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我记得他,是个好官。
上辈子搞出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政绩。
如非必要,我并不想动他,只要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些东西其实他们这些文人再明白不过,不过惯会装傻的罢了。
“微臣谨记。”
我进御书房向来不需要通报,父皇还在伏案批阅奏折。
我死时差一天满二十一,父皇已经近不惑之年。
记得我进宫看到他鬓边的白发时还感慨时光易逝,也不知我死后父皇母后如何自处,怕是头发又会为我白上半头。
如今父皇三十过二,还正值壮年。
作为女儿,我只羞愧于没有在他们跟前多尽孝道,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努力让自己不哽咽出声,可开口还是带了少许哭腔。
“父皇。”
父皇见我眼眶泛红,放下笔赶紧让王公公送些我爱吃的茶点上来。
“告诉朕谁欺负你了?”
他想了想,应该是觉得我遇上了刚从他这出去的叶初云和付文青。
“是不是叶初云和付文青?
朕这就下旨把他俩贬出京城去!”
我赶紧拦住父皇,生怕他真的把那俩人贬出去再被弹劾劝谏。
他可真做得出来。
“不是两位大人的缘故。”
我摇头抽泣道:“只是儿臣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噩梦来形容我即将说出来的事。
父皇听到我的辩解,放松下来,还取笑我:“你呀,都这么大了做噩梦还会害怕到哭鼻子来找父皇的?”
我只能说梦里太可怕了,饿殍千里,民不聊生。
盛元十九年,江南地区出现涝灾,暴雨连绵十五日,河水上涨冲垮了堤坝。
最终上报朝廷朝廷的死亡人数竟高达万数。
涝灾后又是瘟疫,还没从天灾中喘过气,瘟疫迅速蔓延,一时间人人惶恐。
我当时虽未去过江南,可也从朝堂形势中窥见几分难以言道的悲痛。
父皇更是整日伏身案牍,仿佛骤然苍老十岁。
既然重来一次,我必要尽己所能让我大文百姓过得好些,至少也不必再受那等苦楚。
父皇将写好的密信拿给我看,他一向不吝这个,若是让御史台那群老头子知道了怕是又要血溅大殿。
父皇派人将密信给工部侍郎送去,看我垂头不语,语气带些笑意地问:“方才在路上可遇到了?
如何?”
我知晓他问的是付文青,我装作面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