娘的,可是在后宫,同情会害死自己,所以她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在孟方意昏死过去的时候,这才走上前,把人给弄了回去。
谢妤这边很快就知道了墨司渊对孟家的处置,虽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可是她心中依旧不满。
谢家全家都死绝了,只剩下她这一点血脉,可是孟家还有许多人,这根本就不公平!
然而她现在不能去找墨司渊闹,只能是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孟方意的身上。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孟方意身上的外伤,全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只能是撑着破败柔弱的身子,去了谢妤所在的朝露宫。
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富丽堂皇的一个宫殿,里面的每一个摆件,一草一木,都是十分珍贵的,可以说是寸土寸金,由此可见,墨司渊是多么的在意她。
金屋藏娇,这谢妤就是墨司渊的娇。
“奴婢孟方意,见过谢姑娘。”
孟方意跪在地上,亲手折断了自己的根根傲骨。
她现在活着是为了嫂嫂,是为了侄子侄女,所以尊严不重要,骨气也不重要,她只想这些人都好好活着。
“孟小姐,你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
谢妤对着孟方意,轻轻地笑了笑,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
事实上,她心里只觉得痛快!
昔日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当真是让人觉得过瘾。
“谢姑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奴婢能够伺候谢姑娘,是奴婢的福气。”
孟方意早就知道,自己过来肯定是要被为难的,所以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她只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只希望谢妤能够看在这个面上,对她高抬贵手。
“既然是阿渊的意思,那么我也不好说什么。”
“海棠,带孟小姐下去,好好照顾。”
谢妤轻笑了一声,特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
“是!”
海棠立马会意,走上前去,拉扯着孟方意往外走,直接把人带到了后院。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朝露宫最低贱的奴才,可不要想着自己从前的荣耀就偷懒不干活!”
“朝露宫所有奴才的衣服,你都必须要洗的干干净净。”
“对了,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好好调教她,这可是谢姑娘的意思!”
海棠直接把人摔在了地上,对着周围的其他小宫女吩咐。
孟方意早就知道,自己过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心思,她只是乖顺的点头:“是,奴婢知道。”
“哼,难得你还是个识趣的!”
海棠不屑的冷哼一声,给其他几个宫女使了眼神之后,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面那些宫女就拿着堆成山的衣服过来,劈头盖脸的丢在孟方意的脸上。
“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吃饭!”
“你现在就是个小奴婢,可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贵妃了,所以你最好是好好干活,不要给我们找麻烦!”
几个小宫女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孟方意。
孟方意没有跟她们争吵,只是认命的开始洗衣服,她生下来就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粗活,从未做过,现在干起来也是十分吃力。
“看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样子,要是把衣服洗坏了,可仔细着!”
其中一个宫女狠狠地给了她一脚,随手拿起边上的冷水,兜头浇了下去。
冰冷的水从头而降,染湿了孟方意的衣服,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孟方意重重的咳嗽出声,却并未抬头,甚至连一句申诉都没有,只是低着头,继续洗衣服。
她知道,越是反抗,就会换来越多的羞辱和针对,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抓紧时间干活,否则的话,晚饭怕是都吃不上了。
墨司渊说,要她一辈子都被囚禁在宫中,可是她没有一辈子,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况,怕是死期会更进一步。
从前,她害怕死亡,怕自己不能陪伴喜欢的人太久,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怕死亡,只因她在意的人,都不在这人世间。
衣服堆积成山,她一件一件清晰,没一会手上就起了血泡,可是她根本不敢停下来,那些血泡被碾碎,混着鲜血顺着脏水一起埋没在这小小的后院。
“一下午了,就洗了这么几件衣服?”
“你还真是身娇肉贵!”
海棠从后面过来,拎着孟方意的耳朵,直接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耳朵好像是要撕裂一般疼痛,孟方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海棠见状,狠狠一个耳光打了过去:“你干不完活还有脸哭?难道还指望着皇上看见你心疼你!皇上现在可陪着我家小姐吃饭呢,没时间搭理你!”
“马上过去,伺候布菜!”
海棠说着,粗暴地扯着她的袖子,就这么把人拖到了前面。
临进门之前,却又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她的脸。
“见了皇上,你敢狐媚子撒娇,你给我试试看!”
孟方意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走进去,就这么站在谢妤的身边,开始给她布菜。
虽然之前没有伺候过人,但是孟方意小心谨慎,所以也不出错。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谢妤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墨司渊。
墨司渊见状,直接就连盘子带菜,狠狠地砸在了孟方意的脸上。
“妤儿身体虚弱,不能吃辣,你不知道吗?”
“身为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该当何罪?”
墨司渊怒声质问。
孟方意却早就已经习惯,她顺从的跪在地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奴婢该死,奴婢知错,求皇上开恩,求谢姑娘息怒。”
“你!”
墨司渊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他的心口,升起了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酸涩,拼尽全力,也无法压制。
“算了,你也不是有心的,快起来吧。”
谢妤满上就感受到了墨司渊的变化,立马开口,开始打圆场。
“阿渊,你不要这么凶,孟小姐她以前,没有伺候过人嘛。”

墨司渊默不作声,只是等着太医过来,却没有率先治疗,指着一旁躺在床上的孟方意:“先看她。”
“这位姑娘的脸被烧伤,以后肯定是要留下疤痕的,至于其他......”
许太医小心翼翼的朝着谢妤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实话实说。
“说!”
墨司渊感受到许太医眼神不对之后,立马变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位姑娘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怕是危险。”
“先处理脸上伤口。”
墨司渊咬牙切齿。
他知道孟方意天生不足,却也以为这么多年,她早就好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她的身体一直都是破败不堪的样子。
“孟方意,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你死!”
墨司渊咬着后槽牙,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
谢妤这个时候发现,墨司渊的胸口还残留一根簪子,这簪子她眼熟的很,是孟方意的东西。
“阿渊,她刺伤了你吗?”
谢妤走上前去,紧张的看着墨司渊。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啊!”
“给皇上处理伤口!”
谢妤咬牙切齿的吩咐着太医。
许太医急忙忙带着太医过来开始给墨司渊处理伤口。
这一夜,就这么在慌乱之中过去,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谢妤是最不安的,她一直都以为,墨司渊的心里是完全没有孟方意的。
可是现在,看着他的所作所为,谢妤真的很难相信,墨司渊的心里没有孟方意的地位,看来这些年的陪伴,终究还是在墨司渊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只是墨司渊这个人一向是十分的自负,所以大概率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也是谢妤觉得最可怕的地方,生怕有一天,他真的意识到这件事了,会一发不可收拾。
趁着大家都乱糟糟的情况下,谢妤直接单独见了许太医。
“孟方意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谢妤满脸不满的看着许太医。
“姑娘放心,她本就油尽灯枯,这么一闹,肯定是活不了几天了。”
许太医对着谢妤笑了笑,实话实说。
他很清楚,谢妤看上去温婉善良可事实上,心思恶毒,手段毒辣,她一直都是想要让孟方意快点去死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不过你也要帮她一把才是。”
“我可不希望她还能醒过来,你明白吗?”
谢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多出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是,微臣明白。”
许太医一下子明白过来,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见状,谢妤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了海棠一眼。
海棠拿出一个厚厚的荷包,就这么塞给了许太医,两个人也算是合作愉快。
次日,清晨。
墨司渊好不容易下朝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来朝露宫看望谢妤。
“你昨天晚上吓得不轻,现在好点了吗?”
墨司渊温柔的搂着谢妤,满脸都写着担心。
“阿渊,我没事,你呢?”
“你胸口,还好吧?”
谢妤也是满脸担心的看着墨司渊。
“我没什么,孟方意,她简直就是该死!”
墨司渊冷着脸,哼了一声。
“对了,她醒过来了吗?怎么还不来请罪?”
谢妤选择性的忽视了前面的半句话,在她看来,墨司渊根本就是在担心孟方意,只是嘴上说的凶罢了。
“她还没醒过来,说起来也是够可怜的。”
“也不知,她醒来之后能不能面对自己那张脸。”
谢妤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里都是同情。
“妤儿,你实在是太善良了,她这样的人,这都是罪有应得。”
墨司渊哼了一声,搂着谢妤,温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眸子里面全都是对她的宠溺。
“阿渊,我们还是去看看孟小姐吧,我是真的有些担心她。”
谢妤很明白墨司渊的心思,所以就直接拉着他,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孟方意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墨司渊一眼就能看到她被燃烧的不成样子的半张脸,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恐怖,可是墨司渊却半点没有嫌弃,心里反倒是有点说不出的恼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醒过来?”
墨司渊不悦的冷眼呵斥一声。
许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息怒,这位姑娘的身体本身就不太好,昨天呛了太多的浓烟,所以才会如此,不过按理来说应该醒过来了,也可能是这位姑娘根本不想醒过来,所以才会一直如此昏睡。”
“不想醒过来?”
“孟方意,你在逃避什么?你信不信,朕杀了你的两个嫂子!让你孟家再无一人!”
墨司渊立马变了脸,咬牙切齿的开始威胁。
只可惜,床上的孟方意已经是完全没有了反应,只是安安稳稳的睡着。
见状,墨司渊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
“到底怎么样,她才能醒过来?”
墨司渊再次变了脸,冷眼看着许太医。
“微臣无能,实在是束手无策。”许太医跪在地上,实话实说。
墨司渊听了这话,气的直接拂袖而去,甚至临出门的时候,看都没有多看谢妤一眼。
这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谢妤看着墨司渊为了其他人,忽视自己。
她脸色变了变,随后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混账东西,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死!”
“暂时不会,皇上对这个人的态度,姑娘还是要三思啊。”许太医虽然贪财好色,但是却也不是傻子。
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是个明白人就能看出来,墨司渊的心中是十分在意这位姑娘的。
如果贸贸然的把人弄死了,只怕是会彻查到底,到时候,他们的所有手脚都会被发现,结果肯定是十分惨烈的!
“我不管,她必须死!”
谢妤的眼神变得十分怨毒,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孟方意。
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让她继续活下去,那么一定会成为绊脚石!
墨司渊这边,直接就让周海去找玄机大师过来给孟方意治病。
“皇上,玄机大师行踪不定,奴才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啊。”
周海只觉得嘴里发苦,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在他身上了呢?
“尽力寻找,找不到,你也去死吧!”

贺景行对上她眸子里的坚决,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执念会毁了一个人!”
“小美人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忘却前尘,好好过日子。”贺景行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他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突然正经起来,还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我会努力。”
孟方意没有直接拒绝,反倒是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上山吧。”
“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养。”
说着,贺景行直接抓住了孟方意的手腕,紧接着朝着外面走去,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可见为了这场大逃亡,贺景行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孟方意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小子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不靠谱,可是做起事情来,竟然是这样的滴水不漏,看来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呢。
上了马车之后,孟方意就掀开了帘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京城越来越远,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一直到看不见京城的城墙之后,这才放下帘子,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孟方意了,从现在开始,她会彻彻底底的变成另一个人。
“这是哪里啊?”
孟方意看着眼前巍峨的大山,有些意外的看着身边的贺景行。
“这是金名山,是我长大的地方,你别看地处偏僻,但是里面风景可好了,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保证你来了就不想走!”贺景行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开始跟孟方意推销这个地方。
孟方意看了看眼前风景秀美的山峰,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这里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很喜欢。”
说完直接就朝着上面走去,她生来先天不足,身体虚弱,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爬过山,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费劲,反倒是觉得轻松的不得了,她歪着头,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的贺景行:“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适当的运动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之前还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贺景行笑呵呵的看着她,随后直接开口说道:“你现在感觉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风景开阔了,心情就开阔了,你之前在四四方方的地方生活,心情肯定不好,那身体怎么能好呢?”
孟方意发现这个人好像总是会有哪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明明听上去都是歪理,可是偏偏,他说的就好像是特别有道理似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孟方意笑了笑,可是却在半山腰的时候,看见了草丛里躺着的小姑娘。
“这......这小姑娘应该是从山顶上滚落下来的,你看,还有救嘛?”
孟方意急忙忙上前,检查了一下之后微微蹙眉,求救似的朝着贺景行看过去。
“我可是济世神医,一个小丫头,不归我管!”
“医者仁心,你必须管!”
孟方意态度坚决,对着他哼了一声。
对着她眼巴巴的双眸,哪怕是不愿意管闲事,贺景行还是不清不远的低头,把小姑娘抱了起来,一起朝着山顶的小院子走去。
登顶之后,孟方意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这里竟然这么美!你竟然在这里有一个大房子?”
“我都跟你说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山里有药材,有野味,后山有耕地,所以我们不需要下山,你可以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保证,谁也找不到我,我们绝对的安全。”
贺景行笑呵呵的看着孟方意,紧接着把手里的小姑娘放在了床上,开始施针治病。
“这小丫头还算是幸运,身上的伤口都只是皮外伤,只是有点失血过多,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孟方意,她醒了之后,可不能留在这里,知道吗?”
贺景行态度十分坚决。
可是孟方意却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是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那瘦弱的小姑娘。
“她跟我的丫头很像,她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来我身边的。”
“贺景行,要是她无处可去,我们留下她,可以吗?”
贺景行挠了挠头,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着孟方意哀求的眸子,一阵的心软,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那她要是有地方去呢?”
“有地方去,就让她回家好了。”孟方意笑呵呵的看着贺景行:“所以你答应了,是不是?”
贺景行一阵的无语,他一向是个冷血冷情的人,可是面对孟方意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心软,退让所谓原则。
“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也,我去采药了,你在家做饭。”
贺景行丢下这虎啊之后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相处下来,孟方意也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虽然嘴上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会理解她,尊重她的。
小姑娘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就看见了被灼烧严重的脸,吓得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你!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阿孟,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孟方意下意识的别过脸去,想要挡住自己烧了半边的脸颊。
小姑娘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自己找得到吗?”孟方意没有在意她的异样眼光,毕竟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恐怖的样子,小姑娘害怕,也是正常的。
小姑娘眼眸低垂犹豫再三最后直接跪在地上。
“阿孟姐姐,我无处可去,你可以收留我吗?”
“我愿意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我什么都会,劈柴烧水,洗衣服做饭,我都会。”
小姑娘很虔诚的磕了两个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孟方意。
孟方意点点头,对着她笑了笑:“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自然好,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丫。”小姑娘眼眸低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一般,可怜的不得了。
这个名字,孟方意不喜欢,她看了看小丫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姓孟,叫孟云珠,好不好?”
“孟云珠?我有名字了?”云珠满脸天真的看着孟方意,激动得不得了。
孟方意把她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不嫌弃我,就做我的妹妹,跟我一起在山上,可好?”
“谢谢小姐!”
“我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的!”
云珠再次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

太医检查无误后,表示谢妤无事。
墨司渊点了颔首,“好好照顾谢姑娘。”
众人领命,待谢妤服药过后,墨司渊这才从帐内走出,太医紧随。
墨司渊走了两三步,忽然顿步,“去派人看看贵妃。”
太医微顿,抬头望向墨司渊,逆光之中看不清陛下的神色,但那一句‘贵妃’又让他不寒而栗。
圣心难测......
太医俯首,“是,陛下。”
而这边帐内,谢妤听到了墨司渊离开的声音,她骤然睁开了眼。
旁边的丫鬟上前,搀扶着谢妤起身,“姑娘。”
谢妤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脚下红肿之处,“都安排好了吗?”
丫鬟闻言,连忙低头,“姑娘放心,安排妥当,无论是他们行宫的,还是御马官的人我早就打点好了,定会指认孟氏的。”
谢妤点头,那一向温柔的双眼此刻却十分冰冷恶毒,她抚摸着脚上的伤口。
孟方意,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是阿渊唯一的女人。
我只是想把你赶走的彻底点。
最好死得透彻。
——
孟方意被人扣在了帐内,她疼得几乎让她根本没办法闭眼,脑海全部都是雪衣抱着她坠马的场景,万千刀割,又想起了那双眼睛,墨司渊毫不犹豫射出那一箭的眼睛。
在他眼里,谢妤远远比她重要的多。
所以他可以选择毫不犹豫的放弃她。
她恨墨司渊,但更恨自己。
恨自己走错路,才满盘皆输。
但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好好安葬雪衣和云珠后,回家,回孟家去,哪怕当个平头百姓,也绝不要在回到这深宫半步了。
“娘娘——”一道声音从外面响起。
孟方意抬眼,便见太医提着药箱而来。
太医:“陛下命微臣前来为娘娘看伤。”
孟方意听着‘娘娘’二字只觉得讽刺,墨司渊这是怕她死了,就没人给他的谢妤受伤而担责了吧。
孟方意不动声色,太医只好硬着头皮为孟方意检查。
检查过后,太医的变了又变,半响沉吟道,“娘娘,你腹中的胎儿已经流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孕有子嗣了。”
孟方意抿唇,无声,这个孩子她本就没有期盼过。
而这辈子无孕......也好,就当是给这个孩子的赔罪,对她的惩罚吧。
“娘娘你身上虽受了伤,但好在不是直接坠马,几处骨头挫伤,养个半载才能下地行走,若强行让自己双腿行走,恐会终身残疾。”太医又道。
孟方意脑海只有雪衣。
雪衣用命换来了她的苟且偷生......
“陛下到——”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孟方意脸色骤然一变。
明黄色的身影骤然而至,墨司渊的身影狭长直至她脚下。
她苍白的脸埋在他的阴影之下,颤颤抬头。
两个人视线遥遥相望。
墨司渊眼神冷凝,片刻开口,“都退下。”
众人无敢不应,包括太医在内,所有人都退出帐内,瞬间安静无声。
孟方意手指攥紧肉里,垂眸,不再看他。
而墨司渊的声音骤然而至,冷冰冰地,“为什么要伤害谢妤?”
孟方意听到这句话,眼神无波澜,只是手指攥出伤口,血水染红了掌心,“我没有,我来云曲山,只因云珠尸首被弃在乱葬岗,我骑马不过也只是为了来寻云珠。”
她不想跟墨司渊解释,但如果不解释,便是重罪。
墨司渊不会放过她的。
墨司渊眼睛一点点看向孟方意,冷然,“孟方意,朕本以为你与孟家人至少不同,但这是什么。”
说完,墨司渊将手指中的香囊扔出。
孟方意看着那香囊上的东西,一顿,“我不知这是什么。”
墨司渊眼睛凌然一瞬,下一秒,他的手直接扣住了孟方意的脖颈。
孟方意痛得浑身发颤。
墨司渊冷道,“你的侍女买通了阿妤宫中的人,调换了她的香囊,你又故意给你自己的妈喂了药,让它闻到这香囊里的香便会疯狂攻击阿妤,你这是想要阿妤的命。”
一番话下来,孟方意整个身子凉透半截。
孟方意看着那枚香囊,也终于明白了这马为何会突然发疯,原来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你信这些?”孟方意眼睛泛红地看向他,带着轻嘲之意。
墨司渊看着孟方意那泛红的眸底,一顿,但想起谢妤,冷然道,“看在你没伤及阿妤的命的份上,你前去与阿妤下跪认错,贬你为奴,此事便揭过了。”
孟方意听到这话,顿然想笑。
“我没做过,我为何要认?”孟方意眼睛泛红地看向墨司渊。
墨司渊眼睛骤然掀起一片波澜,“孟方意,这已是宽宏。”
宽宏......
孟方意眼睛一点点的流光散尽,“我不认,若陛下觉得我有罪,那便派人杀了我便是,反正天下万物皆是陛下之物,生杀定夺皆有陛下做主,陛下想要为谢姑娘出气,那便要了我性命,奴家也不敢有异。”
下一秒,墨司渊猛得攥紧她的下颚。
痛苦与窒息瞬间攀附。
孟方意被迫睁着眼睛看着他狠戾阴冷的双眼,“孟方意,你觉得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吗?”
孟方意笑了,笑得发抖,却一句话也没说。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别走了,你放心,朕不会要了你的命。”
墨司渊带着冷讥的声音而出。
孟方意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墨司渊眼睛一点点透冷地看向孟方意,“从即日起,孟氏长女孟方意贬为贱籍,入教坊司,终身不可赎身为良籍。”
那一刻,孟方意内心终于有了震动。
官家之女入教坊司,还是终身。
这是何等的羞辱!
孟方意忽然感觉到喉头腥甜,“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墨司渊冷然,“你最好别死,你若寻死一次朕便杀你孟氏一人,你若死了,孟氏九族为你陪葬,你既敢伤阿妤,那便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
那一刻,孟方意骤然发笑,痛不欲生。
孟方意抬起手,一巴掌用力地打下去。
“墨司渊,你就是个畜生。”

孟方意点头。
“娘娘,你要不便在这等奴婢吧,你身子弱,马匹的颠簸恐怕受不住。”雪衣犹豫后,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孟方意摇头,“我把云珠弄丢了,我要亲自去接她回去。”
雪衣看着自家娘娘,眼睛一湿,她知晓娘娘待云珠有所不同,也将她们这些婢女视为自家姊妹。
雪衣不好再劝,点头,“娘娘,奴婢与你一起!”
两人相视之际,眼睛同时一湿一笑。
孟方意压低了太监帽,跟随着雪衣来到马厩。
两个人取马之际,旁边的御马奴声音传来,“陛下陪谢姑娘亲自骑马去了,我的乖乖,陛下何曾这样过?就连那废妃也未曾让殿下如此纡尊降贵过,看来这六宫之主马上便有个定论了。”
“谁说不是呢!”
雪衣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方意。
孟方意手里攥着缰绳,不语。
雪衣胸腔发抖震动,忽然想起两年前娘娘向陛下撒娇要学骑马,可陛下只是派来一个御马官。
虽赐予的是陛下的亲骑,但也未曾亲自来教。
那时的娘娘却高兴极了,觉得陛下爱她珍视她,故而才愿把亲骑给让出来。
如今细细想来,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关心不担心。
哪像谢姑娘骑马,竟然用得上陛下亲自教。
如此差异,就连她都心脏发疼......
孟方意敛起神色,朝着雪衣而道,“上马吧。”
雪衣微顿,抹去心中酸楚,“娘娘,雪衣以后日日陪你!无论你去哪,奴婢也会护着你,跟着你。”
孟方意眼睛含笑点头。
这方孟方意上马,雪衣不会骑,便坐在了孟方意的身后。
马头对准那丛林,疾驰而去。
孟方意的马踏入围猎之地时,就发觉有人往这边行来,隐隐听到一些人声,于是打算先躲一躲。
“阿渊......”是一阵女声。
叫的是圣上的名讳。
雪衣脸色一白。
孟方意也听出来了,是谢妤的声音,她眼眸微垂,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下一秒,一道低沉极富磁性的‘嗯’了一声。
果然。
孟方意面色无波。
“我怕。”女子害怕的声音带着娇颤。
“我在,不必害怕。”墨司渊的声音传来。
孟方意眼睛没有情绪,只是身下的马匹忽然变得躁动起来,孟方意还没反应过来,那马像是发了疯一般,箭步夺出。
孟方意瞬间身形一倒,猛拉缰绳。
“娘娘!这马怎么了!”雪衣惊恐的声音而道。
孟方意根本控制不住,只见那马直接冲出了丛堆,树叶刮掉了孟方意的帽檐,在她脸上刮出伤口。
而伴随圣驾的队伍瞬间见一人影冲出,“护驾!”
孟方意整个人颠簸不已,双眸却对上了那双冷隼漆黑的瞳珠,而正在马背上的谢妤显然被吓到不轻。
孟方意双手死死拉住缰绳,手硬生生要磨出鲜血来,可那马就似发疯一般,直冲冲的朝着谢妤而去。
这样的距离,要么强行射马,马死而停,但马背上的人不死也得残。
要么就认命撞上,那会要了谢妤的命。
只见马只有十步之遥。
下一秒,孟方意看着墨司渊取下一柄弓弩。
对准了她。
孟方意整个人骨头一僵。
“墨司渊......”她唇齿不自觉叫出了这个名字。
下一秒,那道箭矢带着破空的声音,牢牢地射在了马头之上,瞬间马嘶长鸣,“砰——”地一声,马直直摔去。
孟方意感觉整个人失控向下,脑袋往下坠。
“娘娘——”雪衣下一秒猛地护住她。
又是一声。
两人双双倒地。
剧烈的震痛几乎要将孟方意的肺腑震碎。
孟方意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垫在身上,忍着剧痛回头,只见雪衣那张惨白无比的脸,头上全是鲜红,她颤颤巍巍的唇,叫了一声,“娘娘......”
孟方意瞬间有什么东西朝着身上涌了而去,浑身发抖般的冷。
“雪衣!”
雪衣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孟方意,嘴里不断吐血,努力地抓住孟方意的手,拼凑起那零星的几个字,“云…云珠......”说完渐渐闭上眼。
那一刻,孟方意的眼泪飞飚而出,双手不停地发抖。
“不要......”她的声音发抖带着哭腔,一边去抓雪衣的手,一边身上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身体上,心里上,已经到达了极致。
她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
太痛了!
为何会这么痛!
孟方意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抽空了,她真想杀了自己,如果她不带上雪衣,雪衣就不会出事。
为何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孟方意感觉下半身一阵湿濡,低头一看,一片殷红瞬间湿透了衣裳。
她心脏骤停了一瞬。
整个人已经分不清痛苦了,她知道,这个孩子没了。
她亲自送走的。
“阿渊......”谢妤痛哭的声音而来。
孟方意颤颤地回头,只见谢妤一把扑进了墨司渊的怀里,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墨司渊大手抚慰着谢妤的背,似乎说了几句什么,目光看向的孟方意,眼神冰冷至极。
孟方意连心死都不足以来形容此刻的绝望。
她不想活了。
那一刻,这五个字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求死。
她害死了云珠,害死了雪衣,害了孟家,害了她的孩子。
她不配活着。
可奈何身体的痛太过了,她只能爬着,一直发抖。
墨司渊看着远处的女子,神色波动。
下一秒太医匆匆而来,见这方的谢妤一脸痛像,又看向远处一脸残像的孟方意,一时踌躇。
谢妤咬唇,“阿渊,我只是弄伤了脚,你让太医先救孟姑娘吧。”
墨司渊眸色微凝,片刻那声音薄凉道,“先救你。”
那几字准确无误的落在孟方意耳中。
孟方意笑了。
内心毫无波澜。
“将孟氏扣下。”这是墨司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孟方意知晓,墨司渊以为是她想要杀了谢妤。
这方,墨司渊将谢妤抱在怀中,稳稳地走入帐内。
谢妤疼得低声轻叫,下意识地抓住墨司渊的衣袍,“疼......”
然,被抓住的人像是浑然不知一般,谢妤抬头一看,便见墨司渊的目光看向帐外,她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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