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闷闷的:“当年为什么不让我分担?”
“你正在写《蝉蜕》最关键章节...”她攥紧手,“就像蝉要破土时,不能有光。”
晨光穿透云层时,向杨从书柜深处摸出个铁盒。
周以宁的婚戒简笔画已经褪色,背面多了行新写的小字:缓存可以清空,但心跳永远增量保存。
民政局门口排着长队。
向杨突然蹲下给她穿鞋,定制皮鞋里垫着当年补习时的草稿纸。
数学公式旁有行褪色的批注:周老师比余弦定理重要一万倍。
钢印落下时,梧桐树上的蝉突然集体振翅。
周以宁无名指上的铂金戒闪着光,内圈余弦定理旁多了行新刻的定理——这次是永恒收敛的无穷级数。
婚礼放在母校旁的酒楼。
当向杨抱着她走过当年翻墙的缺口时,周以宁忽然想起十八岁的那个定理:二次函数终有顶点,而爱是永远单调递增的心跳函数。
花瓣雨中,她摸到他西装内袋的硬皮本。
最新页夹着片金蝉脱壳,空白处写着:“我们用了整个青春来证明,缓存清空后,云端永远有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