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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爱意陈惜语顾宁远

祁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话音落下,顾宁远沉默好久。他隐隐觉得陈惜语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细节。只能弥补似的俯身弯腰,准备将她抱回床上睡觉。“沙发上冷,乖,回屋吧。”他的声线和从前无数次哄她一般温柔,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半分变数。可是沙发上怎么可能比漫天大雪的街头冷呢?直播间里的画面一帧帧扎向她的心口,陈惜语无望闭上眼睛,倔强得不肯让泪落下。淡淡开口。“不了。”她嫌脏,此生再也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瓜葛。天将明,熬了整整一夜她有些疲倦,却浑然不觉眼前的黑影接近。直到颈间一道被利刃切割的触感传来,陈惜语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张鬼魅一般的陌生面孔。她吓得忍不住惊叫,可下一秒就被死死堵住了嘴。“闭嘴,再动杀了你。”意识到眼前的情形后,陈惜语心脏突突狂跳,恨不得蹦出胸膛...

主角:陈惜语顾宁远   更新:2025-03-07 1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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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惜语顾宁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错位爱意陈惜语顾宁远》,由网络作家“祁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顾宁远沉默好久。他隐隐觉得陈惜语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细节。只能弥补似的俯身弯腰,准备将她抱回床上睡觉。“沙发上冷,乖,回屋吧。”他的声线和从前无数次哄她一般温柔,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半分变数。可是沙发上怎么可能比漫天大雪的街头冷呢?直播间里的画面一帧帧扎向她的心口,陈惜语无望闭上眼睛,倔强得不肯让泪落下。淡淡开口。“不了。”她嫌脏,此生再也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瓜葛。天将明,熬了整整一夜她有些疲倦,却浑然不觉眼前的黑影接近。直到颈间一道被利刃切割的触感传来,陈惜语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张鬼魅一般的陌生面孔。她吓得忍不住惊叫,可下一秒就被死死堵住了嘴。“闭嘴,再动杀了你。”意识到眼前的情形后,陈惜语心脏突突狂跳,恨不得蹦出胸膛...

《错位爱意陈惜语顾宁远》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顾宁远沉默好久。

他隐隐觉得陈惜语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细节。

只能弥补似的俯身弯腰,准备将她抱回床上睡觉。

“沙发上冷,乖,回屋吧。”

他的声线和从前无数次哄她一般温柔,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半分变数。

可是沙发上怎么可能比漫天大雪的街头冷呢?

直播间里的画面一帧帧扎向她的心口,陈惜语无望闭上眼睛,倔强得不肯让泪落下。

淡淡开口。

“不了。”

她嫌脏,此生再也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瓜葛。

天将明,熬了整整一夜她有些疲倦,却浑然不觉眼前的黑影接近。

直到颈间一道被利刃切割的触感传来,陈惜语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张鬼魅一般的陌生面孔。

她吓得忍不住惊叫,可下一秒就被死死堵住了嘴。

“闭嘴,再动杀了你。”

意识到眼前的情形后,陈惜语心脏突突狂跳,恨不得蹦出胸膛

寒意窜上头顶,她头皮发麻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阵难言的绝望袭来,陈惜语看着胸口幼稚的哨子,记起了一个兴许失效的约定。

某年某月顾宁远把这个信物送给了她,说出的承诺比什么都坚定。

“吹响它,闭眼倒数三秒,我就会出现。”

颈间的痛意愈加凶,她费力叼起哨子拾起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哨声刺破屋内沉寂,她的心思被歹徒察觉。

像是在警告她,颈间刀刃又深了几分,让人疼到痉挛。

陈惜语认命般,颤抖闭上眼倒数。

三,二,一。

“放开她!”

一阵低哑的怒喝声由远及近传进耳畔,是顾宁远的声音。

陈惜语缓缓抬眼,看见眼前顾宁远焦急的神色,怔愣好久。

单单这一瞬,好像将她从那场被爱人背弃的噩梦中突兀拽醒。

她竟有些分不清此时眼前的男人,是十八岁那年信誓旦旦救赎她的顾宁远,还是二十八岁哄骗她半生的顾宁远。

眼眶酸涩得不行,她苦笑一声不再挣扎。

之后的情节和所有烂俗情节一样,一群绑匪说着自己对顾宁远的恩怨,两人揪着放不放她争执好久。

直到颈间流出一股温热,张狂的威胁在此刻传进耳畔。

“顾宁远,跪下求我再给五百万,我考虑放过她。”

在听到绑匪提出的要求的一瞬,她才从方才的动容中抽离,只觉得一切好讽刺。

顾宁远把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自然会树敌,作为他的枕边人自然会受到牵连。

只是顾宁远从始至终爱的是陈霜霜,这个蠢绑匪挟持错了人。

抬眸,顾宁远脸上的怒意悉数消散,只是远远看着她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

她差点忘了,眼前的顾宁远不是十年前的顾宁远。

倘若在从前,她自信眼前这个男人会不顾一切挡住向她奔袭而去的绝望。

可是如今,爱意消散,所有的承诺开始溃败。

高高在上的顾总,怎么可能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低头呢?

陈惜语安静感受着利刃架在脖间的锋利触感,闭眼安静地想,或许死去算是一个稍显圆满的结局。

起码不必面对十年欺瞒的难堪,不必图穷匕见恶语朝向从前的爱人。

下一瞬,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睁眼,一向高高在上的顾宁远,像条狗一样跪在那个劫匪面前,声线里克制不住的颤抖。

“求求你,放过我的惜语。”

“我把命赔给你,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似乎是为了让那个绑匪泄愤,他拿过茶几边的刀,满脸讨好地划伤手臂。

血肉翻涌,将昂贵的波斯地毯染得嫣红,空气弥漫着血腥味。

顾宁远像是活够了一般,一刀一刀将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带着绝无仅有的决绝。

折腾到最后,他撑着剩余那一丝力气,将视线眷念地落在陈惜语身上,

四目相对,她的泪也落了下来。

整整十年,他心里自始至终惦念的都是另一个人,这算爱吗?

可他宁愿用命换自己,这样的真心也是可以装得出来吗?

她看不懂,也不想明白。

绑匪见顾宁远铁了心不要命,最终还是怂了下来,撂下两人匆匆逃离。

绑匪走后,顾宁远顶着满身的伤,跌跌撞撞爬到陈惜语身边。

他细细检查着陈惜语的伤势,柔声安抚。

“不怕,惜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某一瞬,陈惜语觉得眼前人似乎还是十年前将自己从天台下拯救下来的少年。

他依旧是那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他们依旧相爱。

可这样的的错觉,她轻信了十年,总会以相同的方式打回原形。




陈惜语的婚礼上未婚夫顾宁远为了她的妹妹逃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惜语不哭不闹,立即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三个月后婚礼那天,顾宁远挽着白月光躲在婚礼角落,等着陈惜语出丑。

却在看到陈惜语身边的男人时,彻底坐不住了。

“我哪里比不上小叔?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惜语只是安静挽上了小叔的手,将顾宁远变成了一个笑话。

--------------

订婚仪式进行到一半,顾宁远接了个电话后毫不犹豫把陈惜语晾在了订婚宴。

陈惜语顶着宾客讥讽的目光,最终在养父母的冷言冷语中得知真相。

“还看不明白吗,我女儿霜霜回国了,你成了那个多余的。”

“她注定是顾家的女主人,你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原来连他们都知道吗?

她认为的相爱十年不过是人尽皆知的笑话,意识到这点她锤着钝痛的心口几乎无法喘息。

陈惜语踉踉跄跄出了门,看着顾宁远决绝的背影,她艰难拨通了顾宁远小叔的电话。

“一个月后,我的婚礼,你敢不敢来当新郎?”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低哑的轻笑。

“你不是非顾宁远不可,和那小子爱得死去活来吗?”

顾云深和顾宁远势如水火,她想赌一赌。

爱吗?陈惜语回忆着,眼泪毫无察觉滚落了下来。

她也是到今早才无意中发现顾宁远的社交账号里,字字句句写满了对陈霜霜的思念。

霜霜看到我这么狼狈,应该会对我失望吧。

二十五岁,他被客户灌得烂醉如泥,是她一次次将他背回家。

对应那时,顾宁远的帖子里只有轻描淡写的庆幸:

幸好霜霜出国了,不在我身边陪着吃苦。

二十七,事业有成,庆功宴那晚他搂着陈惜语红着眼眶说尽了感激。

可是转头他便在社交账号无限感慨。

如果霜霜在身边就好了。

整整十年,他们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他的心一直在陈霜霜那边游离。

陈惜语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从回忆中脱离。

电话那头顾云深像是怕她反悔,还没等她开口就飞快堵住了她的话头。

“说好了,我不会给你机会反悔。”

“三十天后,我回国来娶你。”

那是陈惜语原定的婚期,日子很满意,场地也满意,如今她决定换一个新郎。

挂断电话,陈惜语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好远。

抬眸,街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贴满了祝贺两人订婚的喜讯,满眼都是热烈的红。

可是如今她只觉得讽刺。

恍惚间,陈惜语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快要窒息,她踉跄了几步几乎站不稳。

身旁,一阵女孩雀跃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是惜语姐吗,谢谢惜语姐的喜糖!”

“顾总真的很爱你,拜托你们一定不要分开。”

两个女孩亲昵围着陈惜语,提起他们俩的感情时眼睛亮亮的,一副向往的神态。

陈惜语勉强挤出一个笑,视线越过眼前女孩兴奋的神色落到掌心的喜糖上。

心口一阵窒痛,她有些恍惚,突然记起顾宁远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大张旗鼓筹备这场订婚宴。

他说能娶到心爱的人像打了胜仗,他高兴,于是给满城的人都发了喜糖,把订婚办出了结婚的架势。

荒唐又盛大。

全世界都知道顾宁远爱惨了她,都在等他兑现那个白头偕老的诺言。

假设他没有在这样致命的时刻丢下她,假设这十年间他对她始终如一。

她愿意一直按照那条预设的道路走向幸福。

可这十年间他在社交平台写尽了对陈霜霜的思念,甚至让她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这碗夹生的饭,她咽不下。

眼前小女孩还在叽叽喳喳,说着祝惜语姐和顾总百年好合。

她敷衍应了两声,眸底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了下去。

没有百年好合了,一个月之后她要做别人的新娘。




思绪回转飘到很久很久以前,她记起了他身上伤口的来历。

那天,又一次被陈霜霜在教室里当众撕碎了衣服羞辱。

她太委屈了,诉诸于师长急切地想找一个人撑腰。

可得到的却是养父母扯着衣衫褴褛的她站在教室中央指责。

“她是你妹妹,让让她会死吗?”

“当初答应收养你是因为没孩子,如今有了霜霜,留下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那时,她惶恐地用身上残余的几片破布遮掩着身体,拼命哀求他们放过自己。

“我错了,我该死,不要再说了。”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我穿好衣服。”

可是没人爱她,没人放过她,没人看到她的眼泪。

她再也无法消解这种无止境的痛苦,只能心灰意冷走上了天台。

陈惜语想着,无论好坏,这一生十八载这样过去就算了,她不想怪罪谁。

纵身一跃一瞬间,顾宁远就像故事里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

他拽住了不断往下坠落的她,接住了她所有的不堪。

面对自尽未遂窘迫的陈惜语,顾宁远也只是为她披上一件厚外套,温柔开口。

“再坚持一段时间吧,就当为了我。”

那一刻,陈惜语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活得下去,起码为了他能再扛一扛。

此时理智回归,陈惜语看见顾宁远因救自己撕裂开的伤口,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不在沉湎于被陈霜霜欺凌的痛苦中,开始天天监督顾宁远涂药,比他自己还上心。

可是过了好久,无意中再度看到那片伤口时,却还是那般狰狞。

那一刻,陈惜语不知所措,心疼得大滴大滴眼泪往下砸。

她怪罪自己莽撞,死也不挑一个没人的地方。

可那时的顾宁远见她满脸难掩的歉疚,笑得温柔。

“不怪你,是我自己把药洗掉了。”

“一辈子那么长,以后忘记了你怎么办,这个是属于你的记号。”

在那时的他眼里,一辈子那样长,长到忍着痛楚也要在身上留下属于她的记号。

想到过去,她眼眶一酸,泪滚落下来。

闭眼,十八岁的顾宁远扬扬手上的伤口,冲着她笑得满脸通红。

抬眼,二十八岁的顾宁远,站在她面前眉头紧锁,难掩神情里的嫌恶。

“我现在没那么想结婚,把婚期延迟行了吧。”

“我迟早会娶你,急这一时干嘛?”

不带半分感情的话传进耳畔,亲眼看到誓言生锈,她只觉得心口某处不可抑制坍塌死去。

那他呢,他拖这点时间是为什么,给谁留机会吗?

陈惜语的声音很轻,似乎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那句十年前未曾说出口的话。

“顾宁远,十八岁那年,我真的想嫁给你。”

但现在不了。

他所给予的连父母都不曾有过的珍重,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她如今很想知道顾宁远得知她嫁给他小叔之后,会不会跟她预想的一样痛快。




顾宁远抱着陈惜语冲进医院,不顾自己满身的血冲着医生崩溃大喊。

“来人,来个医生。”

“救救我的惜语,别管我,先救她。”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嘴里还在喃喃念着陈惜语的名字。

声势浩大的订婚宴才过去,周围的人轻易就认出了这两个主角,纷纷侧目感慨。

“天呐,顾总这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今天也是为顾总爱情流泪的一天。”

话落陈惜语耳朵里,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

这样一个男人,一次次将她从泥潭中拽出来。

可也是这样一个男人,欺瞒了她十年,毁了她的余生。

她有些看不懂。

医生检查没有大碍之后,顾宁远固执地下床为陈惜语煲粥。

她看着眼前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在心底将十年间的恩怨一笔笔清算。

陈霜霜的消息在这时闪了进来。

是一张和顾宁远的聊天截图,时间是一分钟前。

“猜猜我的里面是什么颜色。”

她看着截图里的顾宁远轻浮地从透粉色猜到豹纹,心口某个角落难以抑制疼了起来。

截图最末尾两人的调笑,晃得她眼睛发酸,将她此刻心口的痛楚放大到极致。

“姐夫,我没穿哦。”

“来我的病房,她在,记得小声点。”

为了照顾陈惜语,顾宁远和她的床榻之间,只有一张薄薄的床幔阻隔。

陈惜语熄灭屏幕,像是学生时代等着老师公布标准答案般,等顾宁远的下文。

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分明在为她忙碌的身影,怀着怎样的心绪敲下了那句放浪回复。

捏着胸前的哨子,她闭上眼,在心里倒数。

三,二,一。

顾宁远顶着情动时才有的欲色出现在她面前,声音急促。

“惜语,我拉上帘子休息一下,你乖。”

啪嗒,哨子失手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面色苍白看着眼前人,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陌生。

真的这么按耐不住吗,哪怕换一个房间呢?

她努力透过被泪意模糊的视线看穿他,声线有些沙哑。

“如果我说想让你陪陪我呢?”

她忍不住哽咽,泪也流了下来,这是她在得知背叛后第一次求他留在身边。

起码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那样不堪,起码让她觉得这十年自己没有看错人。

顾宁远看着陈惜语少见的脆弱神态,忍不住弯腰替她拭干眼角的泪。

某一瞬,心里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他看得出来她想要何种回应。

但被陈霜霜勾起来的欲望疯狂勾动他心底馋虫,直到欲罢不能蚕食了他所有的理智。

失陪一次不算什么,他自信陈惜语爱他,自信这个女人永远都留在身后等他回头。

所以游刃有余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安慰。

“乖,我休息好,努力工作早点娶你。”

他太了解她了,简单遣词造句,就能清晰击中她的命门。

可陈惜语听着他千篇一律的谎,突然有点厌烦。

她松开了牵住他衣角的手,再度看向那个离去的背影,眼底全是冷意。

亲眼看见那个将她救出地狱的英雄烂在眼前,除了悲哀再无其余的思绪。

隔着一张床幔,陈霜霜暧昧的一字不差传进她的耳畔,像在示威。

她看着床幔那边影影绰绰的身形,甚至想象到他情动时的每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心也碎裂崩塌。

陈惜语锤锤钝痛的心口,拼命将泪往眼底倒。

然后划开手机,将隔壁的声响全都录了下来。

隔壁的欢爱结束,顾宁远盯着满脖子吻痕若无其事在病房为她忙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好似一切如昨。

只是和陈霜霜的聊天框里,又多出了两人刚刚亲密的照片,和她明晃晃的挑衅。

“识相点,把婚约取消,你争不过我。”

往日的场景浮现,陈惜语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两人的虚伪,那番不甘突然转变成了彻骨的恨。

她不声不响将所有照片保存,看似坚定敲下了回应。

“我爱他,我不走。”

凭什么取消婚约,她也要让他们成那个人尽皆知的笑话。

她想知道,如此爱体面的顾宁远得知这个笑话有陈霜霜的功劳,是不是还会爱她。




婚礼倒计时第七天。

陈惜语自顾自推进着婚礼需要的所有流程,一时间,各个负责人的电话络绎不绝打到了家里。

陈惜语坐在客厅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忙得焦头烂额。

她和顾宁远的有关婚礼的分歧也到了明面上。

顾宁远摁掉电话时满眼都是厌恶,几乎是斩钉截铁告诉她。

“这场婚礼不可能,你不要煞费苦心了。”

他好面子,不愿担下那个抛弃糟糠妻的骂名,只能逼着她放弃婚礼,逼着她死心。

陈惜语太了解他了,清楚他每一句狠话的用意,能精准接住他刺向心口的每一刀。

可凭着这样的了解,她也知道这场婚礼的举行对他来说足够致命。

至于,其余的,她不想在乎,也不太在乎了。

争执间,电话响起,屏幕上显出霜霜二字。

顾宁远心虚看了陈惜语一眼,带着手机径直走向阳台。

陈惜语看着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堵墙,心口某处有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蔓延。

他不常回家,也不了解这个家,不知道站在那个位置打电话,身在客厅的陈惜语能听得很清晰。

“她赖着要嫁给你,怎么办?”

“放心,我会逃婚,你安心等着看她的笑话。”

陈惜语安静地听着两人的算计,按下录音键,思绪飘到了遥远的十八岁。

那时,她纵身一跃,以为能结束苦难,可偏偏被顾宁远挽留在这个人间。

那时,她选择留下,误会抓住了幸福,可从始至终都是幻象。

打完电话,再度回到客厅,顾宁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轻快了不少。

陈惜语避开他的视线垂眸,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声音很轻很轻。

“你当初说过永远不丢下我还算数吗?”

明明料到了既定结局,她还是不死心,

她想十年纠缠,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真心,她也甘心放他走算了。

顾宁远似乎是被戳中般犹豫了一瞬,记忆不知怎的在相爱的十年间不断打转。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他垂眸,满眼深情看向陈惜语,换了一个说辞。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你安心筹备婚礼,我们结婚。”

“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他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只是为了在婚礼上羞辱她。

多嘲讽。

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和从前说爱她的那个少年别无二致。

他原来骗了她这么多年。

啪嗒,眼泪汹涌砸在手背,她难过地看着顾宁远再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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