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不绝于耳。
滕宥宁在集市的一个角落寻得一方立足之地,摆开他那略显简陋的画摊。
他缓缓铺开一张宣纸,纸张泛着微微的黄色,透着岁月的质感。
接着,他手持毛笔,蘸上浓墨,略作思忖,便笔走龙蛇,在纸上挥毫泼墨。
不过片刻,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图便跃然纸上,峻峭的山峦、潺潺的溪流、缥缈的云雾,皆被他描绘得栩栩如生,引得过往路人纷纷驻足围观,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围观者虽众,真正肯掏出银钱买下画作的人却寥寥无几。
他的生活依旧清苦,常常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好在有婉娘在一旁照应,时不时送来些吃食,帮他缝补破旧的衣衫,才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在这陌生的城市中彻底迷失。
一日午后,春日的阳光暖烘烘地倾洒在草庐前的小院里,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与酒香。
婉娘身着一袭素色布裙,发丝简单地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添几分温婉。
她正熟练地摆弄着酿酒器具,木质的酒桶、陶制的酒坛在她手中有序地摆放着,她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显然是常年酿酒的老手。
突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落在一旁专注作画的滕宥宁身上,轻声说道:“阿宁,我瞧你在这东瓯城,每日摆摊作画,挣不了几个钱,日子过得这般清苦。
我教你双酿之法吧,这门技艺学会了,往后也能有门营生,不至于饿肚子。”
滕宥宁闻言,手中的画笔微微一顿,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深知这双酿之法是婉娘家传的宝贝,向来秘不示人,珍贵无比,忙不迭推辞道:“这怎么使得,如此珍贵的技艺,我岂敢轻易接受。
我不过是寄住在你这儿,受你诸多照顾,怎好再夺你家传技艺。”
婉娘却微微摇头,打断他的话,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她轻声道:“你别多想,就当是你平日里帮我做了不少杂活的报酬。
你也别推辞了,就当是帮我个忙,多个人会这手艺,我也安心些。”
滕宥宁见她言辞恳切,不好再拒绝,便应了下来。
从那之后,婉娘开始耐心地传授双酿之法。
每日清晨,阳光洒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