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家人,放过我们的女儿……她是个女儿,不能继位,定国公府再也不会威胁你,你放过她们……然后,然后……”秦嬷嬷颤抖着,轻轻地说。
“娘娘薨了。”
我闭了闭眼,任由眼泪滑落,轻声道:“陛下,你真是好狠心啊。”
茶杯骤然碎裂,有人从殿外鱼贯而入,控制住了挣扎的父皇。
舅舅站到了我身后:“元宜。”
我已经抹去眼泪,沉声道:“父皇因沈氏谋逆大怒,现有卒中之状,拟旨,立七皇子为太子,由本宫暂监朝政,定国公、靖安伯、六部尚书一同看顾。”
“遵旨!”
此旨一发,自然满朝哗然,但那五万军士尚在京外,禁中也有五千军士,连带着锦衣卫指挥使也被我换了人,想闹也闹不起来。
再者,我这个秦国公主是如何受宠,满朝文武更是清楚。
陛下急症之下,让最心爱的女儿看着朝政也说得过去。
起码他已经把太子选了出来,虽然,七皇子如今才十二岁。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沈霁的尸身到底拖出去腰斩了,而后丢去乱葬岗喂狗了事。
和荣则是草席一裹,同她的情郎作伴。
沈氏的罪责查得很快,无他,沈氏族人从不收敛自己“世家大族”的气势,在族地欺男霸女恶事做尽,一查下去一头小辫子。
当然,最主要的谋逆大罪是板上钉钉的,沈家宅子密室里还找出了做好的黄袍,私下昧下的铁矿与兵器,还有豢养的私兵,一查一个准。
朝中商议过后,到底是判了诛九族。
父皇已经只能躺在床上。
不知是为什么,某次挣扎起来过后,在我警惕的目光下,竟是颤颤巍巍给我加封了“镇国”二字。
我的地位自然更加稳固。
平日里除却垂帘听政,便是吃喝玩乐,策马行猎,时不时带着美貌郎君娘子们四处行宴,过得倒也十分风流快活。
因着手腕强硬,重开恩科,几条利国利民的政策下发逐渐顺利,国朝蒸蒸日上起来。
杀了一批奸臣,再加上新入朝的臣子们,从之前的天子门生成了公主门生,朝中对我执政的怨气倒消下去不少。
我闲来无事,还办了几个慈幼院,收留孤女和无家可归的女子们。
有我这么一个巨大的风向标和靶子在这里,朝中对公主们的要求倒是霍然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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