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初见他时,就莫名地让我觉得眼熟,此刻,记忆如一道闪电般在脑海中划过 —— 五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浑身湿透的搜救队长摊开地图时,后颈处同样有着这样一块胎记。
“您参与过 2012 年的搜救行动?”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格外飘忽,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浓厚的雾气吞噬。
老吴的脊背瞬间僵硬如铁,仿佛被施了定身的咒语。
他缓缓直起身,一声混着痰音的叹息在雾气中悠悠散开,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沧桑与沉重。
“那天,我们寻到了一个粉红色发夹,上面还缠绕着几根长长的发丝。
但谁能料到,突如其来的暴雨如猛兽般瞬间冲垮了山路......” 他顿了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深处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与痛苦,“等三天后我们再度前往时,整片谷地竟如被鲜血洗礼过一般,开满了血红色的野百合,那场面,宛如来自地狱的景象。”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动,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妹妹失踪那天,确实佩戴着那个草莓发夹,而老吴口中提及的血红色野百合,我在任何植物图鉴里都未曾见过,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神秘而恐怖世界的诡异存在。
背包不知为何,陡然变得异常沉重,仿佛里面装载着无数沉甸甸的秘密。
相机镜头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取景框里出现了细小的红色颗粒,恰似陈年的血迹喷溅在镜片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血腥过往。
“苏小姐?”
老吴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忽远忽近,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
“你脸色看起来糟糕透顶。”
然而,耳鸣声如汹涌澎湃的海浪,瞬间将他的后半句话淹没。
我踉跄着向前,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树干,试图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这时,我惊恐地发现,树皮上的抓痕不知何时竟悄然变成了五道,最下方那道还沾着暗褐色的碎屑,仿佛是什么东西刚刚留下的新鲜痕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相机像是被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操控,自动播放起照片,那三十七张全黑画面正发生着令人胆寒的诡异变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