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薇乔景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今以往,勿思勿念完结版小说顾时薇乔景越》,由网络作家“乔景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特助心中叹息:“顾总,小的已经让人继续追踪先生的下落了,等他再次出现时,会及时上报。”“顾总别急,先生就在容城,迟早能见面的。”“您诚恳道个歉,先生会原谅您的。”“先生从前那么爱您。”可怕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记得。顾时薇脑海里惨烈的画面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在害他惨死后,该如何求原谅。顾时薇涕泪交加。“阿湛,我不能没有你。”就算他恨她,她也会用余生来补偿他。蹲守了好些日子,顾时薇始终没能再得到他的消息。她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神经紧绷得几乎下一瞬就要断裂。终于,在她要疯掉时,他再次现身了。顾时薇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路猛踩油门,不要命地赶到了他所在的咖啡厅门口。她瘸着一条腿站在大门口,像个乞丐。在来的路上,价值千万的豪车...
《从今以往,勿思勿念完结版小说顾时薇乔景越》精彩片段
高特助心中叹息:“顾总,小的已经让人继续追踪先生的下落了,等他再次出现时,会及时上报。”
“顾总别急,先生就在容城,迟早能见面的。”
“您诚恳道个歉,先生会原谅您的。”
“先生从前那么爱您。”
可怕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记得。顾时薇脑海里惨烈的画面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在害他惨死后,该如何求原谅。
顾时薇涕泪交加。
“阿湛,我不能没有你。”
就算他恨她,她也会用余生来补偿他。
蹲守了好些日子,顾时薇始终没能再得到他的消息。
她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神经紧绷得几乎下一瞬就要断裂。
终于,在她要疯掉时,他再次现身了。
顾时薇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连滚带爬地上了车,一路猛踩油门,不要命地赶到了他所在的咖啡厅门口。
她瘸着一条腿站在大门口,像个乞丐。
在来的路上,价值千万的豪车撞到石柱,几近报废,她脑门流血、嘴巴吐血,整个人好似刚从血海里爬出来。
她不觉得疼。
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顾时薇死守着门,瞪大了双眼往里看。
近乡情怯,她不敢再往里走。
终于,她再次看到了那道高大的身影,泪水在他出现的同时,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随后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他。
阿湛。
她的阿湛真的回来了。
宿主!反派!系统大叫,快看!快看反派这落魄潦倒的样子!
盛云湛只是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就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他与她擦身而过。
不再看她。
顾时薇终于再次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他,心却绞痛难忍,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
而不是这样无视她。
如果他恨她,至少她还能在他心里占据一个角落。他连恨都不愿恨了。
顾时薇分不清流的是血还是泪,她绝望地盯着他决然远去的背影。
在他上车的刹那,她飞奔上前。
“阿湛!”
“阿湛!”
顾时薇拖着那条骨裂的腿,踉跄着跑去。痛觉从伤口处迸发,嘶吼着蹿向四肢百骸,几乎要将心肺揉碎。
她不管不顾,手伸向了他。
她不许自己再一次失去他。
“阿湛!”
就在手即将搭在他的肩上时,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干脆利落地控制住了她。
她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你们是谁?放开我!”
“我可是顾家家主!”
顾时薇疯了般挣扎,然而身受重伤的她根本不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她只好将目光锁定住盛云湛。
“阿湛,是我啊!”
盛云湛回过头来。
顾时薇泪如雨下。
“阿湛,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对不起你。”
“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顾时薇的泪水混合着血液滴落在地,晕出斑驳痕迹。
“我看了你的日记,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了。”
“阿湛。”
“阿湛……”
她生不如死地望着他淡漠的眼神。
她冷冷地盯着他,乔景越总算后知后觉地嗅到了危险气息。
“薇薇,大哥去世了,我也很难过,可日子总是要继续过的。”
“我们就要举办婚礼了。”
乔景越试图拉住她的手:“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我们还会有孩子,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家四口……”
顾时薇一把甩开了他。
在乔景越错愕的眼神当中,顾时薇一字一顿:“我的丈夫只有阿湛!”
乔景越滚下了床。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费尽心思除掉盛云湛这个死敌之后,反而让自己失去了迎娶顾家家主的机会。
“难道你准备取消婚礼吗?”
“是你自己说的要补偿我!”
“闭嘴!”
顾时薇脸色冷沉,叫他不寒而栗:“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出现过,我只要阿湛!”
“那场婚礼本来的新郎,就是阿湛!”
顾时薇忘不掉乔景越方才那副嘲讽讥诮的神情,哪怕几不可察,也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他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心地纯善。
她从一开始就该知道的!他如果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根本不会同意让盛云湛捐肾。
她的阿湛死了,是为乔景越而死。
不管乔景越有没有私心,她都不可能嫁给他。
“婚礼取消!”
乔景越又是难堪又是慌乱,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强忍屈辱,嘴唇翕动:“薇薇,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大哥死亡的事,没关系的,你冷静冷静,别说气话。”
另一边,盛朝林虽为乔景越先前的失言而心生不快,但有那么多年父子情分在,还不至于与他断交。
说到底,他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顾时薇,你已经对不起云湛了,难道还要继续伤害景越吗?”
盛朝林激愤道:“盛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样三番两次祸害我的孩子!”
顾时薇心痛到想要杀了他们陪葬,残存的理智阻止了这可怕的念头。
她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满嘴血腥。
“我跟乔景越的过去只是一场意外。”
当年,她不知为何酒后乱性,把他当成盛云湛发生了关系。
因此,她才会对死敌顾明珠网开一面,继而有了后来的事故,意外得知了系统的存在,与盛云湛置气,最终造成这一系列悲剧。
她不会一错再错。
“我从没喜欢过乔景越,更不会跟他结婚。”
“他的名誉损失,我会赔偿。”
“婚礼绝不举行!”
就差临门一脚,却闹成这样,乔景越怎么可能愿意?
他不知所措地看向母亲求助。
夏舒仪随即动作轻柔地顺了顺丈夫的脊背:“顾家和盛家好歹都是容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婚礼换新郎已经让人议论纷纷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这让小越以后怎么见人啊?”
“朝林,小越是你唯一的孩子了,你可得为他做主啊。”
盛朝林自然而然地将哀伤都倾注在了继子身上,把没来及给儿子的守护都给了他。
他为了他不惜向顾家施压。
“这婚礼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否则,顾盛两家就此势不两立!”
顾时薇顿时红了眼眶:“你配做阿湛的父亲吗!他尸骨未寒,你关心的只有乔景越这个继子!”
心疼几乎快要将顾时薇淹没。
顾明珠是顾父的亲生女儿,顾父的偏爱尚且情有可原,然而乔景越跟盛家毫无血缘关系,盛朝林居然能偏袒至此!
手术室里一时间陷入僵局,正当盛朝林挂不住老脸要跟顾时薇鱼死网破时,门外传来嘈杂声。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高特助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手术台上血腥的一幕让他瞳孔巨震,心凉得更彻底了。
她却认定他伤害皓皓,执意进行肾脏移植手术。他与她朝夕相伴多年,她不信他!她居然愚蠢到轻信乔景越的一面之词。
盛朝林也怒了,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对乔景越最后的父子之情荡然无存:“盛家待你不薄,你十年前就想要云湛的命!”
“你诬陷云湛推你下楼,我竟然荒谬地求你别将他送进监狱。”
在儿子死后,他居然还想将对儿子的亏欠弥补在他身上。
盛朝林简直恨不能生啖其肉。
“你怎么能做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乔景越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人露出这么恐怖的神情,吓得连滚带爬地捂着因着麻醉药效过去而隐隐作痛的伤口在病房里无助躲闪。
不小心碰到冷硬的尸体,他失声尖叫。
“啊!不是我!”
夏舒仪心疼坏了,病急乱投医找了个拙劣的借口为儿子找补。
“这段录音是合成的,肯定是有心之人想要离间你们啊。”
盛云湛,你一直没猜到吧?呵,我发发善心告诉你。
乔景越惊恐抱头:“别放了!”
“快停下!”
你那个该死的妈不是你害死的,而是她碍了我妈的路啊!
乔景越遍体生寒,跌坐在地。
“这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录音里的嚣张跋扈、歹毒狂妄与现实中的恐慌万状、战战兢兢形成鲜明对比,谁会相信他是无辜呢?
脸色煞白的夏舒仪想起高特助方才囔囔的“完了”。
苦心孤诣谋划二十年,这下真的完了。
录音还在继续往下播着。
字字句句如巴掌般扇向在场所有人。
你妈,还有你,你们母子都只配做垫脚石!
我告诉你,你活不过今晚。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阿湛活不过今晚?”
“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录音曝光前,顾时薇只会当手术失败是一场意外。然而乔景越都能把人推海里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不,我什么都没做。”
乔景越浑身止不住地抖动着。他强撑着膝行到她身前,抬眸望去,满脸泪痕,眼底全是惊恐和哀求。
“薇薇,你相信我,这段时间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求大哥救救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呢?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啊。”
往常只要他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神情,顾时薇就会心软。
他显然低估了盛云湛死亡给她带来的冲击。
“你在病房里谎称阿湛又伤了你,逼他提前捐肾。”
“你还敢狡辩!”
顾时薇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睨向医生。
“还是说你收买了他,才会认定阿湛一定会死在手术台上?”
医生直呼冤枉:“顾总,肾脏刚拿出来,盛先生就大出血断气了,压根来不及,不,不是,我没有对先生做什么啊!”
顾时薇周身气息霎时降至冰点。
“查!给我查!”
高特助当即领命去办。
眼前种种让糊涂半辈子的盛朝林大彻大悟。
他回想过往,发觉真相早就有迹可循,是他自己眼盲心瞎。
愧疚如附骨之疽,让他痛不欲生。
“太可笑了,这么多年来,我居然对杀妻凶手百般呵护照顾。”
夏舒仪呼吸急促,嘴唇发干,再也顾不上为儿子说情:“二十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清眠姐为了救云湛才会遭遇车祸去世,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盛朝林静静地望着她。
他那双浑浊的眼眸红得吓人,透着洞悉一切的悲哀。
夏舒仪张了张嘴,绝望哽住了她的喉咙。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倒在了地上,原本还算红润的小脸瞬间灰败不堪,声音虚弱又凄厉:“大哥……”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盛朝林和顾时薇先后脚跑了进来。
乔景越熟练地换上了哀伤凄楚的表情,声泪俱下地指控:“爸,薇薇,我只是想来看看大哥,大哥却……”
“我好痛。”
“我……”
在晕厥过去之前,乔景越不忘双眸垂泪,小声哀求道:“爸,薇薇,你们别怪大哥,是我自己身体太差。”
盛云湛分不清是因为气愤、伤势还是委屈而导致晕眩。他忍住头晕眼花,抬首看到了顾时薇那张阴云遍布的脸。
她一步步靠近,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盛!云!湛!你怎么敢的!”
“咳咳!”
盛云湛无力地拍打她铁钳般的手。
滚烫的泪珠颗颗滑落。
在这生死之际,他竟想起她的手本是绵软轻柔的,想起她笑吟吟地拉着他,说她永远都不会放开。
如今这只手毫不留情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意识快消散时,盛云湛看到了乔景越嘴角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他听到了盛朝林的谩骂声。
“逆子!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你果然是在装!还有力气伤害小越,我看你分明是好得很!”
即将昏厥时,顾时薇终于松了手。
她用纸巾擦着手,语气冷得可怕。
“安排下去!马上进行换肾手术!”
就在这关键时刻,系统匆匆赶到,见到眼前的惨状,气得吱哇大叫。
本系统才离开一天!
再晚来一步,你就死翘翘了!你知不知道!
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盛云湛的喉咙疼得像是刀子在割。
他咳得眼泪直掉。
系统上蹿下跳着。
简直丧心病狂!男主和反派都疯了!
明目张胆杀人!
疯了!
这个小世界早晚得崩!
听着系统的骂声,盛云湛喜极而泣:我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吗?
系统气呼呼地做着准备。
可以。
主神的条件是宿主你得签订契约,做够至少五百个SSS级任务,你愿意吗?
盛云湛只觉得劫后余生:好。
接到顾时薇指令的医护人员涌了进来,粗暴地拔掉了留置针,将他推上推车,急匆匆地带他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盛云湛全程没有半句哀求。
等着系统带他离开。
宿主,很快了!
因着您此前解除过系统绑定,要重新进入时空管理局的话,流程有点复杂,我尽量在开刀前搞定。
风尘仆仆的系统手忙脚乱,无数数据在意识海中铺展开来。它将顾时薇骂可个狗血淋头。
妈的,渣女!没良心!
宿主,这反派是非要搞死你不可啊!
顾时薇疾步跟在推车旁边,看着他奇怪的态度,心中的不安越发难以忽视。
她有种将要失去他的错觉。
“绑住他!”
阻止手术的话到了顾时薇的嘴边,等说出口却变成让医生用束缚带绑住双脚打着石膏的他,像是怕他逃走。
盛云湛任由医生将自己固定在手术台上。
隔着缓缓缩小的门缝,他最后看了一眼她那双狭长的眼眸。
当年选择留下时,他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了幸福,以为他们会共白首。
只可惜世事无常。
盛云湛心又是一阵阵绵密刺痛。
是她在烟花下求婚,也是她在顾母去世满三年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去领证。可就在那一天,乔景越回来了。
后来,她再不提领证之事。
本以为彼此相爱,领不领结婚证不代表什么,原来顾时薇从没把他当成丈夫看待。
婚礼的男主角,也不是他。
系统又是气愤又是为难:想要再次得到进入时空管理局的机会,需要主神的批准。我去递交申请,七天应该来得及。
宿主拖一拖时间。
一旦进行换肾手术,你必死无疑。
系统的声音消失在脑海中。
就在病床旁,乔景越佯装被噩梦惊醒,惊魂未定地抱着顾时薇,抱着这个本该是他嫂子的女人。
“薇薇,我没想到大哥竟然会狠心把我从楼上推下来,那失重的感觉我怎么都忘不掉,真的好疼啊……”
“薇薇,我不要大哥的肾了,我不想让你们为难。”
乔景越泪眼婆娑地表白着:“薇薇,我爱你,我真的好想娶你为妻。可我只怕是活不了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个月的婚礼。”
“薇薇……”
盛云湛已经能缓缓睁开双眼了,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能清楚地看到她是怎样爱怜地紧紧抱着乔景越。
他还记得十年前是顾时薇天神降临般将自己从海里捞了出来。
在那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她的怀抱融化了他冻僵的血液。
“盛云湛,坚持住,活下去!”
时隔多年,她在他的病床前跟旧爱谋划着要将身受重伤的他送进手术室。他们不顾他能不能活着下手术台,甚至连一个礼拜都不愿等。
他看到了她冷峻决绝的侧颜。
无情的话语彻底模糊了记忆,温暖被无尽的严寒取而代之。
“三天内,必须进行换肾手术!”
三天内就要手术!
盛云湛紧急呼唤着系统,然而它刚救了他的命,仅存的积分不足以让系统在时空管理局时还能保持联系。
“顾时薇。”
盛云湛开口,嗓子吞了沙砾般嘶哑,字字泣血。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吗?”
顾时薇没有半点被当场抓奸的心虚,脸反而倏地沉了下来,甚至都不愿装装样子松开落在乔景越肩上的手。
她望向他的眼神很冷,又是愤怒又是失望。
“为了不捐肾,你竟然要将小越从楼上推下去!”
“盛云湛,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恶毒?”
盛云湛心底一阵冰凉。他还记得她高中时被混混堵在巷子里,是他不要命地跟他们对打,最后被砍了好几刀。
她抱着他,眼眶红得几欲滴血。
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从此收敛了骄纵暴躁的脾气。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情绪这般失控。
却是为了她的白月光。
她全然忘了被连续下多次病危通知书的是他,乔景越仅仅只是擦伤。她也忘了当初是顾父的私生女要毁了她。
而乔景越四年前刚抛弃她,娶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说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她食言了。
“顾时薇,我差点死了,你没有过问一句,反而认定是我要伤害乔景越。”
“明明是他推我下楼!”
顾时薇的眉头因着盛云湛的控诉而有些微松动。
见状,一旁的乔景越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情绪激动:“大哥,我一向敬重您,您怎么能这么抹黑我?”
“对,是我害大哥住院,我当时就不该躲。”
“这样,大哥也不会受不住力坠楼了。”
面对一个让自己挚爱受委屈的人,想起一起睡过的事只觉得恶心!恨不得对方赶紧去死!
顾时薇久久地站在原地。
她不断想着疯疯癫癫的母亲、冷漠残忍的父亲、无辜惨死的丈夫。
这是她弑父的报应吧。
顾时薇预感到悲剧即将重演。
但她不愿停手。
就算她会像顾父那样死无葬身之地,她也要让乔景越付出代价。
她要杀了他!
顾时薇抬手就要推开地下室的门。
夏舒仪的声音再次传来,让顾时薇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凝固。
“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第一个男人啊?”
“你骗着骗着居然连自己都当真了!”
顾时薇只觉得肌肉紧绷得好似下一瞬就会迸裂开来,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岩浆。
“当初把她灌醉了扔床上,你都没有拿下她。要是把两姐妹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管谁当上家主,顾氏都是你的。”
“没用的东西!”
“没睡到有什么要紧?她觉得我把她睡了就行。呵,顾时薇那个蠢货深信不疑。我对于她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那一个。”
乔景越得意的话语像一根根烧得通红滚烫的钢针,一下又一下往顾时薇心口上捅。
残忍荒唐的真相被豁地揭开。
顾时薇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她居然愚蠢地为了死对头的老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妈,她到死都会觉得自己是我的女人,死也忘不了我。”
“哈哈哈。”
乔景越笑得癫狂。
夏舒仪无情地往他头上泼冷水:“这有什么用?她因为盛云湛的死,已经走火入魔了!”
“你就不该回来。”
“现在只能指望顾明珠能东山再起,念着旧情把我们从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救出去了。”
“别提她!”
乔景越骂骂咧咧:“顾明珠自身都难保,我能指望她什么?”
“就是因为跟着她在国外四处逃窜,我的病情才会恶化到不得不换肾。”
“但凡她帮我找到肾源,我又何必冒那么大风险回国算计盛云湛?”
“本来盛云湛已经死了!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录音?”
“该死的!”
门外顾时薇阴恻恻地笑了。
他说顾明珠要将他卖给暗黑势力,要挖空他的器官。他默认当年娶顾明珠是受系统道具控制。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
在这一刻之前,她居然愚钝到不曾怀疑过乔景越。
她怒斥盛云湛用卑劣手段让乔景越跟顾明珠结婚。
原来乔景越本就是自愿。
“当年顾明珠是最有希望成为顾家家主的,居然也能失之交臂,没用!”
“让她制造意外杀了顾时薇,连杀个人都杀不明白。”
“砰——”
乔景越打开了话匣子,吐槽着种种不满,却突然听封锁半个月的地下室大门被猛地撞开。
厚重的铁门砸在墙上,激起漫天灰尘。
他看到门板被踹得凹陷,看到了那道让他胆颤心惊的身影。
她就站在背光处,那双狭长的眸子红得瘆人。
“顾,顾时薇。”
乔景越绝望地看着她一步又一步踩踏着怒火向自己靠近。
他无法自欺欺人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彻底完了。
乔景越恨恨地瞪向母亲。
要不是她非要提及,这个秘密原本可以继续隐瞒下去,烂在肚子里的。
那场车祸策划得并不高明,只要盛朝林用心查,就能找出真相,更不用说现在还有顾时薇的加入。
要知道顾时薇为了夺取家主之位,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产业。
她完了。
果不其然,高特助只是稍费工夫就顺藤摸瓜查清了当年车祸的来龙去脉,调查乔景越就更容易了。
“顾总,乔景越贿赂了医生,让他在手术途中无声无息地要先生的命。”
“这事,夏舒仪也参与了。”
夏舒仪终于瘫软在地。
医生直接双膝跪地,涕泗横流。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顾时薇宛若暴怒的野兽,抬脚踹在医生的胸膛上,踹得医生硬生生飞出几米远,疼得缩在地上连呻吟声都发不出。
见状,乔景越抖若筛糠,铁证如山让她无法再辩解。
只能嗫嚅着打出感情牌。
“薇薇,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上……”
顾时薇死死地盯着他,冰冷的杀意在周遭肆意翻涌,悲伤和愤怒宛若无数利刃,将他的灵魂搅得支离破碎。
她想杀了他,更想杀了自己。
她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男人,让丈夫横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你欠阿湛的!”
顾时薇又看向盛朝林,震惊和愧疚压垮了这个老东西的脊背,在精神上虐待独子多年的他终于表现得像个慈父。
顾时薇冷笑了一声,脸色很快又变得阴沉。
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但凡自己能够早点调查呢?有那么多机会阻止悲剧的发生,无一例外都错过了。
“把这对母子送去御景湾。”
“我要好好问候问候他们!”
“不!不要!”乔景越惊恐莫名,“砰砰砰”磕头,“薇薇,顾总,不要!”
他宁愿被送进监狱蹲一辈子牢,宁愿被枪毙,也不要去那个地方。
就是在御景湾地下室,顾父被打断双腿,饿死在角落里,尸体被发现时,老鼠已经啃光了他的半边身子。
夏舒仪不在乎什么体不体面了,就在不久前还端着长辈架子的她同样回想起了顾父的死状。
跪好,双手合十,求饶。
“顾总,我看着你长大的啊。”
“我是你夏姨啊。”
顾时薇不为所动。
在失去丈夫后,仇恨是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很快,乔景越被像狗一样往外拖。他望着她冷冽无情的面容,咽下了声声哀求。屈辱和不甘燃烧着他的理智。
“顾时薇,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是你先给我机会和希望,你才是凶手!你亲手杀死了盛云湛!”
顾时薇踱步上前,目光凛若寒霜。
乔景越啐了她一口。
“呸,人死了才装深情,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你不得好死!”
乔景越的话彻底点燃了顾时薇的怒火,同时狠狠地戳中了她的痛脚。
顾时薇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她将屠刀递到乔景越的手上,放任他杀死了她的丈夫。
她罪无可恕。
本打算好好折磨乔景越母子的顾时薇连续好几天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沉默地守着丈夫的尸首,直到将自己熬得形销骨立,直到尸体腐烂生蛆,才同意火化。
无视盛朝林的反对,顾时薇将骨灰带回家。
抱着骨灰坛,瘦骨嶙峋的顾时薇回到了跟盛云湛同居多年的家。
房子还维持着原样,甚至门口的那片血腥都还在。
“阿湛。”
“这个病房也根本就没有监控。”
大概是愤怒的情绪作祟,盛云湛的每一道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倒吸一口冷气。
再等等。
等主神批准,等系统回来,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盛云湛咬牙打开了戒指上的微型录音器。
自从乔景越回来之后,他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百口莫辩的处境,甚至愈演愈烈。这个录音器就是他用来应对乔景越的栽赃陷害的。
可惜乔景越一向不会直白地撕破脸。
而是一脸无辜地作恶。
如今,乔景越一反常态,目光恨不能将他活生生烧穿。
“要不是需要你的肾,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早就该死了!”
盛云湛意识到乔景越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急不可耐地想要除掉自己,连两天都不愿再等了。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这段录音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同时也是他给盛朝林和顾时薇最后的礼物。
他很期待。
他们听到这段音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们很可能还是会盲目相信乔景越,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盛云湛都不想让乔景越踩着他的尸骨上位。
盛云湛抬眸,红着眼质问。
“父亲、妻子,亲情、爱情,所有我有的、你想要的,都给你了。”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为什么要推我下楼!”
乔景越回想着盛朝林两人的对话,对盛云湛的憎恨厌恶暴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还不够!”
“盛云湛!你就不该活着!你二十年前就应该跟你妈一起去死!”
“你就该淹死在海里!尸骨无存!”
盛云湛捂着又迸裂开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是你把我推下楼,也是你把我推进海里……”
“那又怎样?”
乔景越阴恻恻地盯着盛云湛,看着死敌垂死挣扎的模样,竟觉得无比畅快,嘴角愉悦地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说出了埋藏许久的秘密。
“盛云湛,你一直没猜到吧?呵,我发发善心告诉你。你那个该死的妈不是你害死的,而是她碍了我妈的路啊!”
盛云湛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声。
整整二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自己害死了母亲,盛朝林也对他心生嫌隙。
而这一切都是乔景越母子造成的!
盛朝林恨他,可他不会知道,母亲就是因为他妻子这个身份,才会被夏舒仪盯上,被残忍地杀害。
盛云湛哭得不能自已。
“乔景越!你不配!”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原书男主角?老天爷瞎了眼!怪不得小世界最后走向崩塌,乔景越德不配位!
见他这么激愤,乔景越更痛快了。
“你妈,还有你,你们母子都只配做垫脚石!”
“我告诉你,你活不过今晚。”
他果然又想陷害他!盛云湛只庆幸自己安装了微型录音器,可以将他们母子的罪恶揭露出来。
“盛云湛,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了!你就应该像烂泥一样低贱!应该像狗一样跪在我的脚边摇尾乞怜!”
乔景越骂着骂着精分一样快意地笑了起来。
“呵,你现在求我也来不及了!”
医生欲哭无泪:“顾总,您说过的,无论如何要先保住乔先生的命啊。”
“我!问!你!阿湛!”
“顾总,盛先生已经——咳咳!”顾时薇好似预感到了什么,手上力气加重,差点没把医生给活活掐死。
意识到不对的盛朝林赶紧把人抢过来死命摇晃。
“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大喊:“盛先生死了!”
“什么!”
顾时薇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也无法理解这短短的几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死?
她死了?
只是稍微想一想,顾时薇浑身的血液便瞬间逆流。她惊恐到甚至都不敢再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一眼。
“不可能!阿湛不会死的!任务还没完成,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不允许!”
一旁的盛朝林脸上还残留着喜悦激动。被医生的话惊得三魂丢了七魄的他,好不容易才被顾时薇的叫喊声给拽回了现实。
他脸色惨白异常,嘴唇抖得不像话。
“我,我儿子,死了?”
盛朝林不禁回想起痛失爱妻的场景。如今他不仅失去了爱人,还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悲伤和愤怒从脚底蹿上头顶。
“庸医!你们害死了他!”
医生赶紧道:“就算是正常人,捐肾都有风险,更不用说盛先生他重伤未愈!除非有奇迹降临,否则上手术台就是找死!”
“你们早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医生所说的字字句句宛若利箭,箭无虚发地射向顾时薇的心脏。她捂着钝痛的胸膛,身子摇晃着快要跌倒。
她都做了什么啊!
夏舒仪顾不上纠结准儿媳妇的崩溃,情敌儿子的死讯让她恨不能笑个三天三夜。好在理智让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狂喜,不表现出来。
她压下嘴角的弧度,做出柔和的表情。
“薇薇,你别太伤心了。”
“唉,说来都怪云湛太任性,要不是他推小越不成,反而把自己弄受伤,也不会挺不过一个简单的肾脏移植手术。”
“他倒是一走了之了,连累我们这些在乎他的人伤心难过。”
夏舒仪惦记着顾时薇的股权转让协议书,旁敲侧击道:“你放心,小越会带着那云湛的一份,好好地活下去的。”
若死的是乔景越,顾时薇会把一切怪罪在盛云湛身上,揣测是盛云湛恨他,故意要弄死乔景越来报复她。
可盛云湛死了啊!
这一念头搅碎了顾时薇的灵魂和肉体,使她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盛朝林则被妻子的态度戳痛了神经。第一次看到了她善解人意面具后的残忍无情。
“云湛是为了救小越才死的!”
“全天下所有人,只有你没有资格对他的死嗤之以鼻!”
计谋得逞的夏舒仪沉浸在终于除掉情敌之子,自己的儿子即将坐拥顾盛两家资产的喜悦当中,没有反驳。
她表面惶恐,实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盛朝林的痛苦绝望。
难以承受丧子之痛的盛朝林揪住顾时薇的衣服:“你不是说手术很安全的吗?”
“你害死了云湛!你还我儿子!”
“他没死!”
顾时薇吼叫出声。
“阿湛一定是生气了,故意让医生撒谎,想让我低头哄他。”
她扶着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进了手术室。
“阿湛,阿湛!”
“阿湛!”
顾时薇呼唤着这个热恋时的昵称,不知不觉间泪流了满面。她终于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他对她的重要性。
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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