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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嘴上说弥补我,却从来不肯在意我的真实想法。
“我宁愿一个人,都不想再和你们有瓜葛。”
“还有。”
我叫着顾停云的名字。
“你不是我的儿子,没资格让我原谅。”
说这句话时,我观察着顾裴川的反应。
他的表情很有意思。
惊恐、不敢置信和绝望交织。
好半晌后才对顾停云说:
“停云,我们走吧。”
15
十几年前,顾裴川带着汤清雅离去那一晚。
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告诉我一件事情。
现在的顾停云并不是我真正的孩子。
那个我十月怀胎,经历难产咬牙生下的孩子,一出生便没了气息。
自私如顾裴川,怕我彻底不想活,抱来了一个弃婴。
他粉饰太平,让我受这个孩子牵绊,甘愿困于桎梏。
电话里汤清雅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我常听的失眠电台主播。
“我刚回来那一夜,裴川高兴,喝多了酒。”
“他告诉我,顾停云不是你们的孩子。”
电话最后,汤清雅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嘲笑我。
“周迎,你把他放在心尖上疼了这么多年,真蠢真可怜啊。”
“你活着还有什么劲?”
“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见他们了。”
那一刻,困住我的所有枷锁都消失了。
我想,我得为自己活了。
这是妈妈的遗愿,我不该违背。
包厢里静得落针可闻。
顾裴川已经出去了。
顾停云还跪在地上,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顾裴川又叫了他一声:
“停云,跟我走。”
顾停云最后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冲了出去。
桌上的菜没有动过,我打算安静地独享。
这里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