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靖之陆婉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错爱一生江靖之陆婉仪全文》,由网络作家“天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靖之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成为一名为国为民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的地下党员吗?”面对着鲜红的党旗,他神情郑重的举起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并拢:“我确定。”成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曾经他所有的生活痕迹,使江靖之这个人,永远‘消失’。所以,他会被安排以假死的方式脱身,之后以另外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活着。江靖之从地下组织回到陆府,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且粗重的娇喘声。他麻木地看着敞开的卧室门,他已经记不清这是陆婉仪带回来的第几个男人了。结婚五年,她每一天都会带回不同的男人,或是阳光,或是健硕。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或多或少都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她会毫不避讳的敞开房门,故意让他看到他们欢好,只为报复当...
《错爱一生江靖之陆婉仪全文》精彩片段
“江靖之同志,你确定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成为一名为国为民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的地下党员吗?”
面对着鲜红的党旗,他神情郑重的举起右手,掌心向上,手指并拢:
“我确定。”
成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消除曾经他所有的生活痕迹,使江靖之这个人,永远‘消失’。
所以,他会被安排以假死的方式脱身,之后以另外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活着。
江靖之从地下组织回到陆府,还未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急促且粗重的娇喘声。
他麻木地看着敞开的卧室门,他已经记不清这是陆婉仪带回来的第几个男人了。
结婚五年,她每一天都会带回不同的男人,或是阳光,或是健硕。
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或多或少都有和他相似的地方。
她会毫不避讳的敞开房门,故意让他看到他们欢好,只为报复当年他的抛弃。
对此,他早已习惯。
可这次,听到男人的声音,一瞬间,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大脑瞬间空白,原本麻木的神情也顷刻间被震惊与不可置信取代,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惶。
柳文轩!
他表面上的好兄弟!
实际却是,儿时就被父母送出去的......亲弟弟!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屋内的动静结束了。
陆婉仪裹着浴巾,光着脚走了出来,眼神冷漠地看着江靖之。
“你回来的正好,文轩饿了,你去给他买些吃的回来。”
陆婉仪说完便从旁边抽屉,拿出厚厚一叠纸币,直接扔在了他脸上。
“你不就是爱钱吗?剩下的就当是我赏你的小费了,还不快跪着捡起来?”
脸被突如其来的纸币扇的生疼,他没有低头去捡钱,而是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女人,颤声质问,“这些年你找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文轩?”
祸不及家人,她明明就知道,柳文轩不仅是他最好的朋友,更是他的亲生弟弟!
陆婉仪细长的美目闪过冷光,语气冷冽如霜:“那你当初又为何要欺骗我?”
江靖之听到后心脏陡然刺痛,如潮水般汹涌的回忆瞬间将他淹没。
他和陆婉仪在学堂相识不久后便相爱了,一个青年才子,一个名门闺秀,他们当时是学堂内最令人艳羡的一对。
他们曾在礼堂前许诺,毕业后就成婚,要一起入党,为建设国家奉献一生。
可临近毕业那天,江靖之却忽然提出分手,要陪一个富家小姐去法国留学。
分手那天,陆婉仪那么骄傲的人却哭红了眼睛,拉着他请求他不要走,说哪怕他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她也愿意陪他过苦日子。
可但江靖之还是狠心地离开了,她淋着雨追了他整条街,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车辆撞倒在地。
那次的车祸导致她肝脏破裂,大量出血,必须要进行肝脏移植才能活命。
她像个血人似的躺在病床上,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求医生给他打去电话。
可她满怀希望打过去的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一遍遍被挂断。
爱越深,恨便越深,从那以后,他便是陆婉仪此生最痛恨的人。
四年时间,她陆婉仪放下所有名声和骄傲,不择手段地往上攀爬。
最终,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她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成为掌控着北平诸多重要产业的商业巨擘,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连军政界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而她功成名就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中的财富和人脉强迫江靖之与她成婚。
婚后,她不断将和江靖之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带回家,以此羞辱他。
可她不知道,当年他提出分手并非嫌贫爱富、与人私奔。
而是他的父亲地下党的身份被奸细告发,父亲惨遭杀害,全家被迫逃离躲避风头。
逃跑时,他便冒着生命危险将她送去医院,还为她捐献了部分肝脏,之后拖着虚弱的身体匆匆离开。
可没想到,等他回去,看到的便是母亲和弟弟被残忍杀害的尸体。
而他却因此侥幸逃过一劫,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母亲和弟弟的死状,他忍不住红了眼,心里全是仇恨。
看到江靖之一脸悲伤,陆婉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旋即又冷笑道:“怎么?你难道想说你当初是有苦衷的吗?”
听到这话,江靖之顿时清醒,语气坚定的否认,“没有任何苦衷,我本来就是过不了苦日子,嫌贫爱富的人。”
当初无法言说的苦衷,如今更是不用再说。
他的身上背负着国仇家恨,注定和她不是一路人。
这些年他活着,是他命大。
如今组织找到他,他决定继承父亲的遗志,继续为共产事业奋斗。
而这份事业危险重重,他大概很快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眼前这人,也不重要了......
江靖之脸色骤变,几乎是出于本能,在柳文轩脱手的那一瞬间,他急忙伸手去拉。
两人一同滚落下去,江靖之将柳文轩护在身下,自己当了垫背,可柳文轩还是磕到了头。
巨大的声响瞬间惊动了所有宾客。
陆婉仪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头破血流的柳文轩,愤怒地一把将浑身疼痛如撕裂般的江靖之推到一旁。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靖之,我要你偿命!”
说完,陆婉仪慌张地抱起柳文轩,匆匆赶往医院,宴会就此不欢而散。
江靖之呆呆地坐在地上,浑身的伤痛,都比不上陆婉仪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带来的刺痛。
看着他身上多处的擦伤蹭伤和撞伤,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在这陆府,他的地位有时连个佣人都不如。
他刚想回自己房间上点药,陆婉仪的手下就跑了过来,强行把他带去了医院。
到医院没多久,柳文轩撞破的脑袋并无大碍,却查出肾有问题。
若是不及时换肾,恐怕活不了多久。
得知这个情况后,陆婉仪红着眼找到江靖之,踮起脚尖一把扯住他的衣领。
“你明知道文轩之前为我捐献肝脏留下了后遗症,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还害他从楼梯上摔下连累到肾。”
“你是他亲哥哥,去做个匹配,要是合适,你捐颗肾,就当......就当是赎罪了。”
听到这话,江靖之忍不住笑了,随后冷冷问道:“凭什么?”
陆婉仪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认定是他的错的态度,让他觉得可笑。
而且,如果不提肝脏的事,他或许还会相信几分,但提到肝脏,他就确定柳文轩肯定是在耍手段。
毕竟当年为陆婉仪捐献肝脏的人是他!
并且,他要是去做检查,那他之前为陆婉仪捐献肝脏的事肯定会暴露。
这一点,他不愿。
闻言,陆婉仪脸色一怒,直接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纸币,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这些够吗?”
“不够还有!”
“现在可以去做检查了吧?”
陆婉仪扔出五六沓纸币后,江靖之沉默地低下了头。
似乎是实在看不惯他这副模样,陆婉仪直接强行拉他去病房配型。
结果显示,两人的配型非常匹配。
但医生却说道:“这位先生之前捐献过部分肝脏,再捐肾的话,对他身体伤害极大。”
陆婉仪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道:“为了骗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该不会想说当年是你给我捐了部分肝脏吧?”
江靖之闻言,故作轻松地强颜欢笑:“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太可惜了。”
陆婉仪听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一把让人按住江靖之,将他拖进了手术室。
“给他打麻药,取肾!”
江靖之被五花大绑地按在病床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很快他就被注射了麻药,意识逐渐迷糊,昏迷前他眼神哀求着陆婉仪。
陆婉仪却转过头,不愿看他。
那一刻,江靖之心如死灰。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床头摆放着他以前最爱吃的驴打滚。
以前他每次不高兴,陆婉仪就会横穿大半个北平,跑去老字号糕点铺,排几个小时的队,给他买这个哄他开心。
她曾说,虽然自己落魄了,给不了他什么。
但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多困难,她都会拼尽全力弄来送给他。
想到当时她温柔哄他的模样,江靖之的心一阵阵地抽痛,他感觉自己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缓了一会儿后,他麻木地拿起桌上的糕点,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
从前觉得无比美味的东西,此刻却味同嚼蜡。
混合着泪水,他吃完了所有糕点,可在吃最后一口时,他再也忍不住,全都吐了出来。
江靖之颤颤巍巍地下了床,走出病房,却看到隔壁敞开的病房里,柳文轩正靠在陆婉仪的怀里。
“婉仪姐,这药有点苦,等会儿再喝好不好?”
陆婉仪听到后没有丝毫不耐,反而温柔地哄着:“不喝药怎么能好呢?”
“乖,喝一口药,吃一颗蜜饯好不好?”
柳文轩撇着嘴喝下一口,陆婉仪立刻喂他吃了一个蜜饯。
喝了几口后,柳文轩摇头不想再喝。
“蜜饯不甜。”
闻言,陆婉仪直接吻了上去。
江靖之看到这一幕,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听到柳文轩说:“婉仪姐,你别喜欢靖之哥了,喜欢我好不好?”
陆婉仪恰时转身,与门口的江靖之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就在柳文轩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陆婉仪却忽然开口:“好。”
听到陆婉仪的回答,江靖之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落寞地转身离开。
瘦弱的背影更显几分孤寂。
“呵,是吗?”
“所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滚出去买糕点!”
陆婉仪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窝。
他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捡起了钱。
买好糕点后,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上了锁,却锁不住隔壁又一次传来的阵阵声响。
那声音像恶魔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
陆婉仪的情话不断钻进他的耳朵:“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一定会嫁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这些话,曾经是他们爱情的甜蜜誓言,如今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器。
那时的她父母双亡,家族落魄,从名门闺秀变成了落魄千金。
为了和她在一起,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和她挤在九平米的廉价出租屋里。
房子很破,生活很苦,可有她在,他觉得很幸福。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他和陆婉仪结婚后的生活,幻想他们会儿女双全,幸福而平淡地携手度过一生。
可美好的记忆都是镜花水月,过去的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不争气地流着眼泪睡着了,等醒来后,身体早就僵硬得不成样子,每活动一步,浑身就酸痛无比。
他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伸手扯了扯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陆婉仪流泪。
下楼时,陆婉仪和柳文轩正在吃早点,看到他下来后,陆婉仪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多余。
柳文轩则优雅地拿起一块糕点,假惺惺地招呼江靖之:“靖之哥,快过来吃啊,这可是婉仪姐特意让人给我做的,还说要给我办生日宴呢。”
江靖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从未相认过的弟弟。
因为他是陆婉仪唯一一个带回家过夜,还留下来一起吃早点的男人。
他知道陆婉仪打的什么主意,但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柳文轩待在她这儿也挺好,毕竟他很快就离开了。
至少陆婉仪能保证他的安全。
“你们先吃,我出去有点事。”
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去,而在转身的瞬间,他看到陆婉仪眼中露出一丝警告与戏谑。
他知道,那是她警告他别想着逃走,他没做理会。
等他回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宴会还没开始,家里就来了很多曾经的圈内朋友,他们热情地和柳文轩打招呼,仿佛柳文轩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陆婉仪真正的丈夫。
宴会开始后,陆婉仪便陪着柳文轩跳了第一支舞,之后更是牵着柳文轩的手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在柳文轩许愿吹蜡烛时,陆婉仪便送出了日进斗金的铺子地契。
深情对视时,两人更是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亲密互动。
雷声般的掌声下,是众人对他不加掩饰的同情和鄙夷。
“陆掌柜的原配丈夫也真是可怜得很啊,男妾如此得宠,竟还得赔笑。”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啊,早就羞得见不了人了,偏偏他还跟没事人一样。”
“人家郎才女貌的,你说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真不怕人陆掌柜把他休了?”
“就是啊,是出来自找苦吃的吗?”
......
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无奈地扯了下唇。
如今这些流言比起他经历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这些人说的,不本来就是真的吗?
宴会进行到一半,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休息,柳文轩却找了过来。
柳文轩一改在他人面前的儒雅模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他淡淡反问,“重要吗?”
曾经,他把柳文轩当作最好的朋友,得知他们是亲兄弟时,他满心欢喜,可还没来得及相认,父亲就出事了,为了柳文轩的安全,他只能把这份亲情深埋心底。
柳文轩明明知道他有多爱陆婉仪,也无数次看到他因为陆婉仪带别的男人回家而崩溃,可如今,他却成为了那个被陆婉仪带回的人。
“江靖之,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好像一切你都可以放弃,一切东西在你江大少爷的眼中,都不过尔尔。”
“你知道吗?我也喜欢陆婉仪,喜欢了很多很多年,我虽然没有你认识她时间长,可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
“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你走后的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为了你,她整日买醉,但凡听到一点有关你的消息,她都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在你们曾经呆过的出租屋,她整宿整宿地不睡觉,就怕看不到你回来;你送给他的玉佩,她从来都是贴身携带,有次被别人撞倒在地上,玉佩差点被抢走,她和人就打了起来,被揍个半死,还是我去警察局把她捞出来的。”
“你都这样对她了,她还守着你留给他的念想,还坚持要嫁给你!你以为那么多男人,她是真的喜欢吗?她就是想让你认个错,想让你好好和她在一起!”
“江靖之,你真的没有心!她曾经那么骄傲的人,却为你卑微到了尘埃里,你为什么就不肯好好对她呢?”
“爱之深,情之切,她恨你,更爱你!”
见他仍然无动于衷,柳文轩顿了顿继续说:“你知道吗?我有多爱她,就有多嫉妒你,更有多恨你!”
“婉仪她其实不想和我有关系,因为她带回来的每个男人都像你,偏偏我和你一点都不像!”
“可她最后还是和我在一起了,你猜为什么?”
面对柳文轩的话,江靖之仍然沉默。
柳文轩故意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因为,我说,当年是我捐了部分肝脏,她信了。”
江靖之双拳一紧,但依旧面无表情。
见江靖之仍无动于衷,柳文轩脸色一沉,紧接着又笑了起来,“江靖之,你往年都会送给我生日礼物,今年,你把陆婉仪送给我好不好?”
江靖之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柳文轩,冷淡道:“你如果真想要,那就拿去吧。”
听着这话,柳文轩再次笑了起来,笑中含泪。
“那行,既然要送,那就送个彻彻底底吧!”
柳文轩忽然拉起江靖之的手。
江靖之眉头一皱,下一刻,就看到对方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而他身后,是两米高的楼梯。
住院的这些时日,陆婉仪从未来看过他,可关于她的消息却总能传进江靖之的耳朵。
她为柳文轩请了北平最好的大夫,每日悉心看诊;还安排保镖日夜守护在病房外,密不透风;甚至把许多商务谈判都挪到病房进行,只为陪伴柳文轩。
整个北平商界都知道,柳文轩是陆婉仪陆大掌柜心尖尖上的人。
不过没人来打扰江靖之,倒也让他落得清净,他明白当下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能去完成自己心中的大事。
没想到,医院新来的年轻女医生见他总是孤身一人,误以为他单身,红着脸颊向他表白。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陆婉仪撞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却如腊月寒霜般冰冷。
当晚,江靖之就看到了她为柳文轩准备的烟花表演。
绚烂的烟花照亮夜空,引得医院众人纷纷驻足观赏,而江靖之心中却满是苦涩,这美丽的烟花不属于他,就像他曾经憧憬的幸福,早已破碎不堪。
自那之后,本该为他查房的实习女医生再也没出现过。
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柳文轩非要拉着江靖之一起走。
“婉仪姐,带上靖之哥吧,这世道,他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况且,他还救了我。”
陆婉仪冷眼看向江靖之,语气凉薄:“他救你是应该的!你别对他太心软,小心被他算计。他那么会招惹女人,有的是人愿意送他回去。”
江靖之听后,紧抿着嘴唇,最后还是被拉上了车。
刚到陆府,就有手下过来和陆婉仪汇报:“掌柜的,商会的赵老板邀请您参加生辰宴,还特意说让您务必带上家人。”
柳文轩一听,立刻来了兴致,缠着陆婉仪撒娇:“婉仪姐,我都快闷坏了,咱们一起去嘛,我还没陪你参加过这种宴会呢,我想靖之哥也是。”
陆婉仪看着柳文轩那撒娇的模样,不忍拒绝,便答应了,随后冷冷看了江靖之一眼:“你也一起。”
江靖之只能麻木地陪同前往。
宴会在豪华的赵府举行,陆婉仪牵着柳文轩的手走进宴会大厅,众人都以为柳文轩才是陆婉仪的亲密伴侣,目光纷纷投向跟在他们身后的江靖之。
“陆掌柜,这位先生是?”
陆婉仪眼神冷漠,扫了江靖之一眼,冷冷道:“他不过是家里照顾文轩的一个下人,不用在意。”
江靖之呼吸一窒,指甲掐入掌心,却无力反驳。
柳文轩则挽着陆婉仪的胳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地位。
宴会上,美酒佳肴摆满一桌又一桌。
赵老板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到陆婉仪面前敬酒,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江靖之:“陆总,今日您能赏脸参加我的生日宴,真是莫大的荣幸,这杯酒您可得喝好咯!”
陆婉仪微微颔首,接过酒杯浅抿一口,随后转头看向江靖之,眼神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喝啊,带你来可不是让你闲着的。”
江靖之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他被迫捐了肾,身体还未痊愈,现在又要他喝酒,她是真的想让他死吗?
可看着陆婉仪冷漠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如同火焰灼烧,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众人见陆婉仪对他如此不上心,都围过来向他灌酒,他推不掉,只得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这时,一个打扮艳丽的中年女人,商会有名的交际花李姐凑了过来。
她眼神在江靖之身上肆意打量,一边劝酒,一边伸出手,看似无意地搭在江靖之的手臂上。
江靖之心中一阵厌恶,猛地将她推开。
可李姐却不死心,又一次贴了上来,嘴里还嘟囔着:“先生,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角落里,陆婉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愈发阴沉。
不知喝了几杯,江靖之只觉得头晕目眩,起身想去透透气醒酒。
可刚走到花园,李姐就步步紧逼。
江靖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想要后退,却被李姐的人更快地用事先准备好的迷药手帕,捂住了口鼻。
他的身子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拼命挣扎着却还是被人拖向花园深处的一间小屋。
在被推进小屋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向拉着他那人。
趁着对方吃痛松手,他猛地推开,跌跌撞撞地跑开,随便找了个房间躲了进去。
他靠在墙上,身体热得难受,意识也越来越迷糊。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逆着光,江靖之看不清来人的脸,只以为是佣人,慌乱中冲上前,拽住对方的手哀求道:“帮我,快帮我找个女人......我不能就这么......,求你了......”
来人冷笑一声:“为什么找别人,我不就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让江靖之瞬间清醒了大半,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陆婉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你不行......你是陆婉仪,你不能......”
陆婉仪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冲上前,死死拉住江靖之的衣领,大声质问:“为什么我不行?你不是爱钱吗?我现在有的是钱,为什么不行?”
江靖之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声音颤抖着:“因为......你是陆婉仪啊,你是我......曾经爱的人啊......”
这话如同重锤,敲在陆婉仪心上,她彻底失控,将江靖之拉到床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湖水冰冷得像无数尖锐的针,一点一点穿透他们的衣裳,直抵骨髓。
江靖之奋力挣扎着,望着头顶那片越来越小的亮光,大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片空白。
往昔的回忆却如幽灵般在这生死边缘浮现。
他不会游泳,但陆婉仪会。
犹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他不小心失足落水。
寒冬腊月,湖面结着薄冰,陆婉仪连外衣都来不及脱,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刺骨的湖水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但她眼神坚定,拼命朝他游来。
上岸后,她浑身湿透,牙齿不住地打颤,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眶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她颤抖着双臂,紧紧地将他护在怀里,声音带着后怕:“我差点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落泪,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对自己深沉的爱。
看着头顶越来越模糊的亮光,江靖之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会不顾一切救自己的她,如今还会吗?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身影跃入水中,可那人却径直游向了柳文轩。
幸运的是,礼堂的工作人员救了他。
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
不远处,陆婉仪正紧张地抱着柳文轩,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眼神里满是关切。
过了许久,她才冷冷看向江靖之:“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文轩如今才是我的爱人,救他是自然的。”
“我早就不爱你了,别指望我还会像以前一样。”
江靖之心中一阵刺痛,神情麻木的点头,“不爱了,也好。”
回到住处,陆婉仪冷着脸将一处宅院的房契扔到江靖之面前。
“这房子有你的气息,不配做我和文轩的婚房,就给你了。”
“明天便是我和文轩的婚礼,收拾好了别迟到!”
“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江靖之接过房契,平静地说:“陆婉仪,祝你幸福。”
陆婉仪身子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回头。
其实,他早就接到了组织的任务通知,让他趁婚礼人多,假死脱身,去执行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婚礼当天,江靖之站在曾经与陆婉仪共同生活过的房间里,桌上的老式电话不断响起。
是陆婉仪的催促:“江靖之,你为何还不来?”
“给你一刻钟,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再不来,有你好看的!” ......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那急促的铃声。
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汽油桶,将汽油洒满整个房间。
在客厅里,放置着一具事先安排好的尸体,用来制造他已身亡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火焰瞬间燃起,吞噬了房间,也宣告着“江靖之”的消失。
一个小时后,江靖之出现在一处隐蔽的据点。
组织负责人神情庄重地将一枚象征着使命与责任的徽章别在他胸前。
这枚徽章,曾经属于他的父亲,现在属于他。
“代号768重启,江靖之,欢迎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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