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3个都和谐那自然最好,天作之合。
但如今看来,她和袁岑顶多就是0.5个经济价值,0.5个情绪价值,加在一起也不过是1个。
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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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锐去上班。
早上10点,一个快递员手捧一束清新雅致的花束闯进前台,指明“找苏锐!”
苏锐莫名其妙地签收。
花束带着淡淡的芬芳与生机,上面夹着贺卡,诗情画意的一手字,“愿时光轻旋,重绘昨晚的旖旎。”
原来是袁岑送的。苏锐瞬间意兴阑珊,这话虚伪肉麻地想吐。
还不如一句“再给我一次机会”,来得真实。
“同妻”这种杀猪盘里的浪漫,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用糖衣包裹着毒药,编织了一场场梦幻情缘,背后不过是冷酷无情的陷阱。
这天晚上下班,袁岑果然又来了。
这一次他带着势在必得的威势。穿着商场里刚买的黑色衣衫,一袭黑衣的他,以一种截然不同的风貌出现在苏锐眼前,仿佛一夜之间蜕变,平添了几分成年男人的魅力。
头发打了打蜡,倔强地竖着,往昔的阳光青春被此刻的冷酷所取代,有些冷峻又神秘。
大堂里的女孩们不时看过去,苏锐也跟着看了眼,才认出是袁岑。她刻意忽略,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工作。
今天她值晚班,又恰巧是一个星期的末尾,有一堆表格要统计,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用行动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结束。
袁岑等啊等,出门时他就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容易。苏锐的从容与淡然,以前是魅力,如今是扎心的寒冰。
等到苏锐下班,已是9点。
苏锐看到袁岑还在大门外的游廊里等着,只能无奈走过去。
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袁岑讨好地微笑:“累了吧,我给你带了蛋糕,要不要尝一尝,吃点甜的,给生活加点糖。”
苏锐淡淡地拒绝,“不必。我想回去了,确实挺累的。”
袁岑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继续。美女的冷脸他几乎没有经历过,从小到大,所到之处皆是笑容。
他呆呆地望着苏锐,黑色的皮囊下,仍是那颗幼稚的青葱。
游廊里,昏黄的悬灯散发出柔和且黯淡的光芒,蚊虫在空中肆意飞舞,形成了一圈圈密密麻麻的黑云像悬灯进攻。
苏锐站在游廊下,烦躁地跺了跺脚,她很招蚊虫,就如同她很招浪碟一样。
远处传来一两声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却又迅速消散在夜空中,宛如夜的过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所有人都回家了,只有他还在演苦情戏。苏锐望着对面的袁岑,满脸的无奈与不悦。
这时,袁岑突然弯腰,迫使苏锐面对面看着他,“昨天对不起!我当时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就掉线了。”
苏锐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下一秒,袁岑突然偷亲了她,如同蜻蜓点水般,迅速地在苏锐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苏锐的眼中闪过错愕,接着是恼怒和不屑,转身就走。
此一时彼一时,昨天是试探,今天可就是冒犯了。
昨日的处心积虑,过期作废。
袁岑以为她是害羞,心中窃窃自喜,快跑着上前,想牵苏锐的手。
被苏锐甩开,袁岑仍以为是苏锐欲拒还迎,抓住了苏锐的手腕,却看到苏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