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了送考大巴。
而他的女儿小蕊，当时就在大巴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涂着答题卡。
法院判决书和病危通知书同一天送到家里的那天，妻子把安眠药悄悄拌进了他的醒酒汤里。
手机冷不丁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小蕊戴着呼吸机，苍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只泰迪熊——没错，就是那个貂皮女人怀里抱过的那只。
定位显示的地点在东郊殡仪馆，可发送时间竟然是三分钟前。
王海猛地把方向盘向右打满。
外卖箱从副驾座位底下滑了出来，上面儿童画着“爸爸是超人”的地方，已经被血水浸泡得发胀。
王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撞飞李勇的那个瞬间，保温箱里滚出的矿泉水瓶，瓶身上用马克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
第十章 白大褂下的佛珠小周“扑通”一声跪在了停尸间的地砖上，108颗菩提子骨碌碌地滚进了冷柜底部。
她终于看清了三年前奶奶的死亡证明，上面死亡时间竟被篡改，提前了整整六个小时。
而器官捐献登记表上的签名，清清楚楚是张立峰医生的笔迹。
U盘里最后一个文件夹解锁了，某生物公司的账目显示，在过去五年间，一共有214例“特殊医疗物资”通过外卖的渠道运输。
最近一次的签收人编码是ZY - 047，正好对应李勇工牌上的数字。
就在她举起手机对准冷柜编号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橡胶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麻醉剂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在意识模糊的瞬间，她看见凶手白大褂袖口露出的菩提手串——那分明是她今早才重新穿好的，可此刻却少了七颗珠子。
李勇拔掉氧气管，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全网直播的观看人数一下子突破了三千万。
弹幕像疯了一样疯狂刷新：“快看呐，他的外卖箱在动！”
“医生胸牌反光里有尸体！”
“警察怎么还不来，这是在演戏吗？”
张立峰一下子挡在了镜头前，他白大褂的第三颗纽扣突然崩落。
二十年前，乡镇卫生院里那个喝农药的女人，此刻竟出现在了直播画面的边缘——她手里拎着的农药瓶，贴着和小雨化疗药一模一样的标签。
“爸爸！”
小雨的尖叫声从手机扬声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