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程野紧紧握住我的手,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炸开。
他猛然想起我总是随身携带的药瓶,想起我偶尔会突然捂住胸口,想起我从不参加任何剧烈运动。
其实我一直在与死神赛跑。
“别怕,”程野声音哽咽,“我会救你,一定会救你。”
救护车将我拉去抢救时,程野瞬间读懂了他跟我表白那时我痛苦的眼神。
为了给我治病,为了挽回我一线生机,他倾尽所有,甚至去找了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父亲借钱。
然而我的病情因为上一次的恶化,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就连之前的治疗方法也不起作用,每况愈下。
最后的日子里,我总是感觉很累,说话都很吃力。
但我不想他也因此颓废,所以我还是坚持每天给程野讲题,监督他学习。
“答应我,有一天,”我抬头,“一定要考上A大。”
程野红着眼睛点头。
我最后一次病发的那天程野正巧兼职下班赶到医院,就看见被放在担架上口吐鲜血的我,他像疯了似的追赶,最终被拦在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的程野坐立不安,就连手都在颤抖,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手术室门开,医生摘下口罩叹气“家属节哀吧”程野像疯了一般拽住医生的衣领,“什么节哀,你给我说清楚,念念呢?!
我的念念呢?!”
其他人见状拉开程野 ,苏念的尸体也被推了出来,程野望着那片白布,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殡仪馆的茉莉香薰掩不住防腐剂的气味。
程野跪在苏念的储物柜前,牛皮纸袋里滑落的电影票根显示着《情书》的场次——正是他父亲打断他肋骨的雨夜。
日记本第127页夹着干枯的樱花,墨迹在泪痕中晕开:“今天偷了他的数学卷子,解题步骤里藏着S.N的缩写。
这个笨蛋,以为在草稿纸写我名字就看不见吗?”
手机相册密码最终被破解,743张偷拍照铺满屏幕。
最后一张摄于ICU窗外,程野趴在床边沉睡的侧脸,晨光在他睫毛上结出金色冰凌。
程野再也没有回过那个破碎的家,他开始投入学习,身边的朋友都说他像着了魔。
他考入了A大成绩下来那天他手里攥着苏念递给他的那枚A大徽章,望着天空看了很久很久,好像在跟苏念说他做到了,他完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