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
他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不吃也不喝。
像失去了灵魂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动不动。
可那里再也没有等他回家的人了。
监控里,郑斯年喃喃自语:绵绵,你该回家了.......我真的想你。
外边很危险,快点回家吧,绵绵。
他哭到痉挛,我知道错了,绵绵.......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角落里郑斯年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后知后觉的悔恨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他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慢慢的,郑斯年缓缓走进卧室,神经质地从衣柜里拿出我所有的衣服,然后将它们整整齐齐的平铺在床上。
他将脸埋在我的衣服里,靠吸取我残存的气味来缓解身心的痛苦。
监控外,小雅问我:绵绵姐,这样就够了吗?
我摇摇头,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她。
找个机会,给他吧。
七天后,郑斯年出席了我的下葬礼。
他形容槁木,目光空洞,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
在我的衣冠冢即将入账时,他突然发了疯,面目狰狞,没有半点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绵绵没有死,我不允许你们下葬!
他神色癫狂: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此状,小雅上前狠狠地扇了郑斯年一巴掌。
闹够了吗?
到底是谁害了绵绵姐,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小雅嫌弃的擦了擦手,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是绵绵姐生前留给你的。
郑斯年双手颤抖的接过了信封,小心翼翼的模样如同坠入深渊的恶魔终于迎来了神明的宽恕。
没人知道信中写了什么。
只知道郑斯年在看完这封信之后,便彻底疯了。
这天之后,川市再也没人见过郑斯年。
没了主心骨的郑氏集团不久后宣布破产,被周肆低价出售。
粱柔因那一摔动了胎气,伤了身体,孩子也没有保住。
后来,小雅问我:绵绵姐,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我笑着回答:秘密。
看着窗外的大号鹤山,我心中觉得畅快极了。
郑斯年——你要和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郑斯年——我教你的第一课是珍惜。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