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离开座位，想去后台找她。
舞蹈开始了，女孩们在台上悠然起舞，墨色的服饰在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辉。
同学们欢呼，声音响彻云霄。
“让我进去好嘛，我同学在里面，她可能不舒服。”
路晓年还在后台门口苦苦哀求，但没有人理她。
“开始了。”
清欢自言自语。
清欢开始翩翩起舞。
她足尖点在斑驳的青瓷地砖上，腕间缠着的金铃铛随动作泠泠作响。
狂风掠过天台，将正红披帛卷成一道流霞，忽地缠住锈迹斑驳的铸铁围栏。
清欢发间珍珠步摇乱颤的间隙，露出了她眉心血玉似的花钿——是朵将开未开的垂丝海棠。
那是妈妈最爱的，也是她最爱的。
……舞台的表演逐渐到达高潮，台下的观众拍手叫好，热闹而又欢腾。
天台的舞蹈却缓缓落幕，唯有清风与明月为她叫好，只有最纯粹而又宁静的欣赏。
……“晓年，对不起。”
路晓年终于收到了清欢的消息，但等她回复时，清欢那边却没了动静。
路晓年发狂似的拨打她的电话，传来的只有忙音。
———清欢平静的站在围栏上，看着遥远的地面，呆呆出神。
放在信封上的手机不断震动。
———“咚!”新年沉重浑厚的钟声响起。
舞蹈最终结束，女孩们微微弯腰，向台下观众致意。
———清欢张开双臂，身子向前倾斜，向地面坠去。
她想起了那天食堂洒落的胡萝卜和豆腐。
想起了路晓年为她打扫残渣，那个忙碌的背影。
想起了幼时母亲温柔的呼唤。
“对不起。”
泪珠黏在脸颊上，无法挣脱。
———有人在舞台上放了个礼炮。
“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