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走上楼来。
乔砚书正与同行的人交谈着:“...那夜她使的招式,分明是改良过的峨眉刺法。”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传入沈知夏的耳中。
她心中一惊,手中的茶壶突然倾斜,滚烫的热水眼看就要泼在乔砚书的膝头。
沈知夏故意踉跄了一下,用肘部抵住桌沿,热水全部浇在了自己的粗布裙上。
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正要退下,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指扣住。
“姑娘的玉兰簪很别致。”
乔砚书捻着她发间的木簪,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后,“可惜配这黄蜡妆实在暴殄天物。”
沈知夏心中一震,心跳陡然加快。
她今早特意换了最普通的桃木簪,怎么会被他发现?
余光瞥见他内兜银光一闪,仔细一看,竟是那夜自己丢的玉兰花簪!
“承蒙错爱。”
沈知夏哑着嗓子,试图挣开他的手。
乔砚书却突然用力,将她拽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轻笑:“沈二小姐扮丑的本事,比令兄在汇丰银行做假账的功夫还高明。”
沈知夏瞳孔微缩,心中大惊。
这个秘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竟然查得如此清楚!
窗外,惊雷乍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雕花窗棂上。
沈知夏摸到他腰间别着的硬物,顺势抽出那支派克钢笔,抵在他的咽喉处,钢笔尖在两人之间凝出一滴墨,仿佛一颗即将坠落的黑色泪滴。
乔砚书突然握住沈知夏执笔的手,拿起账本,在上面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兰,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此刻他们不是在对峙,而是在进行一场浪漫的约会。
画完后,他轻声说:“沈家要你嫁的陈家公子,上月刚在长三堂子里染了脏病。”
沈知夏闻言,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这个秘密如同重磅炸弹,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她望着乔砚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