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帚，朝着教室飞奔而去，一路上，枯叶梗扎进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但他浑然不觉。
冲进教室，陈暮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挡在妹妹身前，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着班主任：“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
她虽然穿得不好，但她比谁都干净！”
班主任被陈暮的气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不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这是为了其他同学好。”
陈暮毫不退缩，继续大声说道：“我妹妹没有错，错的是你！”
除夕夜，这个本应充满温馨和欢笑的日子，对于陈暮一家来说，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父亲带回了半只烧鹅，那烧鹅用破旧的油纸包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当它被放在母亲的CT报告单上时，那鲜艳的油色与报告单上母亲肝部的黑色阴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仿佛在提醒着这个家庭残酷的现实。
一家人围坐在那张破旧的桌子旁，陈曦偷偷地把自己碗里的鹅腿夹到了哥哥的碗里，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尽管棉裤上有一个破洞，露出里面同样打着补丁的秋裤。
“哥，你吃，我昨天捡到面包店扔的奶油边角料了，可甜可好吃了，我吃了好多呢。”
陈暮看着妹妹，心中一阵酸涩，眼眶红了起来。
他知道妹妹在说谎，她总是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而自己却没能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这一年，陈暮十岁，陈曦六岁。
他们在贫困的泥沼中艰难地挣扎着，在他人的歧视和嘲笑中努力地成长着。
夜晚，陈暮和陈曦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窗外，城市的灯火闪烁，却与他们无关。
陈暮望着天花板，在黑暗中轻声对妹妹说：“曦曦，等哥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钱，给你买漂亮的衣服，让你不再被人欺负，也让妈妈的病好起来。”
陈曦听着哥哥的话，点了点头，在哥哥温暖的怀抱中渐渐进入了梦乡，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而陈暮却久久无法入睡，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白天发生的事情，妹妹被欺负时的委屈表情，母亲病床上的痛苦模样，还有父亲无奈的眼神。
这些画面像一把把重锤，敲打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
他暗暗发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