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的年轻保安叼着红塔山，那张脸分明是二十岁的父亲。

他腰间挂着的不是警棍，而是我童年见过的婚戒——此刻正在月光下渗出淡蓝色冷却液。

1997年的蝉鸣粘稠湿热，我攥着发烫的六棱柱躲在香樟树后。

二十岁的父亲——或者说长着父亲面容的机械体——正在给初代服务器喷洒冷却液。

他白衬衫口袋里的婚戒闪着幽蓝冷光，和二十六年后的陈教授体内流淌的是同款液态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