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将针尖抵在他指甲盖下,那里有块溃烂正渗出青黑的脓水,“说一句谎,我就往你膀胱扎一针。”
陈铭被铁链捆在刑架上发抖,原本俊朗的面孔爬满霉斑。
三日前我命人用烂柑橘糊了他满身,如今他浑身都泛着青霉素培养皿的酸腐味。
“是苏玉瑶……是她牵线……”他眼球凸得像金鱼,“妈的,德妃那婊子说只要毒死你。
这样就能做实王爷天照孤星的命格,也能让苏家彻底和王爷撇清关系。
这事和我无关,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做的,你知道的。
求求你,放了我。”
我猛地将银针扎透他指甲,惨叫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这手法是我在急诊室学来的,指甲下神经密布却不会致命。
“王妃。”
萧景珩的声音裹着雪松冷香飘进来时,我正用铁钳夹起烧红的炭块。
王府刑房阴湿的墙面映出他银面具的幽光,像极了那夜玉佩爆发的青芒。
“王爷来监刑?”
我没回头,炭块悬在陈铭裤裆上方三寸,“还是想学学逼供手段?”
我手一抖,炭块坠在陈铭大腿上,皮肉焦煳味瞬间盖过了霉味。
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中,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报复的快感直冲颅内。
刑房烛火噼啪炸响,我盯着他面具下翕动的喉结。
那日替他放毒血时,这处皮肤还泛着诡异的青灰,如今竟透出点活人气。
“所以王爷是来报恩?”
我故意将染血的指尖按在他腕脉,“还是……来添把火。”
他剑尖突然刺穿陈铭左肩,暗红毒血顺着剑槽滴进炭盆。
……刑房的炭火噼啪炸响,陈铭的惨叫声渐渐弱成呜咽。
萧景珩的剑尖还钉在他肩头,暗红的毒血顺着剑槽蜿蜒而下,在青砖地上凝成诡异的符文。
我捻起帕子擦拭指尖,余光瞥见萧景珩右手溃烂处已结出薄痂——七日来用青霉菌提取液外敷,中毒蔓延的速度终于缓了三分。
“王爷这剑再偏半寸,他可要成哑巴了。”
我故意用银针挑开陈铭溃烂的指甲,腐肉黏连的声响令人作呕,“德妃送进王府的细作名单,还指望他吐干净呢。”
萧景珩突然收剑入鞘,剑柄暗纹擦过我手背:“王妃不如猜猜,此刻东宫在烧什么?”
窗外骤起火光,浓烟裹着焦煳味卷进刑房。
翠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