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歌声走了调。

林德顺看着铁盒里皱巴巴的零钱，那是王阿婆赊账买降压药的钱，是修车铺老赵寄存的半个月饭钱。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被砸破的橱窗，玻璃碴子混着美云最爱的君子兰碎片，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泪光。

卷帘门再次哗啦落下时，林德顺数了数铁盒里的钱。

少了四张十块的，但装降压药的塑料袋还好端端挂在门把手上。

虎皮猫蹭着他的裤脚，他弯腰时听见腰椎发出枯枝断裂的脆响。

第二天清早，拆迁办的告示就贴在了梧桐树上。

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树被喷了红圈，蚂蚁正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