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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筱许清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祝沅?”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你怎么在我床上?”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尤其他还......咚咚。房门忽然被敲响。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为...

主角:林枝筱许清   更新:2025-03-08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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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枝筱许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枝筱许清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祝沅?”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你怎么在我床上?”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尤其他还......咚咚。房门忽然被敲响。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然而为...

《林枝筱许清八号风球悬挂时小说》精彩片段




岑屿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

他还未回神,下意识伸手将人揽过怀里,却在鼻尖嗅到香气时猛地清醒过来。

“祝沅?”

岑屿坐起来,眉头拧起看着不知怎么睡在他床上的人。

女人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缩在被子里,声音有些粘糊:“早啊,阿屿。”

“你怎么在我床上?”

听出男人声音中隐约的不满,祝沅定了定神,挂着笑说:“我怕打雷啊,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台风太吓人了,我害怕嘛。”

岑家和祝家曾经住在一个宅区里,他们从小认识关系好,留宿是常有的事,睡一块也不少。

可那毕竟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已然这个年纪。

尤其他还......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岑屿扭头,未多想回道:“哪个?”

待门后未传来人声而是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时,他曾忽然意识到什么。

然而为时已晚,房门打开,出现林枝筱有些错愕的身影。

她如玻璃珠般澄澈的瞳孔印出床上的两人,下一秒,玻璃好像出现了裂缝。

“早晨呀,筱筱。”祝沅像是完全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一样坐起,弯着眼,“你来叫我们起床呀?”

林枝筱的身体似乎晃了一下,站不稳,抓着门把手的骨节有些发白。

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才扬起一个没那么难看的弧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纤瘦的手指抬起在嘴边拨了两下,意思是吃饭。

祝沅半捂住嘴,作出惊喜的表情:“筱筱你做早饭吗?好贤惠啊!”

岑屿看见林枝筱垂下眼没再看他们,偏过身离开了,门也重新地关上。

......尤其他还结婚了,有妻子了,岑屿在落锁声中莫名补全了上句。

女人掩饰不住的心碎神态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放大,莫名其妙地放大了每一个细节。

心口不知为何蓦地堵了一下,岑屿皱起眉,有些烦躁。

为什么要作出那副表情?为什么又要假装没事人?

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表现出这幅,对他情根深种的样子?

不过是利益交换的联姻对象,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弄得像是他有多负了她一样。

岑屿第一次见林枝筱便是在两家的饭局上,商讨婚事。

从未听说过林家有一个女儿,对方给出的解释是出生便身子骨弱,故而一直别的地方休养,也不抛头露面。

但这个圈子里什么事没有,许多人表面上恍然,私下里都调侃其实就是林延故早年风流播的种,私生女罢了。

听说联姻的消息便装模作样地把人接了回来,推给岑家换利益,完全的工具。

岑屿对豪门秘辛孤女身世全无兴趣,看完也并未产生任何类似怜悯的情绪。

倒是见到本人时,心里有了一丝波动。

只因隔着圆桌,女人清凌凌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学不会遮掩,眼底的急切、哀忧和期待显而易见。

眉头轻蹙了一下,岑屿不知道她对着初次见面的联姻对象为何作出这种眼神。

勾引人的手段?那她倒是又单纯又蠢。

一餐结束,岑屿落在林枝筱身上的眼神屈指可数,但婚事依然定了下来。

他结婚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掌门的地位更稳固些,林家的权势很适合,而对着女儿又是显而易见的不上心。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少事,不烦人。

......如果她少做些自作多情的梦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岑屿就更好了,岑屿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时无端地想到。

没人知道当天晚上,岑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继位人做了一个噩梦。

他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坐在床上满身湿汗,急促地喘着气。

难道是头部的伤口犯后遗症?

岑屿站在落地窗前灌了一口冰水,远眺的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地方。

港城繁华,灯火不息,夜晚无光的大多是贫民窟。

岑屿不知道那是哪,也不知道为什么,始终盯着那里看。

回来的这几个月,他总有这样不知道的时刻。




猛地回神,林枝筱低头看见摔得粉碎的瓷杯,第一反应便是蹲下去捡。

碎片锋利,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手指,殷红的血迅速溢出。

“你犯什么蠢?!”

身子忽然被拽起,烫伤的手被拉到水龙头下冲洗。

林枝筱迟钝地抬头看向面色不善的来人。

岑屿眉头紧拧着,烦躁地剜了一眼:“本来就是残疾还要给自己添伤?”

心情很糟糕,羞辱嘲讽的话脱口而出,在触及到女人脆弱的眼神时又莫名心生些许悔意。

然而岑大佬是不会承认也不会道歉的,他松开圈着的手腕,硬邦邦地撂下一句:“把严然喊过来处理。”

伤口后知后觉地涌上疼痛,林枝筱看着男人大步走开的背影,心脏刹那抽动。

祝沅倚着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发傻的女人。

就在刚刚,碎裂声响起的那瞬间,坐在身边的男人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走过去。

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岑屿已经将林枝筱拽起。

冷情如岑屿,难道不应该是林枝筱割腕在他面前都只会镇定自若地电话叫警吗?

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如此奇怪?

区区一个,联姻对象而已......

祝沅漂亮的细眸底色深沉,闪过一丝不甘和狠戾。

风雨未停,岑屿没有出门,而是在书房办公。

他和祝沅在里面从早待到晚,林枝筱坐立难安,拦下要送茶点的菲佣自己接过。

走进书房,她看见二人凑的极近的身体,话语间仍讨论的是荣华街拆建的事。

祝沅纤细白腻的手搭在岑屿的手臂上,自然又亲昵。

林枝筱低下头很轻地走过去,放置杯盘时手上伤口得包扎明显得晃眼。

“你就这么爱给人端茶倒水?”

冷冽的男声忽然响起,岑屿不知怎的心情又变得很差,好像看到林枝筱就不开心似的。

林枝筱愣住,无措地捏着托盘。

沉默了两秒,岑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她走。

“没事不要再进来了。”他说。

就这么珍惜和祝沅的二人世界吗?林枝筱苦涩地想,就算她进来撞见二人接吻,可能也没资格生气做什么。

晚上,林枝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脑子里都是拆建的事。

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赤脚站在岑屿的房门前。

林枝筱很轻地推开门进去,在看到床上只有一个人时,可悲地松了口气。

窗帘没有拉紧,些许月光照在床上熟睡人的脸上。

林枝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英俊的,令她魂牵梦萦的五官。

他睡着的时候,和何雨一模一样......

回想着重逢以来这段时间对方的漠视和冷遇,林枝筱鼻头一酸,难以抑制的委屈情绪翻涌上来。

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什么时候能记起,我们原来那么相爱......

她的手指蓦地抖了一下,岑屿眉头轻皱,似乎被吵醒。

林枝筱吓到,第一反应要立马离开。

怎料一股力量忽然拉住她,身子敌不过地跌到床上,男性气息扑了满怀。

脸上温度瞬间升温,紧张得呼吸都放轻。

岑屿发出几声含糊声,然后嘴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

“小沅?”

仿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脸红心跳的沸腾血液瞬间结成冰。

林枝筱无比清晰地听见男人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耳鬓厮磨的距离,心如死灰的话语。

呆愣了几秒,她蓦地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和力气,拼尽全力推开男人,从怀里挣脱开来。

但却也用力过猛,后摔到地上,伤口撑在地上,血渍渗出纱布。

“你大半夜偷来我房间干什么?!”

岑屿已然清醒过来,啪得按亮灯光,惊疑愤怒地看向这个房间里的不速之客。

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沅,现在是不是就该抱着人缠绵悱恻了,林枝筱看着他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到。

长睫轻颤,一滴眼泪从眼眶掉出,随后便如开闸的洪水般接连不断。

岑屿看着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女人,心脏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乱和难过。

他皱起眉,强压下奇怪的感觉。

“你想在这睡?也不是......”也不是不行,毕竟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也结婚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他自以为的软话还没说话,便见到女人站起身,挂着泪用手比这着。

“对,不起......”

岑屿愣了一下,自己怎么看懂的?我学过手语?

然而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林枝筱便垂头离开了。

不间断的眼泪还在流着。

门被轻轻关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紧闭了。




林枝筱五岁那年被母亲盛玥带来寸土寸金的港城,找她的亲生父亲。

她记得母亲没有钱没有身份,只凭着一腔孤勇和天真的爱,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尝试去够到那高不可攀之人,林家的当家,林延故。

林延故当年被家族派到大陆,以考验手段能力。

整日勾心斗角如履薄冰,这个时候遇见了盛玥,一个不谙世事性格温和的美人。

林大少爷什么人没玩过,三言两语便勾得盛玥坠于爱河,以为遇上天命之子,可对方实际上不过将她当作解闷的玩物。

成绩做出来了,任务结束了,林延故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返回港城接手林家,又和许家大小姐联姻。

独留一个痴痴的盛玥等着他,发现怀孕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要将孩子生下来。

林枝筱只见过林延故一次。

不怒自威的男人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盛玥拉着她,手有些神经质地颤抖。

“阿故,阿故你看看她,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你看她长得多好看,像你又像我!她......”

穿着旗袍的许清娉娉婷婷地走上前,轻柔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抿着嘴不张口,一双大眼透着害怕,而盛玥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哑火。

“怎么不说话呀?”许清盈盈地问。

“她,筱筱她,”盛玥仿若终于记起什么,喉咙干涩,吐音艰难,“她还不会说话......”

可怜盛玥有天生一副好嗓音,林延故当初也因着她唱好曲才多看两眼。

结果拼命生下的女儿,却是个天生的哑巴。

盛玥没有再带林枝筱上门过,但依旧在租屋里做着林延故回心转意的梦。

然而年复一年,姣好的容颜衰败,动听的歌喉也因酗烟酗酒变得嘶哑难听。

盛玥在一个深夜独自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还在不在港城,甚至说还有没有活着。

这场为爱飞蛾扑火遍体鳞伤的戏码,林枝筱从出生看到十六岁。

爱情太怪异了,她想,为什么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要拼了命地去得到?

她因为爱情而产生,可却也失掉所有亲人,孤身一人。

直到十九岁那年,林枝筱捡了一个人回家。

淅沥沥的雨中,青年发着高烧,大腿中了枪伤。

林枝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拖回家,敲响同街陈姨的门找她处理伤口。

没人知道陈姨一个陪酒女为什么会懂医术,但也从没人过问。

大家拥挤在这,苦苦挣扎生存,喘气都不够,谁有心思关心别人的过往。

租屋很小,青年人高马大地占了整张床,林枝筱蜷缩在小沙发上睡了整晚。

天将将亮,迷迷瞪瞪间,一道冰凉忽然贴上颈侧。

林枝筱猛地清醒,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你是谁?”

冷硬的青年开口道,声音由于烧热而嘶哑。

折腾一晚上救人,还把床让出去,没睡醒就被拿刀抵着,脾气再软林枝筱也有些生气了。

她比划着手语:“我救了你!”

青年皱了皱眉:“乱动什么?说话!”

林枝筱举在半空中的手僵着,抿唇不出声。

刀逼进了些,“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指尖蜷缩了一下,林枝筱垂眼移开视线,落在地上接漏水的盆。

她点了点头。

青年愣住,随后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外露的芒刺逐渐收起来,他敌意的气焰也低了下去。

沉默几秒,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枝筱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三个字。

青年辨认着叫她,然后道歉,“对不起,我冲动了。”

窗外的风雨还未停歇,刮得有些可怖,啪嗒啪嗒的滴水即将从盆里溢出。

林枝筱轻耸了下肩,大度地原谅,然后又指了指他。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昏暗的室内,青年的眼睛如同水洗般清亮,却又深得像墨。

“谢谢你救我,我叫......”

“何雨。”




台风刚过,整个街道都是一股潮热阴湿的气息。

林枝筱久违地站在租屋前,打开的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吖声。

许清不允许林枝筱将以前的任何东西带回来,于是在拿到一些钱后,林枝筱将这里空租下来维持原貌。

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何雨回来看看。

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起码,在拆掉之前,一切都消失之前,再回来看一次。

林枝筱一寸寸地走过这件狭小的房子。

忽然,她看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拿起。

dvd,她的dvd!

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

开机,林枝筱有些抖得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穿着无袖老头衫的何雨和她出现在画面里,男人笑着亲她,眼神里是毫无保留的爱意。

太好了!回忆,证据,在这里封存着!

只要把这个带回去,把它给岑屿看,他一定会想起来的!

林枝筱被这意外的巨大惊喜砸的晕头转向,死死地抓着那救命稻草就转过身要回去。

然而当她一直脚踏出门外时,横空辟出一只手。

啪!

dvd脱手砸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林枝筱被接住。

“岑总!岑总!”

秘书强装镇定但难掩慌张地闯进办公室,手里举着岑屿的手机。

“出,出事了!”

“......唔......”

意识挣扎着醒来,林枝筱睁开眼,对上冰冷的摄像机。

她瞬间僵直在原地,发现自己被绳子绑着,嘴上贴着封条,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车厢,旁边......

旁边还有个人,是祝沅!

只见没过几秒女人也悠悠转醒,瞬间意识到状况后开始疯狂挣扎!

“吵死了!”

一道男声怒吼道,从前排过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身材消瘦的男人。

阴郁的眉眼在两人之间毛骨悚然地打转,猝的又诡异地笑起来。

“好了,我们两位小姐都醒了,岑总,作出选择吧。”

而此时的岑屿站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绑架犯已经报上身份,是陈家的儿子陈艾。

就在不久前,陈家在斗争中彻底出局,家族岌岌可危,陈艾整日浑浑噩噩,对始作俑者岑屿更是怀恨在心。

各种刺激下他的精神已然濒临崩溃,策划了这起绑架,不为任何钱权,只为了报复岑屿。

他告诉岑屿两个人中只能选择一个,而另一个,就要给他陪葬。

已经报警去查陈艾的行踪了,然而还需要时间。

岑屿沉声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把别人牵扯进来,你还是个男人吗陈艾?”

闻言陈艾嗤笑一声,轻飘飘地开口:“岑总还是这么傲慢啊,我马上连人都不是了,激将法可对我没用。”

手指间刀光一闪,亡命徒耍着手里的匕首,贴上被害者漂亮的脸。

“时间很有限的,是救你的妻子......”他将刀贴上另一个人,笑着说,“还是你的初恋青梅?再不选的话......”

陈艾盈着笑的脸色陡然一冷:“那就两个都死!”

“呜!!”祝沅害怕得一直流眼泪,喉咙里发出凄惨的闷叫。

而与之相反的是意外安静的林枝筱,她靠坐着,脸色一片煞白,然而一点声音也没有,像是已经失去了生气。

她大而漂亮的眼珠透过摄像头看向岑屿,绝望又无助。

眼见着陈艾已经不耐烦地挥刀制造出伤口,还特意将封条撕开让人发出惨叫和呼喊。

“阿屿!阿屿你救我!好疼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啊!”

祝沅哭喊着求救着,而林枝筱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咽,微乎其微。

岑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啧,还不选是吗?”陈艾没耐心了,开始倒数。

“五!四!”

“三!二!”

“一!”

“你先把祝沅放了!”

最后一声倒数和岑屿的抉择一同落下。

林枝筱听得一清二楚。

那一瞬间,她看向摄像头的澄澈眼珠彻底失去了神采,仿佛灵魂被碾碎般无声又震裂。

其实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岑屿就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在透过屏幕对上眼神时,更是不知何缘由出现惶恐的耳鸣。

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等......”

然而。

嘟......

通话切断了。




何雨说自己和帮派的一些人起了口角,所以被重伤赶了出来。

他说自己无父无母,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去处。

“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等我养伤。”

青年的脸色憔悴苍白,衣裤上还沾染着血渍,伤口处被缠了一圈圈的绷带。

样子十分可怜。

林枝筱心软,迟疑了半晌点头答应下来。

人们常说患难情深,吊桥效应,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很容易产生爱情。

林枝筱很难说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何雨的,但她清晰地记得某天晚上吃饭时,何雨忽然挺着背,郑重其事地抬起手。

她疑惑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忽的意识到,他在做手语。

他在用手语,叫她的名字。

停滞了一秒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林枝筱在升腾的脸颊温度中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除夕夜,天台上,远处能眺望到太平山顶,林枝筱手里攥着仙女棒,踮着脚亲吻了何雨的嘴角。

这是她的告白。

即使目睹了母亲的落魄,即使看多了荣华街的糟糕,林枝筱依旧勇敢地献上了自己的真心。

何雨是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人,何雨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们会在一起很久,一起努力生活,从廉屋搬到高楼,拥有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在被告白对象回吻过来,在听到他说我喜欢你时,林枝筱满是憧憬地这样想。

新年伊始,她初恋了。

恋爱的那些时日,是林枝筱降生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在跨年那天戛然而止。

林枝筱在一家酒馆当服务生,下夜班时何雨来接她。

怎料那天有一个特别棘手的客人,喝上头嚣张跋扈,看到林枝筱长得漂亮,下流地要对她动手动脚。

客人是道上的,经理不敢为了区区一个小员工得罪人。

何雨一来便怒不可遏地挥拳砸过去,混乱一触即发。

没有人敢站在他们这边,何雨寡不敌众,没站住倒下,头狠狠撞到了吧台。

客人拽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往柜子上砸,每一声都是一记重击,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何雨俊秀的五官滑落。

终于泄愤够了,闹事者扬长而去,围观者松了口气,唯有林枝筱抱着已然晕过去的何雨发出崩溃的呜咽。

何雨进了急诊,林枝筱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勉强凑够暂时的医药费。

她整夜未睡,守着恋人脱离危险后,又匆匆忙忙赶回家拿住院要的东西。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每分每秒都挂念着何雨。

可是当她返回医院时,病床上空无一人。

何雨不见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住在一起一年多的人,为了保护她差点丢了半条命的人,就这样无端不见了。

林枝筱找遍了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了,都捉不到一点痕迹。

家家户户的日历换了新章,林枝筱在1月1日,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再次看到何雨,是在杂货店的电视机上。

“岑家下一位继任人之争持续旷久,胜局已定,结果出乎所料,岑大佬最小的儿子岑屿手段狠厉......”

啪嗒,凉茶脱手摔在了地上,液体迅速地漫延开来,嗑着瓜子的老板拧着眉高声骂道。

而林枝筱却充耳不闻,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机上的人。

全然不同的着装,完全陌生的名字,冷厉高傲的气质,朝思暮想的脸。

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着,脑子一片胡乱。

阿雨......

岑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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