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你告诉我，你每天标注的日期，到底是什么倒计时？”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着程野的手蓦然发紧。
不是不想，是不敢。
窗外的雪突然下大了。
我低头咬住围巾流苏，那是程野用便利店工资买的圣诞礼物。
程野，我好想好好爱你啊。
羊绒纤维间突然洇开深色痕迹，程野这才发现我在无声地哭。
2019年平安夜，程野打工的奶茶店玻璃映出我的身影。
我裹着他送的红色围巾对他笑，身后LED屏正播放A大宣传片。
就在刚刚，医生说我的病情找到治疗办法了，只要我坚持下去说不定可以好转。
即使不能完全康复，也坚持很久。
这如果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选择继续烧钱受罪。
但如果能和程野在一起更久，我想我愿意。
虽然告诉程野真相了，但还是由他决定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如果程野愿意。
程野看见我戴着他送的围巾心里暖了一下，随机跑出去握住我冰冷的手“念念，等我拿到全额奖学金......”他话未说完，我突然抓住他手腕：“现在就去A大看看吧。”
程野错愕，随后便跑回店里跟店老板说明情况就跑了出来。
站在A大门口，我们翻过铁门，在结冰的未名湖上牵手滑行。
我笑的开心，笑声惊起一群白鹭，我转头时鼻尖冻得通红：“程野，你一定要替我看看这里的春夏秋冬”程野拉住我的手“念念，我喜欢你，所以答应我好吗”A大未名湖的冰层在月光下泛着青蓝，我的红色围巾被风吹成猎猎旗帜。
程野背着我滑过冰面时，听见我胸腔里传来断续的嗡鸣，像台年久失修的老风箱。
“等春天来了”他把偷来的校徽别在她胸口，“我们就在湖边背单词。”
“程野，其实…”我的笑声散在夜风里。
当第一口血溅在冰面时，我迅速用围巾捂住嘴。
深红在羊绒纤维上绽成雪地红梅。
救护车鸣笛穿透夜幕时。
我攥着校徽贴上程野的手背，金属棱角在他皮肤刻下月牙状血痕。
---程野抱着我“念念，念念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别吓我啊”我的脸色比平时要惨白的多，没想到意外来的这样快，我的病情又恶化了。
“对不起，”我抬起手抚上他的脸，“一直没告诉你，不要哭，我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