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谢安安的遗愿,我只好将这个礼物盒送过来了。”
“还有一点我忘了说,我认识的谢安安没有抑郁症,应该不会自杀。”
台下的嘉宾被董校长的一番话惊呆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一个非常美丽优雅的外国女人也拿着一个礼物盒走上台,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我是谢安安的钢琴老师安娜。我跟董校长的经历很相似,我昨晚也梦到了谢安安。”
“我手里这个也是她送给姚小姐和贾先生的新婚礼物。”
“我认识的谢安安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应该也不会自杀。”
他们两个人分别将礼物递到姚心灵的手里。
“姚小姐,这是谢安安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不打开看看吗?”
6
这两个来自已逝之人的礼物,像个巨型炸弹一样把大家都炸蒙了。
很多人瞪大眼睛,惊呼出声。
“谢安安,不是姚心灵和谢振南的女儿吗?听说她是跳楼自杀的。”
“人家两个老师都说了,她没有抑郁症,没有抑郁症怎么会跳楼呢?”
“难道谢安安的死另有隐情?”
“哎呀,我突然觉得好可怕啊。一个死了的女孩,怎么会送礼物呢?”
“对啊对啊,莫不是闹鬼了?”
“一个死了的女孩会送再婚的母亲什么礼物呢?”
“好可怕,但又好刺激。”
姚心灵转头看向董校长和安娜,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站在两个新人旁边的乐乐也突然笑着对姚心灵和贾越鸣说:
“妈咪,爸比,我昨晚也梦到了姐姐哦!”
姚心灵低头看看微笑着的儿子,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贾越鸣连忙将她搂在怀里。
她靠着他的支撑,才没倒下去。
“越鸣,这肯定是谢振南搞的鬼。”
“难道他知道安安的死……”
贾越鸣赶紧伸手捂住姚心灵的嘴。
他也慌了神,冷汗从他的脸上渗出来。
他使劲摇晃着姚心灵,低声吼道:
“冷静,冷静,冷静。”
台下的嘉宾在好奇心驱使下开始起哄:
“开礼盒,看礼物!”
“开礼盒,看礼物!”
“开礼盒,看礼物!”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姚心灵和贾越鸣不得不拿起那两个礼盒。
他们犹豫着。
众人依然催促着。
姚心灵浑身都在颤抖。
贾越鸣替她打开两个礼盒。
姚心灵看了一眼,就尖叫着将礼盒打翻在地。
7
一向胆大的姚心灵真的跟见了鬼似的。
她面白如纸,全身都在止不住的抖动,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
两个礼物掉在地上。
一个是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上面的字迹娟秀,很像是少女的笔记。
一个是有些旧却很干净的草莓熊。
那些跟谢安安熟悉的人,很快就认出来了。
“这是谢安安的日记本吧?上面的字迹就是她的。日记本上会不会写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草莓熊是谢安安书包上的那个,她可喜欢它了。好像还是姚心灵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呢。”
突然,一阵风吹来,翻到笔记本的一页,上面有几个大字。
“妈妈,我在下面很想你!”
姚心灵看到这一行字,直接晕倒在贾越鸣的怀里。
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有些神志不清,眼神涣散。
嘴里总在嘟嘟囔囔:
“不,我不信,这一定是谢振南干的。”
“谢振南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办?怎么办?”
到了姚氏旗下的医院,医生给姚心灵做了检查。
发现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贾越鸣却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直到姚心灵清醒过来,他才说:
“心灵,如果谢振南早就知道了,那他最后一次给我捐的血,会不会有问题啊?”
“他那天的血不是你抽的,是他自己带过来的。”
“我记得他那天说他发烧,恶心,想吐什么的……”
“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不行,我得去抽血做个全面的检查。”
说着,他赶紧去了检验科。
等检查结果就好像等待命运的审判。
贾越鸣坐立难安。
姚心灵的焦虑并不比他少。
“心灵,你说谢振南为什么会让董校长和安娜来送礼物啊?他们一个德高望重,一个最了解谢安安……”
“可既然他知道了,他居然还每月给我献血,这太反常了。”
“他的血,尤其是最后一次拿来的血,会不会真的有问题?”
“如果血液里有什么绝症的病毒,那我就完了。”
“发烧,想吐……会不会是那种脏病?”
贾越鸣越想就越害怕。
他想着想着,觉得浑身发抖,无论穿多少衣服都觉得冷。
“心灵,我是不是也发烧了?我会不会真的感染了那种不治之症?”
姚心灵虽然担心贾越鸣的身体,但她更担心谢振南那边会不会已经掌握了他们杀害谢安安的证据。
病毒还可以想办法控制,谋杀罪却只能进监狱。
姚氏旗下的医院,给他们做检查,自然很快。
报告出来了,院长亲自带着报告来给贾越鸣看。
“贾先生,我们给你的血液做了很全面的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吗?”
“请相信我们!我们是专业的。”
“如果血液没问题,那会不会是血液里的东西进入身体的其他器官了?”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再给自己的身体做个全面检查。”
“好的,你帮我安排吧。”
贾越鸣马不停蹄地给自己的身体做了个全身检查。
又是好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
院长再次拿着报告出来。
“贾先生,总体来说你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只是有些很常见的小毛病?”
“什么毛病?”
“别紧张,就是脂肪肝和甲状腺亢进而已,小毛病,真的不用紧张。”
虽然连院长都这么说,贾越鸣依然心事重重。
“不可能啊?谢振南都知道了,他怎么会放过我呢?”
“他究竟会怎么报复我呢?”
这时,他突然看到旁边的乐乐。
乐乐正在沙发上睡觉。
贾越鸣一把将孩子摇醒。
被摇醒的孩子,满脸的不耐烦。
“乐乐,你昨晚真的梦到了姐姐?”
乐乐迷茫地点点头。
“你梦见什么样的姐姐?”
乐乐伸出小短手,从小西装的兜里掏出一张旧照片。
那是谢安安刚上初中时的照片。
她坐在钢琴前,笑得很阳光。
“我梦见这个姐姐。”
姚心灵看到谢安安的照片,吓了一大跳。
她伸手抢过乐乐手里的照片,激动地问:
“乐乐,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的?”
“我昨晚睡前,这个照片就在我的床上啊。我觉得小姐姐很漂亮,就抱着照片睡着了。”
姚心灵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8
贾越鸣也觉得脊背发凉。
“心灵,你说谢振南搞出这么多名堂,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他有证据,应该早就交给警察了。他这么故弄玄虚,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诈诈我们?”
“可是董校长和安娜为什么又要配合他呢?”
“那我们还是去他们俩问问吧。”
两人先去找安娜,却发现她原来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只见到了安娜的房东。
房东递给他们一个信封:
“安娜小姐走的时候说,如果有人来找她,就将这个信封交给找她的人。”
姚心灵接过信封,打开来看,是一张纸条。
上面又是谢安安的字迹,还是那几个字:
“妈妈,我在下面好想你!”
姚心灵尖叫着,愤怒地将信封和纸条撕得粉碎。
两人又跑去董校长的家里。
他们的佣人说,董校长退休了,去了澳洲养老。
两人站在董校长别墅的门口,面面相觑。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都是谢振南安排的。”
“董校长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听他安排啊?”
“你不了解他。他其实非常聪明,而且有手段。或许,他还有我们不认识的一面。”
“他如果真的那么有手段的话,他早就将我们送进去了。”
“不,你以为进去就是最惨的了吗?不一定。”
姚心灵有些心烦意乱。
她一脚油门,车子就飙了出去。
贾越鸣赶紧扣上安全带。
“我们去哪?”
姚咬了咬牙:
“直接去找谢振南。我想问问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9
我离开姚氏集团后,就过起了很悠闲的生活。
我回到乡下,住在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里。
每天就是种种菜,养养花。
安安小时候也特别喜欢来这里。
跟着爷爷去遛狗逗鸟
跟着奶奶去摘花摘果
她还喜欢满院子地疯跑,跑出一身热汗。
玩累了,她会爬到我的膝盖上,安安静静地晒太阳。
那时候,真的很幸福啊!
可现在,他们都走了,父亲,母亲,安安,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的。
姚心灵和贾越鸣到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向日葵浇水。
他们似乎都憔悴了。
尤其是姚心灵,她居然没有化妆,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做了坏事,睡不着吗?
贾越鸣,也不再神采奕奕。
如果用他现在的外表去勾引小姑娘,姑娘都会被他吓跑。
他们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这里看出什么来。
我礼貌地请他们进门,给他们泡了一壶花茶。
这是我按着母亲的配方自己做的花茶。
我给他们倒上茶,他们却没喝。
我看得出来他们其实已经口渴了,他们不敢喝而已。
我端起茶来,品了一口,花香浓郁。
姚心灵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最后她咬咬牙问道: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包括安安的死?”
我再次品了一口茶,叹道:
“这茶真香啊,你们不敢喝,可惜了!”
“心灵,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来这里吗?”
“我妈给你泡的也是这种茶。她说花茶要配美人。”
姚心灵打量着我,根本就不懂我在说什么。
“谢振南,别卖关子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给自己又倒上一杯茶。
“没什么,我其实是想说,你确实不配喝这茶。”
“你还记得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你父母过世,姚氏股权分散,股东勾心斗角,公司一盘散沙。”
“你求我让我进公司帮帮你。”
“我心软了,舍不得你受苦,便接过你肩上的重担。”
“我甚至没有问你要一点点的股份。”
“姚氏有如今的成就,是我花了很多的心血,花了很多的时间打拼出来的。”
“我为你铲除异己,收拢股权,我开拓新业务新市场,姚氏才有了今天。”
“那时候我很爱你,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想守护你,给你幸福。”
“我一个男人辛苦点没什么,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你曾经也对我发过誓,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绝不负我!”
“姚心灵,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10
我说着这些话,心里却很平静。
心死了,就不会痛了!
姚心灵面色发白,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
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贾越鸣忍不住插嘴道:
“心灵对你很好了。”
“没有她,你就做不了姚氏的总经理。没有她,就没有你今天的成就。”
“她多么信任你,才将整个姚氏交托给你。”
“你应该知足的。”
看到贾越鸣外强中干的样子,我忍不住轻轻笑了。
“贾越鸣,你更可笑!”
“你买房没钱付首付,是我借给你的。”
“你看上我的一台悍马,开着就走了,至今都没还。”
“你父母得了重病,我替你找最好最权威的医生。”
“有一次你去澳门赌博,输了很多钱,你拿不出钱来。被人关在地下室里,要不是我带钱将你赎出来,你身体能这么完整?”
“你得了败血症,需要我每个月都输血给你,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经常说过,你会豁出性命报答我。”
“你看看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贾越鸣,被我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心灵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谢振南,你现在说这些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我们今天来,只想问问你,你究竟想干嘛?”
她越气急败坏,我越淡然自若。
我越淡然自若,她越气急败坏。
对付敌人,有时候不需要复杂的手段。
我安之若素,他们就会心生疑窦,自乱阵脚。
我好笑地看着她:
“我不过就是闲话家常罢了,我能做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住在乡下的,养花种菜的中年人。”
姚心灵紧张地看着我:
“董校长和安娜老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11
我翘着二郎腿,笑道:
“你说什么呢?我现在都不做生意了,还有什么交易?”
“我只是去感谢过他们,谢谢他们曾经对安安的看重和照顾。”
“他们现在想换个地方生活了,仅此而已。”
见从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姚心灵拉着贾越鸣就要走。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送他们出门。
他们走到院子里,我笑着问贾越鸣:
“你的身体还好吗?”
“一定要注意保养啊。”
“如果下次还需要我输血,你尽管开口。”
贾越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个疯子。
他转身离开,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谢振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真的疯了!你应该住进精神病院。”
他们俩快步离开了我家,仿佛身后有鬼追一样。
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
到家里,管家将一个U盘送到姚心灵的手上。
“夫人,这是谢先生寄来的。”
姚心灵惊恐地问:“谢振南?”
“是的。他说您在电脑上打开就知道了。”
姚心灵拉着贾越鸣去了书房。
她将U盘插在电脑上。
里面按日期标着影音文件,其中有几个重要的视频,还做了标注。
姚心灵颤抖地打开做了标记的几个视频。
看到里面的画面,她瞬间惊呆了。
里面全是他们俩欢好的场景,还有很清晰的录音。
画面不堪入目,对话更是炸裂。
“心灵,谢振南还真是蠢啊,他居然真的相信安安是自杀的。安安其实是我们扔下楼的啊?”
“你别提安安了好吗?要不是我们约会不小心被安安看到,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做。安安也是我的孩子……”
“宝贝别伤心,我们现在有乐乐了。谢振南肯定也不会怀疑乐乐就是你和我的种。”
“他就是个蠢货,要不是他每月要给你输血,我早就跟他离婚了。”
“嗯,等我的病好了,咱们就让他净身出户。”
……
“乐乐,快叫我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乐乐,以后有人的时候,你叫我什么?”
“叔叔。”
“那没人的时候呢?”
“爸爸。”
“乐乐真聪明,真乖!”
……
“让谢振南养着我们一家三口,其实也挺好的。”
“你有点出息好吧?我们还能糊弄他一辈子?”
“你说他如果有一天知道了,会不会气疯?”
“咱们还是小心点吧,他又不是窝囊废。”
“那他还能对我们怎样?
贾越鸣看到这些画面,听到这些声音,直接崩溃了。
“关了,关了,快点关了。”
姚心灵只好将电脑关上。
“谢振南真的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为什么不将我们送进去,还每个月给我献血?我实在想不通。”
“谢振南肯定在报复我们,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手段罢了。”
12
新婚的姚心灵和贾越鸣,原本应该去澳洲度蜜月的。
但现在他们完全没了心情。
他们取消了行程,天天窝在家里琢磨着谢振南。
谢振南就好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斩断他们的脖子。
现在,他们害怕出门。
怕出门遇到疯子行刺,怕出门遇到车祸。
但在家里,他们也不开心。
因为他们食不知味,寝不安眠。
他们根本就睡不着。
有时候喝醉了能睡一两个小时,酒醒了就又睡不着了。
有时候他们用酒精配安眠药吃下去,能睡得久一点。
但睡着了,也噩梦连连。
尤其是姚心灵,她总是重复梦见同一个场景:
谢安安摔下楼后,她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求生的渴望和对母爱的期待。
她伸出手来想抓住姚心灵的手,却抓了个空。
她不停地在她的耳边喊:“妈妈,我在下面很想你!”
姚心灵被噩梦折磨得根本不敢睡觉。
贾越鸣也好不到哪去。
他总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姚氏的医院检查总是没问题。
他怕医生被谢振南收买了,于是他跑了一个又一个医院。
甚至跑到别的城市去做检查。
即便检查结果没问题,他也不相信。
他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死定了。
他们连乐乐都照顾不了,只能将乐乐送到贾越鸣的父母那里。
管家见他们这个样子,建议他们去看心理医生。
但他们却不听,只是觉得房子可能闹鬼。
他们请了很多的道士,做了很多场法事,给房子贴了很多符咒。
可姚心灵的噩梦依然没有消退,贾越鸣也依然很不舒服。
终于有一天,他们想放火烧了那套别墅。
管家才报警,警察将他们送去了精神病院。
姚氏集团根本就没有人管,又陷入股东夺权大战。
很快,公司就分崩离析了。
姚氏破产了,我趁机低价收购了姚氏,我将姚氏集团改名为振南集团。
因姚氏的破产,姚心灵名下的资产全部都被拍卖还债了。
半年后,我去精神病院探望我的前妻和我的故友。
我特地让人将他们俩关在同一个房间。
姚心灵骨瘦如柴,脏兮兮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像面破败的旗帜。
她成天蜷缩在床脚下,抱着脑袋,对着空气喊:
“安安,妈妈错了,妈妈错了,别来找我!”
贾越鸣的身上被他自己抓破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肤了。
他成天觉得自己身上痒,起了疙瘩,对医生说他得了艾滋病,要去看病。
我看着人不像的人两个人,心情并没有好转。
我的安安死了,他们如何痛苦,也赎不清身上的罪孽。
我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报复你们吗?”
“说实话,我真的没怎么报复你们。”
“我不想把你们送进监狱,因为你们总有出来的一天。”
“我也没在血液里加什么病毒。我不过就是多说了句话而已。”
“但我知道你们多心啊,整天疑神疑鬼的。”
“做了坏事的人,总喜欢自己吓自己。”
“怎么样?真的把自己吓成神经病了吧?”
“我唯一的报复可能就是让精神病院里的医生别怎么管你们,让你们自生自灭。”
“你们现在的医疗费都是我出的,我也是仁尽义至了吧?”
我说完这些,那两人依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但是,这都没关系了。
从精神病院出来,我去了安安的墓前。
“安安,对不起,这辈子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下辈子,你再选我做爸爸吧!”
“我一定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在你面前。”
说完,墓前的野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着那朵花,突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