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
值班护士信誓旦旦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在CT室转悠,手里还端着碗红鸡蛋。
后妈的全息影像终于被银丝缠成粽子状,婉儿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个朋友圈,配文新型生物防盗技术获突破。”
晨光熹微时,周招娣抱着猪崽破门而入。
小香猪在CT床上扭成麻花,婉儿腕间的银镯突然自动解体,变成个微型固定架。
“你们看!”
我指着屏幕惊呼。
猪崽的肺部影像竟浮现出桂花图案——正是当年通知书上盖的校徽。
原来这些年银镯吸收的执念太多,连给小猪看病都能看出人生走马灯般的万花筒。
培训截止日当天,我在院长办公室撞见个熟悉背影。
林婉儿正用苗语跟省城专家讨价还价:“带家属不?
他做饭可好吃了,还会用CT机烤糍粑......”老桂树抽新芽那日,县医院来了辆奇特救护车。
车顶绑着三只老母鸡,后厢堆满酸菜坛子。
我和婉儿看着从驾驶座跳下的周招娣,突然有种不祥预感。
“苏大夫!
寨子里二十三个孕妇听说CT机能看娃娃长相,全跟来了!”。
胖婶抹了把汗,“放心,检查费拿土鸡蛋抵,管够!”
我一句话就解除了他们的担心。
那天CT室飘了整天荷包蛋香味。
婉儿给每个准妈妈手腕缠上银丝,说是能防辐射,其实偷偷给胎儿织起了平安符。
我眼睁睁看着显示屏上,婴儿影像都戴着迷你银项圈,突然觉得老祖宗的智慧确实超前。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位孕妇突然临盆。
林婉儿镇定地按下紧急按钮,CT室秒变产房。
当婴儿啼哭响起的刹那,所有银镯齐声共鸣,在消毒水味中谱了首新生的歌。
“要不小名就叫CT?”
我抱着皱巴巴的小家伙打趣。
婉儿白了我一眼,银镯上的双鱼突然游动起来,在产床栏杆上咬出个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