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的顶灯在暮色中闪烁,那是林楚楚买通的记者们预留的急救车位。
“感谢诸位三年来的报道。”
我撕碎最后一张伪造病历,纸屑如雪飘向人群。
“现在请见证真正的精神鉴定——”
沈砚扮作的主任医师推开安全门,胸牌上“司法鉴定中心”的钢印在夕阳下灼目。
“经72小时脑电监测及社会行为追溯,顾昭女士所有疯癫行为——”
他对着二十个直播镜头举起检测报告。
“皆为清醒状态下的正当防卫。”
人群爆发的声浪惊飞了天台的信鸽,我踩着水箱边缘倾倒整箱文件。
三千张偷拍的病历在风中舒展,每张都印着林楚楚收买医生的转账记录。
“想要头条的,自己来抢。”
我松开手,纸页如白蝶扑向深渊。
“不过小心——”
“有些秘密比精神病院的围墙还高。”
当众人争抢飘落的证据时,我对着消防通道的镜子补口红。
林楚楚安插在人群中的保镖正撕扯记者手中的病历,却不知每张纸背面都印着他们收受贿赂的银行流水。
“搞定。”
我将空病历箱抛向镜头,金属锁扣在水泥地炸出星火。
“现在这座疯人院——”
“该换院长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长街时,我哼着《卡门》走下逃生梯。
顶楼水箱后转出个戴渔夫帽的女孩,她手中DV正在上传最后一段视频。
三年前我被强制押送精神病院那晚,林楚楚往主治医生口袋塞金条的完整经过。
15
废弃剧场的追光灯亮起时,我把《反派自救手册》拍在积灰的钢琴盖上。
台下二十三把椅子吱呀作响,坐着的面孔从被污名化的企业家到全网黑的过气影后,每个人眼底都燃着相似的暗火。
“第一课——”
我踹开道具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