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沛安你还想当缩头乌龟不成?你上次还说要做掉她呢,难道也是骗我的不成?”
洛沛安忙按住暴脾气的洛云松,解释道:“爹的做法已经很明显了,他现在死死洛云宁肯定是还有其他用意,等洛云宁在爹那里不重要了,也就没人能保住她了,到时候岂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洛云松一时没有做声,似乎是被说动了。
“谁知道爹怎么想的,难道诗芮姐就不优秀吗?洛云宁那个臭乞丐能有什么用……”
洛沛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切记现在暂时不要去招惹洛云宁,她就是个怪力女,你单枪匹马对上她,会很吃亏的,而且你越是针对她,爹就越是护着她,到时候让爹对你不耐烦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行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了。”
洛云松嘟囔了两句,和洛沛安一同吃完酒,醉醺醺被小厮带回了院子。
洛沛安则是让人收拾了院子,立刻整理好,问小厮:“我爹可在府中?”
“老爷刚刚回府。”
洛沛安沉吟一瞬,便去了书房。
敲门进去后,就被洛景合冷冷一瞥。
“倒是出息了,刚从祠堂出来,就和云松打架,我还没去找你们,你还先来找我了。”
“爹,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哼。”
洛沛安一掀衣摆,在洛景合身前跪下:“孩儿刚才和云松交流一番,已经明白爹这些时间的用心良苦。”
“哦?你明白什么了。”
洛景合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看他面色再无之前的愤愤,稍觉宽慰。
“爹这些时间为洛云宁奔走,目的有三。”
洛景合眼皮微微一颤,放下了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说说,我有哪三`点目的?”
洛沛安条理清楚道:“其一,借洛云宁事件给诗芮掩盖热度,小孩子的吵闹,总好过诗芮与祭天大典失败的牵扯,转移开了众人的视线,才更好运作。”
洛景合没有说话,眼中却有些许赞赏。
“其二,扭转陛下对尚书府的观感,爹之前还说,朝中多有人弹`劾您苛待嫡女,连李雅月郡主都向皇后上奏说您的坏话,您此时为了洛云宁奔走,正是表现尚书府并未向外界所言,对嫡女不好的事情,反而是将她放在心上。”
“这其三,自然是借助处理孙喜财一事,向陛下表明,您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是他不可多得的人才。”
洛景合听了他的话,摸了摸胡须,才把他搀扶起来。
“经此一事,你也长大了,为父如今虽官至尚书,但在朝中仍然如履薄冰,官场不比家里,明刀暗箭,防不胜防,我之前还担心你们兄弟二人日后若是入朝为官,这般刚烈不屈的性子如何生存,如今倒是能放下心来了。”
“父亲良苦用心,儿子感激。”
洛沛安恭敬地一低头,被洛景合扶起来。
“行了,你能想通就更好了,平日里多和云松来往,好好说说,他这孩子冲动易怒,才是为父最担心的。”
“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父子俩说了好一会儿话,洛沛安才离开。
然而洛景合总不能一手遮天。
他之前针对孙喜财的事情有李雅月插手,虽然被人阻拦,但也还算顺利。
因为他的雷厉风行,倒是震撼住了不少人。
但那日在酒楼闹事的人可不止一些小门小户,之前碍于李雅月不敢置喙,在得知李雅月之针对了孙茂,似乎并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后,便心思活泛起来,私下里偷偷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