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有一天,傅煜跟我说,今天放假。
我激动地差点昏迷,是他的神经病突然好了,还是说其实我已经昏迷了这是幻觉。
好吧,不是幻觉。
傅煜甚至都没有和他的门客开会,而是真要带我去逛街。
老天,求求你,让他的神经病就这么好了吧!
我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就要冲出去,脑子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京城美食全栈地图。
傅煜却笑着轻轻拉了我一下。
“换身新衣服吧。”
他从身后变出一个包裹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件淡紫色的裙子,上面银色的大团刺绣扎实精美——非常巧夺天工的一副凤穿牡丹。
再抬头一看,傅煜身上穿着的那件淡紫色长袍,定睛一看,也绣着大团的银丝团龙。
我面无表情把裙子塞回他手里。
“你好,送客。”
他的神经病出现了一个曲折递进式的症状。
就是看着好像好了,其实没救了。
大哥,你要想造反提前通知,我趁早跑路。
11.傅煜忍着笑,答应我换一身素色的水蓝色袍子来,但是我也得穿水蓝色的裙子。
我仍心有余悸,狐疑地把他全身摸了一遍,确认了他全身没有什么绣着陈胜王大楚兴之类的敏感挂饰,才放下心来准备开心地享受这莫名其妙的一天假期。
傅煜握紧拳头,闭上眼调整了几次呼吸,才重新睁开眼,脸上却带着可疑的飞红。
这应该说也是神经病犯病的一个生理表现。
确实好久好久没有在京城闲逛了。
我简直如鱼得水,东看西看,满意得不得了。
逛了整整一天,吃了整整一天,最后华灯点亮时分,傅煜带我走到了花朝桥上。
花朝桥是京城有名的姻缘桥,据说两情相悦的男女一起站在桥上,就必能修得百年之好。
“你能把嘴里那口年糕咽一下吗?
盛小姐?”
傅煜浅浅翻了一个白眼。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跟我表白呢。
“咽下去了吗?
好的,现在请你转一下身,抬一下头,谢谢配合。”
我有些纳闷地转过身,却霎时震惊到说不出话。
遥远的黑蓝色夜空晴朗如练,金色的烟花依次安静地绽放。
“贺娇娇姑娘及笄之礼。”
烟花一共绽出这九个字。
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辰。
我竟全忘了。
他竟全记得。
我眼含热泪的想要飞扑到傅煜身上,却被他从后面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