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
记忆清除器的红光笼罩我额头的刹那,培养箱突然爆开。
那些青铜锈液结晶化作蜂群,将装置撞偏了 15 度角。
江砚的机械义肢突然反向扭动,硬生生扯断了自己左臂:“走!
去音乐教室找......”他的残躯突然僵直,瞳孔浮现出和警报器同频的 7.83Hz 闪光。
我从他碎裂的机械手中抠出芯片,上面蚀刻着令人战栗的真相 —— 所有克隆实验记录中,供体姓名栏都填着我的本名,而签署日期停留在 1998 年 9 月 23 日。
4.十月的阳光以 37 度角刺穿教室尘雾。
在江砚的侧脸投下克莱因瓶状的光影。
这是第三十二次偷瞄他时发现的新规律 —— 每当他的机械义肢电流过载,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就会构成斐波那契螺旋。
“喀嚓。”
他手中的 2B 铅笔突然断裂,石墨芯在桌面滚动出黄金分割的轨迹。
我盯着那串 1、1、2、3、5、8 的数字,后颈的二进制编码突然发烫。
那些数字开始渗出血色,在阳光下蒸腾成 2013 年火灾现场的浓烟。
“别用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观察我。”
江砚突然转头,左眼虹膜浮现出青铜色莫比乌斯环。
他的战术手套正在溶解,露出皮下机械骨骼的量子纠缠纹路 —— 与我草稿纸上的设计图完全一致。
教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他的手套叩击窗棂的震动波,让玻璃裂出分形图案。
那些裂纹在晨光中投影到地面,竟拼出我昨夜梦见的疼痛值曲线。
最高点的坐标,正是我们此刻所在的经纬度。
“你正在打开四维的潘多拉魔盒。”
他扯开高领毛衣,锁骨处的二进制纹路正吸收着阳光,“每个观测角度都在增加时空褶皱的曲率......”下课铃拯救了我几近崩溃的神经。
储物柜里泛黄的信封散发着 2013 年的消毒水味,当硝酸银试剂滴落时,方程式 ΔQ=λ·(1-e^{-k(t-t0)}) 显现出血色纹路。
我突然明白这是时空创伤的愈合函数 ——λ 代表青铜锈液浓度,k 是 TRPV1 受体敏感度,而 t0 正是 1998 年 9 月 23 日。
“这是你第七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