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没话跟你说。
让开。”
雪晴的声音冷得像冰，风吹散了她的音量，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却直直刺向江辰。
他没有动。
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眉眼间带着疲惫。
他的手在口袋里攥紧，又松开，像是在克制某种冲动。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
但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雪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怒火。
她用力握紧手中的袋子，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声音颤抖着却带着刺：“过得好不好？
你觉得呢？
江辰，你走的那天，我的世界就塌了。
你现在回来，是想看我笑话吗？”
江辰的脸色一白，像被她的话刺中了要害。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根。
火光在雪夜里一闪而逝，他却没有抽，只是让烟雾在指间缭绕，像是用它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没资格说这些，我知道。”
他苦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但我一直在想你，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画着画，笑着，活得自在。”
雪晴的眼眶突然红了。
她用力眨眼，不让泪水掉下来，但喉咙里的哽咽却怎么也压不住。
她转过身，背对着江辰，声音低沉而沙哑：“那个林雪晴早就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个残废，画不了画，也笑不出来。
你满意了？”
江辰的喉咙一紧，像是被她的话彻底击垮。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触碰她的肩膀，但手在半空中僵住，最终无力地垂下。
“对不起……我当时……我没办法，我……别说了。”
雪晴猛地打断他，语气冰冷如刀，“你的对不起，我听腻了。
江辰，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说完，她强忍着泪水，绕过江辰，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
她的背影在雪中显得格外孤独，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击着谁的心。
江辰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
手中的烟头燃尽，烫了他的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慢慢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雪晴推开画室的门，寒气扑面而来。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她抱住双膝，泪水再也忍不住，像决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