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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后续+完结

柠檬松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梦里那少年孤高清冷,哪怕是看不清真容,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他一次次不耐烦地推开那纠缠上来的小姑娘,一次次被那小姑娘气到跳脚。晚寻楠觉得梦中那人似乎与一人像极了,匆匆奔上去,想将他的脸掰正了认真瞧瞧时,梦忽然像一场烟般消散了去。那少年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晚寻楠急促地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整个人还陷在梦中般恍惚。可再仔细回想时,竟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一点不像往日做的梦,她清晰地记着梦中容桓对她做的所有事。轻轻抽了抽鼻子,只有一抹冷香依然缭绕在鼻尖。“小姐今日可好些了?”小禾听见动静,轻笑着推开门看向床榻上的晚寻楠。轻轻挑开半透的床幔挂上后,又去一旁的柜子上寻来晚寻楠平日穿的常服放到床上。随后有...

主角:晚寻楠容桓   更新:2025-03-07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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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里那少年孤高清冷,哪怕是看不清真容,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他一次次不耐烦地推开那纠缠上来的小姑娘,一次次被那小姑娘气到跳脚。晚寻楠觉得梦中那人似乎与一人像极了,匆匆奔上去,想将他的脸掰正了认真瞧瞧时,梦忽然像一场烟般消散了去。那少年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晚寻楠急促地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整个人还陷在梦中般恍惚。可再仔细回想时,竟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一点不像往日做的梦,她清晰地记着梦中容桓对她做的所有事。轻轻抽了抽鼻子,只有一抹冷香依然缭绕在鼻尖。“小姐今日可好些了?”小禾听见动静,轻笑着推开门看向床榻上的晚寻楠。轻轻挑开半透的床幔挂上后,又去一旁的柜子上寻来晚寻楠平日穿的常服放到床上。随后有...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梦里那少年孤高清冷,哪怕是看不清真容,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淡气息。

他一次次不耐烦地推开那纠缠上来的小姑娘,一次次被那小姑娘气到跳脚。

晚寻楠觉得梦中那人似乎与一人像极了,匆匆奔上去,想将他的脸掰正了认真瞧瞧时,梦忽然像一场烟般消散了去。

那少年不见了,小姑娘也不见了。

晚寻楠急促地喘息着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整个人还陷在梦中般恍惚。

可再仔细回想时,竟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一点不像往日做的梦,她清晰地记着梦中容桓对她做的所有事。

轻轻抽了抽鼻子,只有一抹冷香依然缭绕在鼻尖。

“小姐今日可好些了?”

小禾听见动静,轻笑着推开门看向床榻上的晚寻楠。

轻轻挑开半透的床幔挂上后,又去一旁的柜子上寻来晚寻楠平日穿的常服放到床上。

随后有些调皮地朝晚寻楠眨了眨眼。

“小姐您猜猜今天谁来了?”

晚寻楠刚睡醒,嗓子有些干涩,有些难受地吞了口唾沫,偏着头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她知道今天是除夕。

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按理来说今日应该不会有客人。

可小禾都这样说了,定是她十分亲密的人的来了。

思索了许久,她有些懵懂地摇了摇头,“谁来了?”

小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意。

“小姐,表公子来了。”

“您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找您了。”

晚寻楠整理衣裙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随后飞快地起身,忙得头发都忘了梳,慌慌张张地就朝外奔去。

小禾有些傻眼,没想到自家小姐能这么激动。

“小姐,您身子还没好,您慢些!”

小禾大喊了声,可晚寻楠根本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小禾只得无奈地追了上去。

越接近前院,晚寻楠的心跳就越迅速。

终于,一个清瘦高挑的身影撞入晚寻楠的眼中。

他一席天青色长衫,洗得发白,看上去有些破旧,可并不掩他身上温润的文人气息。

有些拘谨地站在晚霄身侧,低垂着眼,不知在说些什么。

随后一偏头。

晚寻楠便清晰的见着了那双柔和似水长眸,沾染了点点星光,朝她望过来。

在看见她的那瞬间,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星光四散开来,朝她弯着眉眼柔和地笑着。

晚寻楠压抑住心中的欣喜与紧张,上前先福了福身子向晚霄见礼。

“爹。”

晚霄的面色并不是很好,低垂着头细呷着碗中茶叶,在听见晚寻楠的声音时才抬起眼来瞥了她一眼。

在看见她时紧锁住了眉头,那双平淡的眼里也带了几分不悦。

“怎么披头散发就来了,成何体统。”

晚霄的声音很严厉,晚寻楠强撑着笑意站在他身前,并未回话,有些拘谨。

终于,晚霄放下了茶碗,轻抚衣袖站起身来。

“既然来了,今日就先别走了,在府里过个年再走。”

这话是对站在一旁的曲逸所说,曲逸赶忙上前应道:

“麻烦姑父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起眼悄悄打量着晚霄的神色,见晚霄神色并未有变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一个庶生子,叫晚霄这声“姑父”,都实在有些高攀了。

晚霄离去后,空旷的前厅内,除了些候在一旁的丫鬟婆子,就只剩了晚寻楠与曲逸。


将那苍白的小脸掐出一抹红痕来。

“那就是孤的娇娇儿的心上人?”

“孤的娇娇儿眼光不太好啊,孤瞧着能一根手指头摁死他。”

他嘴上说着吓人的话,可那只手却异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冰凉的玉扳指摩擦过晚寻楠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命脉好像被牢牢掌握在容桓手中一般,目露惊恐。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甚至懒得在晚寻楠面前遮掩。

容桓的眼中带着几分阴鸷,单薄的嘴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与娇娇儿站在一处时,孤脑子里便在想,孤该怎么将他剥皮抽骨,他与娇娇儿说话时,孤只想敲碎他满口的脏牙。”

“娇娇儿你说,孤该从哪开始呢,是先剥皮抽骨好呢,还是先敲了他牙开始呢。

容桓的声音越发低哑,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光是通过他说的话,晚寻楠的脑海里就已经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她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惨白,连带着原本粉嫩的嘴唇也血色全无。

“殿、殿下,他不是我的心上人,求您放过他。”

现在她整个人都被控制在容桓的手掌心里,她只能尽力地顺着他,说些让他开心的话,让容桓把注意力从曲逸身上移开。

她之前想得真是天真。

她只想着自己定了亲事,容桓便会放过她。

可没想过以容桓的身份,弄死个曲逸这样的人,比碾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容桓听着这话,眼里的阴翳倒是散了不少,颇有兴味地盯着晚寻楠看。

看她明明害怕到颤抖却强装镇定。

明明喜欢却口是心非。

他又带着些兴味问她:“那娇娇儿的心上人是谁,是孤吗?”

他一口一个“娇娇儿”,说着些让晚寻楠害怕的话。

那夜梦中疯狂的记忆又蜂拥般涌入晚寻楠的脑中。

晚寻楠下意识想摇头,咬着嘴唇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也没正面回应容桓的话,只轻轻说:

“殿下别这么叫我。”

这样叫她,总能让她想到些什么不堪的回忆。

可偏偏容桓自那夜后,在晚寻楠面前已经懒得装了,将自己的真面目完全展露在晚寻楠面前。

更不在意晚寻楠发现那些事并非为梦中发生。

听着她的话,他只冷笑着将晚寻楠的腰更往下按了几分,让人完完全全地贴在自己身上。

“这称谓旁人都叫得,孤叫不得,嗯?”

晚寻楠的睫又是一颤,她似乎听出了容桓的言外之意。

呼吸窒了窒,哆嗦着手去扯容桓的袖子,仰头看着他那双泛红的双眼。

想逼自己勾出一抹笑来,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她试图同容桓讨价还价。

“殿下自然叫得,殿下您别动他,叫什么都可以。”

她看似乖顺,可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人,生怕容桓真将他剥皮抽骨了般。

容桓落在她脸上的手紧了紧,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他自然听出了晚寻楠话中维护之意,可那又如何。

他沉了口气,又逼迫得紧了些。

“娇娇儿还没回答孤呢,娇娇儿的心上人可是孤?”

在他极具侵略性的冷淡目光下,晚寻楠闭上眼,缓慢又沉重地点了点头。

接连几天的逼迫,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桓勾着唇轻笑出声。

掐着晚寻楠的下颌,将自己往上凑了凑,轻轻地抵住晚寻楠的鼻尖,与她呼吸交缠。


自从昨日小姐醒来之后,总会时不时的干呕,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可小禾问的时候,晚寻楠又总是摇头,什么都不肯与她说。

今日的晚寻楠亦是如此。

她没有回答小禾的问题,抓紧小禾的手,声音里带着些恐慌,睫毛轻眨间,一滴透明的泪又顺着脸颊滑下。

“小禾,我要回临安。”

“现在就走。”

晚寻楠慌慌张张的,不顾身体的无力,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又被小禾一把按下。

“小姐,您先把病养好,京城到临安路途遥远,您不养好身子,怎么经得住折腾。”

虽不知道晚寻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小禾清楚自家主子现在状态不好。

反复高热,身子如此虚软,怎么经得住这一路的奔波。

又晓之以情地劝着:“小姐也不愿意表公子看见您这副模样吧。”

几番话下来,终于让晚寻楠打消了现在就去临安的想法。

闷闷地点了点头,重新在被子里躺了下来。

晚霄将容桓送出府外,转身的那瞬间,面上挂着的虚伪的笑意终于完全散去。

面上染上了几分阴郁,紧捏着拳快步往老夫人的玉鼎苑走去。

老夫人刚用完午膳,在冯嬷嬷的搀扶下,正欲午休片刻。

晚霄就这么闯了进来,她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拄着拐杖又重新坐了下来。

“急匆匆的成何体统,坐下慢慢说。”

晚霄沉了口气,在晚老夫人的身侧坐了下来,才看向晚老夫人仓促道:

“儿子本不该拿这事来麻烦母亲,只是儿子也无他法。”

“求母亲给娇娇寻桩婚事,越快越好。”

晚老夫人有些奇异地看着他。

“娇娇的事,你不是向来不管吗?”

晚霄但凡尽过一天身为父亲的责任,她都不需要如此替晚寻楠担忧。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太子怕是看上娇娇了。”

“如今太子与三皇子争端不休,鹿死谁手尚未能定,娇娇若嫁给太子,太子若不能胜,儿子怕也会受到牵连。”

“我爬到今日地位不容易,母亲定能明白的。”

太子不许他跟着进晚寻楠的闺房,他当时站在门外,越是思索,越是心惊。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哪有什么时间来探望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儿。

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看上了晚寻楠。

老夫人面上带了些凝重,那双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拐杖。

脑子有一瞬的混沌,眉头皱出褶皱来。

“太子怎么会看上娇娇?”

他们晚家与太子交情不深,养在深闺的晚寻楠更是从未见过太子。

怎么会这么突然地看上。

晚霄颔首,“太子虽毫不掩饰心中想法,可并未同我明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给娇娇定门亲事,太子就算不满,也不能强夺臣妻。”

在晚霄眼中,太子温和有礼,清高孤傲,定是不屑做这君夺臣妻之事。

更何况这事要是做了,他能被朝中上下的文官拿着笔杆子戳烂脊梁骨。

晚老夫人叹了口气,她亦不愿娇娇嫁入太子府。

太子若败,三皇子不会留太子一命,晚寻楠也定会被牵连。

可若太子胜了,那太子便是未来的天子,拥有后宫三千。

哪怕现在对晚寻楠有几分兴趣,可几年后,他哪还能记得晚寻楠是谁。

自古男子多薄幸,晚老夫人不敢赌男人的真心,她能做的只是替晚寻楠相看个门当户对甚至门槛更低的人家。


在晚寻楠惊恐的目光中,窗户打开的缝隙再次被合上。

又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吱”,窗外也再没了动静,仿佛晚寻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晚寻楠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睡了,天刚蒙蒙亮,便赶忙起身穿了衣服,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小禾匆忙就要下山。

一路上晚寻楠的情绪都特别紧张。

惹得小禾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此时已经行至普济寺门前,晚寻楠回头看了一眼这隐在群山之巅的普济寺。

白雪纷扬,落在颜色极重的房檐上,像是雪崩之前的最后一片雪花,屋顶厚厚的白雪啪嗒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

房檐下的小沙弥“哎呀”了一声,随即是一阵扫帚扫过的沙沙声。

晚寻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普济寺里住了半月,都没昨日带给她的刺激多。

特别是半夜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不敢再想,匆匆就想往山下走。

只要走过这段路,到半山就能乘马车回家了。

脚刚往前跨了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冷不丁的朝后倒去。

小禾吓得高声尖叫起来,慌忙的去抓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瞳孔微缩,心中紧张得不得了。

本都做好了重重砸在青石板台阶上的准备了,手腕忽然一紧,一只有些寒凉的手突然出现,拉住了她,顺着力道便将人拉进了怀中。

一股清淡的枯松木香袭来,将晚寻楠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

晚寻楠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听见一旁小禾恭敬的声音。

“太子殿下!”

容桓的眼神没落到小禾身上一下,拇指不经意的擦过晚寻楠跳动的脉搏,随后哑声笑道:

“晚小姐,还不起来?”

清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调侃,让晚寻楠顿然惊醒,瞪大双眼推开了容桓,绯红着一张脸站在容桓面前。

“殿……殿下,您又救了我,谢谢您。”

晚寻楠道谢的声音越来越低。

半日时间内被同一个人救了两次,晚寻楠都不知如何回报他是好。

娘亲在世时,时常教导她要知恩图报。

可太子殿下似乎什么都不需要。

她能给太子殿下的回报,他应该都不太需要。

容桓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眉头蹙紧,面上带着纠结,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等了片刻,她拳头掩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同他说:

“殿下救了臣女两次,臣女无以为报……”

容桓满心期待的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本以为她会说什么“以身相许”,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她清浅的声音。

“殿下定是什么都不缺,臣女绣工不错,殿下若是喜欢,臣女可以替殿下绣一只香囊。”

以前她在临安与表兄在一起时,表兄无事便喜欢让她绣一只香囊,日日佩戴在身上。

她也就学会了缝制各式各样的香囊。

晚寻楠眼睛微亮,扑闪着睫毛看着容桓。

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容桓拒绝她。

毕竟太子殿下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怎么会收下一个未出阁女子所送的香囊。

这于礼不和。

容桓笑了一声,看着晚寻楠的眼神有些幽暗。

虽不是“以身相许”,可送他亲手缝制的香囊,倒也不错。

他勾唇轻笑,声音有些轻快,“既然晚小姐有心,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啊?”

晚寻楠瞪大双眼,震惊了一瞬,又赶忙将所有的诧异全部收到心里,低头应是。

“能给殿下绣香囊,是臣女的福分。”

晚寻楠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被太子殿下所救,她虽对他极为感激,可是她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

总觉得他会是什么大麻烦。

容桓不走,晚寻楠也不敢动,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忽然,她又听见容桓对她说:

“昨日遇刺,孤随身的玉佩不知掉到了哪里,不知晚小姐可有见着?”

晚寻楠有些懵的摇了摇头。

昨夜兵荒马乱,半夜又见着那只青白色的手,险些给她的魂都吓飞了,她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容桓的玉佩。

容桓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在宽大的衣袖中,食指轻轻敲了敲中指的指背。

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算计。

“那玉佩上雕着龙纹,是孤的信物,旁人若是接触了,怕是无法承受住。”

“晚小姐若是瞧见了,记着快些来寻孤,免得伤了自己。”

晚寻楠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虽不明白容桓此时与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普济寺,便胡乱的敷衍着容桓。

见到晚寻楠胡乱的点头,容桓眼底的笑意更深。

“晚小姐快些回去吧,免得晚丞相担心。”

容桓终于放过了晚寻楠。

晚寻楠再次朝他道谢后,在小禾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山去了。

山顶,容桓依旧立在那里,眯着眸子看着晚寻楠越来越小的身影。

眼中冷戾与偏执愈重。

又伸出了自己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冷哼了一声。

“娇娇儿可别辜负孤给的机会啊。”

他已经很克制了,努力的引诱着晚寻楠来找他,来爱他。

他都这般努力了,晚寻楠若是记不起他来,爱不上他,那可别怪他手段残忍。

快至半山腰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颤,身后凉得厉害。

赶忙抓紧了小禾的手,加快了脚步。

而一边的小禾还在兴冲冲的啧啧称赞:

“小姐,太子殿下可真温柔呀。”

“您瞧瞧,他对您的态度,简直就像春日里的暖风,又亲切又和蔼。”

“小姐,您说殿下是不是瞧上你了啊。”

晚寻楠抖了一下,侧过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小禾。

“小禾你可别乱说,别污了殿下的名声。”

太子殿下那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凡间的任何女子。

更何况,她早已心有所属,只等表兄高中时,前来迎娶她。

小禾撇了撇嘴,将那些想说的话通通压在了心里。

她是这两年才来伺候晚寻楠的,并不清楚晚寻楠与所谓的临安表兄之间的过往。

可在她看来,那表兄再如何优秀,与太子殿下比起来,犹如萤火对皓月。

完全没有可比性。


容桓匆匆离去,屋子里没有了他那股迫人的气息,晚寻楠才松了一口气,周身有些瘫软的坐在地上。

小禾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将晚寻楠扶到床上坐了下来。

一双手哆嗦得不行,顿了好久,才终于颤着哽咽的声音问晚寻楠:

“小姐,您没事吧。”

事情发生的时候,小禾不在院子里,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已经围满了黑衣人。

她不敢进来,只敢浑身颤抖的在门口悄悄张望。

直到看见一身银甲的太子亲卫冲了进来,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晚寻楠的面色有些苍白,反握着小禾的手亦在颤抖。

先前容桓在这里时还不觉得,可是太子出去后,才顿觉后怕。

那支飞箭,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半寸距离。

若不是容桓搭救,估计她整个脑袋都被贯穿了。

深呼吸了好几口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勉强的冲着小禾笑了笑。

“幸得太子殿下相救,我没事。”

“嗯!”小禾看着晚寻楠苍白的脸,有些心疼的握紧晚寻楠葱白般的手指,含着泪重重的点头。

“太子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晚寻楠胡乱的点头,指挥着小禾将沾了血的铺盖换掉,有些失神的洗漱后,扯过被子躺在床上,才慢吞吞的对小禾道:

“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下山吧。”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沉闷压抑的府邸,晚寻楠的心都沉到了底。

若非实在无法,她是真半点不想回去。

不愿去面对她那刻薄的父亲,虚伪的后母,与假惺惺的妹妹。

一想到他们,晚寻楠几欲作呕。

另一边。

容桓带着满身凛冽寒意,唇上挂着一抹冷到极点的冷笑,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将身上沾了血迹的外套轻轻脱掉,随手就丢在一旁的地上。

而后有些慵懒的靠到一旁的软榻上。

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似笑非笑的看着门边一身银甲,手握长剑心惊胆战的人。

此人是太子亲卫柯绥。

在容桓又一抹寒凉的眼神射过来时,柯绥忙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急促:

“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容桓并未言语,屋子里寂静极了,只有容桓左手食指轻点在案桌上的声音。

平缓得没有半分感情。

柯绥心都提起来了,忽然听见容桓冷声道:“去寻谢卿来。”

柯绥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半倚在软榻上的容桓,只见容桓低敛着眉眼,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神色一如既往的看不清道不明。

他忙抱拳应是,又问道:“殿下,那抓获的刺客怎么处理?”

“呵……”

轻点着桌面的手指顿了一下,一声森凉的冷笑从容桓喉中冒出。

他阴恻恻的话轻飘飘的传入柯绥耳中:“剁碎了扔三皇子府门口去。”

柯绥浑身抖了抖,手中长剑差点没拿稳摔在地上。

太子这阴冷的声音,知道的是剁碎了扔三皇子门口,不知道了还以为是要剁碎了给三皇子灌下去。

容桓虽是当今太子,可并不得圣上喜爱。

他的母后早亡,后来皇上又另立皇后,三皇子容涟便是现皇后所出。

容桓善于伪装,在朝中锋芒未露,加之皇上的不喜,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少。

同时也助长了容涟的野心。

可容桓不除,容涟始终名不正言不顺,他日夜视容桓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在容桓眼中,容涟就像那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一般。

他始终没将他放在眼中。

此次不知为何,容桓异于寻常的生气,那寒意渗透得骇人。

柯绥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匆匆忙忙的去寻容桓所交代寻找的人,一面四处散布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

容桓口中谢卿,便是前些日子圣上亲封的冠军大将军,与容桓一同长大的谢濯清谢将军。

他来得很快,来时面上还带着朦胧醉意,仔细瞧着脚步甚至有些不稳,像是醉得厉害。

柯绥引着谢濯清去了容桓的屋子,便一直等候在门外。

两人交谈了许久时间。

柯绥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一旁紧锁的门上。

阴暗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奇怪。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先前来时,殿下是将那柔柔弱弱的晚小姐护在怀中,在他们解决了刺客之后,又单独在这屋子里与晚小姐相处了好些日子。

世人皆知,当今太子容桓不近女色,便是只母苍蝇也没法近他的身。

这晚小姐……

柯绥不敢多想,赶忙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外,正在此时,容桓的房门打开了。

谢濯清手持长剑,脚步匆匆,眉目冷凝。

柯绥赶忙跟了上去。

屋内一片寂静,容桓半倚着软榻,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举了起来,放在眼前晃了晃,忽然心情极好的笑出了声来。

他又想起那小姑娘柔弱无助的表情。

紧紧的贴着他,害怕得眼睫毛都在颤抖,像是振翅的蝴蝶。

弱小又可爱。

而后又瓮声瓮气的同他说谢谢。

“娇娇儿,孤救了你,一句谢谢可不够啊……”

这晚的普济寺并不太平,谢濯清领着兵将普济寺上下翻了个彻底,闹得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又是一夜惊梦,晚寻楠睡得极不安稳。

在那支长箭马上就要插入她的脑袋时,她惊叫了一声,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坐起来。

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摸着自己上下完好无损,才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心口,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色未明,晚寻楠醒了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侧躺着,目光越过漆黑的房间,直直的落在窗上。

山顶风寒,寒风将窗户吹打得小声作响,得亏她睡前让小禾将窗户锁紧,否则现在这单薄的窗该被狂风吹开了。

晚寻楠的眼眸已经有些沉了,忽然窗户传来轻轻吱的一声。

她眼见着那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一只瘦削的手攀上了窗棂。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骇人,晚寻楠吓得瞳孔一缩,手紧紧攥住被子浑身颤抖着。

随后小心翼翼的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饶是死死咬住被子,可仍旧没控制住她害怕到几欲崩溃的呜咽声。

窗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哭声,攀着窗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像是恶趣味一般敲了敲晚寻楠的窗户,听见更加明显的哭泣声时,才有些心满意足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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