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歌手兼爱豆?
潜匿者捂着胸想:其实,以上两个都是兼职吧?
不过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潜匿者闭上嘴巴未给予反驳。
裴玄闵收到潜匿者被他淘汰的消息,提起SV-98转身便要离开。
忽地,他脚下步伐一转,朝着侧对着他靠,坐于大树前的谢冉缓步走了过去。
“谢冉,谁允许你来参加这档综艺节目的?”
裴玄闵停于青年面前趾高气扬态度傲慢。
之前离得有些远,裴玄闵虽然一眼就认出了大树前坐着的人是一年前在时尚街扒自己裤子的猥琐男。
裴玄闵虽认出了,但他没有仔细观察过谢冉的样子。
这走到近处一看,裴玄闵后续讽刺人的话,愣是哽在了喉咙里。
他有些不敢置信,低呼:“你他妈整容了?”
说完,他莫名尴尬,臊意上脸。
这个狗东西整没整容,裴玄闵最清楚了,当初发生那样的耻辱后,太过丢脸差点被公司雪藏。
裴玄闵几乎是把谢冉从小到大的资料信息,查了个底朝天。
他见过谢冉最初时候的样子,虽然只是一些早年视频和照片。
“我们认识吗,谁允许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冉翻了个白眼。
“哈…?”
裴玄闵阳光帅气的阴沉下来,几步上前伸手揪住谢冉的衣领,攥紧他的衣襟领口,半提到面前。
他俊脸凑近,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得一脸讽刺。
“怎么,一年不见就忘了我是谁了,当年是谁死不要脸像条发.情的狗,当街扒我裤子?”
谢冉没有原主的记忆,脑海中对裴玄闵的了解,仅限于影视剧本《咬瘾》中,男三的角色。
裴玄闵是江海人,家庭富裕,典型的富二代,家中产业是海货出口。
按理说这种富二代,一辈子躺平或者随便开餐饮酒馆和KTV,哪怕只赔不赚,一辈子也花不完家里的钱。
裴玄闵是家中独生子,放着家族产业不继承,跑进娱乐圈当起了爱豆。
家里人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他玩够了就会知道当明星艺人多辛苦,不如回家继承家业。
哪知裴玄闵当爱豆当上瘾,不回家也就算了,还在外面搞基,高调宣布出柜追起了男人。
谢冉身上的铃兰花在裴玄闵鼻间若隐若现。
这么燥热的天,参加这种跑跳、伏击、冲刺射击的枪战综艺,哪个男人不出一身汗臭味?
哪怕是裴玄闵自己,进入森林前,给自己喷过较为清新的香水,到了现在香水早就已经挥发干净了。
自个身上的气味,他嗅了都觉得难受。
裴玄闵眯了眯眼睛,“还没记起来吗?”
身后头顶上的无人机将两“剑拔弩张”似的画面拍摄下来。
帐篷内的导播员大惊:“他们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虽然综艺上没有明确规定不能打架,但谢冉那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裴玄闵对打的样子。”
“那要放警报声阻止么,阻止得了第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也不怪裴玄闵那么恨谢冉,谢冉当年做的确实不对。”
导演拍了拍导播员的肩膀,某个想法闪现于心头,他说:“他们打不起来,再拉近点距离观看。”
制作人也点头:“确实不像是能打起来的样子,裴玄闵虽然有时候很冲动,但他没有江忘那样的暴脾气。”
大家想到江忘拖拽人的那幕,保持了一致赞同。
无人机逐渐接近距离,翅膀小声“呼呼呼呼”地翕动着。
树叶婆娑,阳光明媚,空气中的干燥程度似在缓慢上升,裴玄闵喉咙滚动。
他唇瓣有些干。
越闻谢冉身上的铃兰花气味,他就越觉得口渴,大概是天气太热。
裴玄闵莫名觉得靠近谢冉,身边的空气湿度都上涨了,有些清凉,说不上哪里凉快,但裴玄闵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他原本是半提起谢冉的衣襟领口,一副凶神恶煞逼问对方的模样,此刻已经变成,他攥着谢冉的衣领,越贴越近,整个人都要贴到谢冉身上。
“你身上怎么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狗东西,都结婚了还到处出来勾引男人,秦怀安是不行吗,没能让你幸福?”
裴玄闵一直没等到谢冉的回应,不耐烦之色开始在脸上叠加起来,俊脸却不自觉又开始凑近,都快脸贴着脸了。
他想,当初自己遭到谢冉侮辱,在整个内娱被挂在微博上笑了整整一个月。
想过要狠狠报复对方,没料到谢冉是秦怀安名义上的老婆。
他们家虽然也有资产,却比不过上京市的秦家,最后只能憋着这口气,打碎玻璃咽进肚子里。
可如今,不一样了。
裴玄闵听闻秦怀安已经在私底下进行离婚申请,自己虽不清楚进程如何了,不过谢冉被秦怀安抛弃是板上斩钉截铁的事情!
或许,这期节目过后,谢冉估计就会被秦怀安彻底地抛弃。
裴玄闵越想越有些兴奋。
他报复的机会这不就来么,虽然迟了整整一年左右。
“裴玄闵!”谢冉终于出声。
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裴玄闵恍然惊醒过来。
他惊讶且不敢置信地发现,自己竟将脑袋埋在谢冉的锁骨左侧里头,满脸沉醉意识涣散地嗅着对方的气味!
*
“娘哩,裴玄闵趴谢冉身上嗅谢冉脖子是要干啥,这什么情况啊?”
导播员脸色古怪地发出灵魂般的质问,综艺节目组的其他人也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反倒是导演,一拍桌。
满面红光:“再近点,最好能拍到谢冉和裴玄闵脸上的表情!”
导播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提醒自家导演,“这不好吧,咱们又不是什么恋爱和心动综艺…”
结果导演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继续观望,导播音暗暗咬牙听从。
无人机此刻更接近大树下的两人了。
没了裴玄闵背影的遮挡。
脸色有些苍白的谢冉,完完全全暴露在镜头底下。
青年瘦弱细白的手弱地提不起力气般虚虚搭在裴玄闵攥着衣襟领口的双手上。
他想掰开裴玄闵的手。
可青年好像低血糖又犯了,他越是想挣脱就越是挣不开,以至于他低下头,发狠似的一口在裴玄闵手上的虎口处。
“艹”裴玄闵疼得甩开谢冉,他像是被条恶犬咬了似的,狞着眉毛满脸阴沉,面容扭曲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