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耳朵,好痛,听不清。”
助听器也没用。
许从墨眼中升起焦急,还有某些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来不及分辨,就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境混沌而熟悉。
女人躺在浴缸里,温柔地朝我招手。
我喊着“妈妈”朝她奔去,听见她叹息说:“要是什么都听不见,就好了。”
听不见怎么可能会好呢?
妈妈,我不懂啊。
走近了,才发现她肤色灰白,浴缸里满是鲜血。
湿冷的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空药瓶。
我后退几步,跌落楼梯。
自此,我耳边再没有声音了,整个世界好似比寒冬黑夜还要寂静。
再抬头,景色倏而变了,空药瓶却仍在我脚边。
有人捡起它,从中倒出几粒药,倒进嘴中嚼豆子般嚼着。
我大哭着朝他扑过去,夺走他手中的药片:“这个苦。
小哥哥,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他接过糖,默默淌着泪,不说话。
画面又一转,打扮精致漂亮的少女轻轻勾唇,对身边的人说:“小聋子总是这样呆愣愣的,真没意思。
把她裙子剪了吧?”
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
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觉得他的掌心如此温暖有力。
我心中生出希望和喜悦,转身喊道:“许崇规!”
他亲昵地揉揉我的头发,笑得开朗。
然而下一瞬,他的眸光变得冰凉,伸手将我往前一推!
我落入湍急的岩浆之中。
灼热,痛苦,恐惧,茫然。
挣脱不开。
一片模糊中,我觉得口干舌燥。
突然间,唇上好似有柔软濡湿的触觉拂过,带着些许令人心安的凉意。
我用尽了全力,四肢都缠上去,像心急火燎的孩子抓取糖果一般,抓住了就不肯放。
反复研磨、不断索取,呜咽吞噬这些许水泽。
可这份凉意很快便灼热起来,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克制不住的情意。
“热。”
我皱着眉头躲开。
“小苹果……”有人轻声唤着。
我执拗地往一旁躲去。
那人无奈又纵容地叹息,温柔无比。
他再次回来时,用有酒精气味的湿毛巾细心擦拭过我的额头、手脚,重复不休。
直到我脱离梦魇,安稳睡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
我在许从墨的郊区别墅。
他向我解释:“我担心夜间急诊照顾不好你,所以自作主张接你过来,喊了我的家庭医生。”
我点了点头,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