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站在民国银行的大堂里,抬头望着那根巍峨的大理石柱。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建筑工程师,他修复过无数古建筑,但这次的修复项目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诡异。
银行大堂弥漫着一种陈旧的霉味,与混凝土特有的刺鼻气息交织在一起。
江临风戴上防护镜,手持切割机,准备对那根疑似存在问题的石柱进行取样分析。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冷的机器开关,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切割机启动的瞬间,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划破了大堂的寂静。
然而,就在这时,江临风的防护镜突然炸开,蛛网状的生物电路在他眼前闪烁,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觉醒。
他猛地后退一步,只见那根本该冰冷的罗马柱此刻正从断面喷涌出带着深海腥味的硅基虫群。
每只虫甲都镌刻着同一组坐标——1937年的雨夜。
那一刻,江临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虫群上,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虫群汹涌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大堂。
江临风强作镇定,他试图用激光水平仪来测量这些虫群的动向,然而,激光水平仪却发出了甲壳类生物的摩擦声,完全失去了作用。
他踉跄地撞翻了身边的探照灯,光斑在地面流淌成发光的神经树突,映照出一幅惊悚的镜像。
只见所有脚手架正分泌出硅质丝线,将工人们缠绕成镶嵌在承重墙里的人体立柱。
那些工人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们的身体逐渐被硅质丝线包裹,最终凝固成一动不动的雕像。
江临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转身试图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而,通风管道突然倾泻出37℃的硅藻黏液,黏稠的液体瞬间将他淹没。
他拼命撕扯着被结晶固化的工装裤,却发现膝盖骨已经异化成叠层石化关节。
每条骨缝都闪烁着寒武纪基因链的光芒,仿佛他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所侵蚀。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整个大堂已经变成了一片硅藻的海洋。
那些曾经坚固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此刻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硅藻层,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就在这时,海关钟楼传来了硅基生命体的共鸣声。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