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啾啾鸟鸣。
一片宁静祥和。
我摸出手机开机,二十多个来自姐姐的未接来电,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微信,看见了姐姐的留言。
“拾忆去世了,在准备火化,殡仪馆,速来。”
顾不及洗漱,我着急忙慌地穿衣服。
母亲被我毫无章法的急促惊到,知道原委之后翻出了个护身符给我,“那地方阴气重,带着就不会有脏东西近你的身了。”
“那这样拾忆也没有办法靠近我了。”
“人到了那一边之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会的。”
拒绝了母亲的护身符,我匆匆出门,摩托车的油门几乎拧到底,期盼着自己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火化之前,再见拾忆最后一面。
结果,还是没能赶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好得有点残酷了。
那个小小的LED显示屏上,“拾忆”后面跟着残酷的“火化中”三个字。
“昨天的夕阳很美,她搬了个躺椅睡在街边看,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硬了。”
“幸亏殡仪馆晚上不能火化,不然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他们为了省钱,连入殓师都没要。”
“你不要自责,拾忆肯定也不想让你看到她那副模样。”
火化的时间很长,我失神地站着,手里拎着的头盔重得我手臂发麻。
那个男人终于不再隐形,抱着骨灰盒不肯撒手,失魂落魄。
我好想冲上去把拾忆抢回来,但,凭什么呢?
以什么理由和立场呢?
凭我坚信我比那个男人更爱她吗?
算了,给拾忆留下最后的体面吧,她这一生已经够苦了。
她没有父母,临走了都只有那个男人和老女人、我姐送她,我还没赶上。
小自?
小自还小,留在了家里,她的公公也顺势留下了,美其名曰要照顾小自。
不过以后小自家里没有人会叫她小自了,她只会记得自己叫小姿。
“自由”没有了“自”,只剩“由”在游荡。
好痛苦。
男人失魂落魄,在看见我的一瞬精神了起来,眼神像刺一样锐利,朝我钉来。
他冲向我,语气激动,“她没死对不对?
你告诉我,她没死,对不对!
她只是被你藏起来了!”
我怒极反笑。
“和她结婚的人是你,与她同床共枕的人是你,不带套让她多次怀孕的人是你,叫她打好几次胎的人还是你,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